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唐輕聲笑了,說:“無所謂。人很多時候都隻相信自己看到或是聽到的,對於沒有接觸和感受過的隻能靠腦補。”
寧芹被她深意的玩笑給逗樂了,看著她,語氣有點好奇:“你總能體悟許多同齡人不能明白的道理,為什麼呢?”
“我隻是想起,我有一個好閨蜜小時候遭遇過類似的事情。那件事可以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說,她隻不過是在失竊地點站了幾秒,眾人便懷疑她是盜賊。”
“怎麼會這樣?那後來呢?”
後來是怎麼都止不住的流言蜚語,不管是初中,高中,總會有認識她的人,總會有管不住嘴無故給她冠上“人品差”的人。有些事情沒有真相,失竊的東西追不回來,而盜賊卻有一個,又何必管是真賊還是假賊。
廖唐停下腳步,麵色一改,故作嚴肅地對她說:“後來我們長成了女霸王,不服就幹她們。”
寧芹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不會是你編的故事吧?”
廖唐走到前麵,回頭朝她絆著鬼臉,再轉頭時便撞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裏,憑著淡淡地氣息識人,她心裏微微一動,難不成他回來了。
枝繁葉茂的榕樹挺立在兩側,前麵是錯落有致的教學樓,廖唐抬起頭,男生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的臉,指了指她的手,問:“還不鬆開嗎?你這樣抱著我,我挺尷尬的。”
廖唐一怔,立馬鬆了手,再朝身後的女生看去時,沒想到已經不見了蹤影,她對陸庭燁說:“你一來,人家都走了。”
“怎麼?你怪我不該特意下來找你?”陸庭燁又好氣又好笑,他可是好不容易回來待一段時間,她竟然還不領情。
隨即他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挑起廖唐的下巴,看了幾秒,用極低地音量問她:“我送你的東西怎麼沒戴著?”
“我……”廖唐看著他嚴肅的樣子,可憐兮兮地說:“我沒打耳洞……”
他鬆開手,輕描淡寫地說:“也好,在學校戴好像不太合適。”
她點點頭,心裏卻有些慌亂。
她和陸庭燁並肩走在校園幽靜的長廊上,她問:“你什麼時候回的?”
“今天。”
她擔心他身體會吃不消,微微皺眉:“不休息嗎?”
陸庭燁雙手端著她的小臉,接著低頭輕飄飄地在她額前落下一個吻,他說:“見到你全好了,傻瓜。”
那一瞬間,廖唐忽然覺得很難過,她覺得這份短暫的快樂虛無縹緲,仿佛隨時都會消失。
而陸庭燁說過的所有話,某一天回想起來會不會變成了過往的回憶。她對愛情,雖茫然不知,但覺得它不應該是片刻的歡愉。
廖唐伸開雙手,緊緊地箍住她的背脊,迷人有致的線條,她說:“如果最後你放棄了我,你就完蛋了。”
陸庭燁眼睛裏藏著溫柔的笑意,他撫摸著廖唐溫柔的頭發,認真地對她說:“你若不離,我定不棄。”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