“哎呀,你們兩個不要跟著我們行不行?!”
劉賢衝如影隨形的兩個護衛喊道。
胡平在兩個護衛中更為年長,搶先答話道:“伯禮公子何必在意小人。我們隻是隨行護衛公子,絕不幹擾公子查案。”
另一個護衛低著頭,顯得羞澀,又像是十分緊張。
我就是不想讓你們護衛。劉賢白了他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不幹擾我,那就退後,退後十步!”
胡平眼珠一轉,拉著另一個護衛向後退了十步,盡管隔開了距離,但是他們仍舊能清楚的看到劉賢和劉全苑辰的身影。
“二十步!”劉賢接著讓他們退。
胡平道:“公子,這襄陽街頭人頭攢動,二十步未免太遠,若是公子有個好歹,小人和這位傅兄弟回去不好交代。”
胡平身邊那個低眉不語之人,正是傅彤。
“那要不要我回去和州牧大人說,就說你們兩個阻礙查案?!我看你們兩個嫌疑不小,要不先去審你們,讓你們嚐嚐我大漢十大酷刑的威力?”
胡平麵露難色,但是仍舊不敢承擔罪責,隻得又往後退了二十步。此時,兩個護衛已經與前麵三人隔了好一段路,中間不斷有行人穿梭,但二人仍能清楚看到劉賢的背影。
“不許靠近!”
劉賢轉身拉著劉全和苑辰往前走,邊走邊和二人小聲說道:“一會兒你們擋住我背影,然後看我手勢,我往左,你們往右,將他們引往岔路。”
劉全緊張的問道:“公子,那兩個怎麼也是內城護衛,跟著也能看護公子安全,南鷹騎兄弟們還在別館,萬一有個好歹你孤身一人誰能放心的下?”
劉賢道:“最大的威脅就是他們。約我之人很有可能就是一路提醒我的人,他想害我,我早就在鯤鵬台上被亂刀砍死了。既然此人約我單獨出來,必是要躲開內城守衛。你們放心,這是襄陽城,楚江酒莊就在鬧事,一旦有危險,我就喊人,郡兵來的比狗都快。”
劉全見他堅持,隻能囑咐公子小心行事,然後慢慢和苑辰放慢了腳步。
五個人就這麼相隔甚遠的穿梭在鬧市長街上。劉賢一會擠進看雜耍的人群,一會穿進穿著胡服的商隊。盡管胡平和傅彤一刻也不敢眨眼,可是漸漸他們已經辨認不清零陵豎子的影子。
“胡大哥,要不先回去,反正城中人多,也不會……”傅彤試探性的問道。
胡平仍緊緊跟著:“放屁!上麵有命令,難道你想抗命?跟著那個婆娘和奴仆。”他們認準苑辰的婀娜身段和劉全的矮墩子背影,加快了腳步。
劉賢眼看走到一個十字路口,他猛然加快了腳步,轉身融進了左側的街衢,緊接著右手往右側一指,劉全當即會意,帶著苑辰快步往右拐去。三人至此分道揚鑣。
二十步外,胡平隱約見到了前麵劉賢突然加速的幘巾,正要跟著左拐,傅彤卻指著苑辰和劉全的背影喊道:“胡大哥,他們往右走了!”
胡平遲疑了片刻,跟上了往右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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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賢足足跑了三個路口,才在一個賣銅鏡的商鋪前停下了腳步。
他大口穿著粗氣,偷偷對著鏡子窺探身後的倒影。
人來人往,不見一個熟悉麵孔。
“哎哎,你買不買,不買別亂摸!”攤主嗬斥著他。
“買,我買。”劉賢隨手拿起一個銅鏡,掏出隨身的所有五銖錢,不經意的隨口問道:“楚江酒莊在哪?”
商販見到銅板,臉色馬上變了個樣子。
“楚江酒莊啊,就在前麵,那裏的魚生配上青梅酒,最是美味呢。”
劉賢將銅鏡放入懷中,沒幾步路,來到了楚江酒莊的門前。
酒保見他一身穿著華貴,知道肯定是哪位富家公子來嚐鮮的,便熱情迎了上去。
“公子,一個人?來嚐嚐小店的魚生和青梅酒?”
劉賢望著三層樓高的酒樓,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有沒有人在這裏等人?”
酒保回道:“等人?小店都是等酒等菜的,沒聽說過等人的。”
難道沒來?劉賢有些不安的望向四周,生怕正有人在暗處窺探自己。
“公子?公子?”酒保催促著問。
劉賢決定親自進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