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四人狼狽不堪的逃回大營。施旭東才從自己兒子口中了解到雲艽的真實身份。
這樣級別的人物當然要好好保護。並且緊忙向西寧皇帝遞上密信,征求意見。
可雲艽和那位唯恐天下不亂的灃郡王居然直接向他借兵。說是要殺回盼州城去救人。
施旭東哪能應允,自然是百般勸阻。可是那兩人哪裏肯聽。見他不肯借兵,竟然要單槍匹馬前去尋找。偏偏自己那逆子和那個據說是崇嶽醫者的女孩還跟著起哄叫囂。鬧的他的軍營雞犬不安。
他實在無法,隻得出了陰招。
他假意應允借兵事宜。用一頓踐行飯,三杯放了蒙汗藥的酒。直接將雲艽,靳琰灃,施玄蒙了個昏天暗地。
施旭東自然沒有傻到,拿自己的蒙汗藥在彩娥這位崇嶽醫者的麵前班門弄斧。
他對彩娥苦口婆心的說明利害,彩娥知道他沒有惡意,也隻能乖乖就範!
昨日收到曲唯來自盼州城的書信,那四人終於安下心來。可是施旭東還是留了個心眼兒,打算將他幾人多關幾日,待離得盼州城遠了再放開。
沒想到今日就等來了西寧皇的密函。要他無論如何將人看住了。隻等著西寧派人去接。
施旭東為人臣子,自然得聽從指揮。可是他從密函的字裏行間之中,隱隱聞出了別樣的氣息。
他往深裏一想,忽然全身打起了寒戰。多年官場沉浮,他怎會不了解自己那位大主子的脾性。
他想要什麼,施旭東又怎能不明白?
施旭東是名武將,常年駐守邊關,到底沒有天子腳下那些文臣的附炎趨勢。對於西寧皇一直覬覦藝安園的行徑他有些不齒。
所以他煩惱又無奈!
不過,他到底不敢違抗皇上的密令。隻得將雲艽看得緊緊的。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其他三人也得委屈著,恐怕得等到事情有了結果才能放出來!
至於什麼樣的結果,施旭日早已明白。必是雲艽離開了軍營,死於非命。
此時收到送給彩娥的書信,他不由愁眉不展。偏那信使逼的十分緊,還要將彩娥帶走。
雖然她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放了也沒關係。可是施旭東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他實在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了差錯。
考慮了良久,他索性將這封信交給侍衛,說道:“把這信給那個叫彩娥的女孩兒送過去,要她寫封回信。就說是有事耽擱,過幾天就能回去。”
“是!”侍衛得了命令,退了下去!
此時的彩娥,百無聊賴的坐在那座精鐵所製的大籠子裏,巴巴的望著旁邊籠子裏的雲艽。
她敲了敲籠子的鐵欞,歎道:“唉!這施將軍倒是很謹慎。這樣粗的鐵欞子,想要逃走,堪比登天啊!
虧的這籠子做得夠大,還能任我們在裏麵踱上幾步。隻是起居太不方便,實在叫人惱火!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將我們放了!”
雲艽眼神冷冷的望著營帳的門簾子。道:“怕什麼?難道他還能將我們關一輩子?
前幾日那大將軍是怕我們想不通去找唯哥哥。
如今他已經知道唯哥哥平安無事了,料定我們不會再鬧著去救她。想必這一半天就會放了我們的!
我不管,隻要我自由了,一定要去找她!
那日若非不願拖累大家,我才不會來這裏。我是一定要跟唯哥哥在一起的!”
想到曲唯,雲艽臉上又露出半是甜蜜半是驕傲的神情,連眼睛裏都閃出爍爍光輝。她自言自語說道:“我就知道,唯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彩娥點了頭說道:“是啊,是啊!曲唯竟然躲在了吊橋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回了盼州城。她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追不上我們,找了人給我們送信,想的真是周到!
不過,她不是說了讓我們安心呆在軍營裏,直接到錦城彙合嗎?你可別再想著單獨行動了。若是真的出了危險,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原來,曲唯在說服白潯素和盧覃之後,得知雲艽幾人已經順利進了施旭東的軍營。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就讓盧覃的人送了封信。
可是信的內容卻並沒有將所有實情全部交代,她撒了慌。
曲唯實在是讓姬桓逼的怕了。她倒不是怕大軍之中隱藏了藝安園的細作。施旭東征戰沙場多年,治軍有方,能近他身邊的人必是經得起推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