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涼風習習。
淩瀟瀟走在昏黃的路燈底下,一邊啃麵包一邊盤算著明天再多找一份兼職,結果一不小心踩到一塊凸起的地磚,濺了一腿子泥水不說,還被麵包給噎得心力交瘁。
她正手忙腳亂地找水喝,身後一輛緩緩開來的越野車裏就烏泱泱下來了好幾個渾身黑衣、凶神惡煞的男人,二話不說把她圍住。
"淩瀟瀟小姐?"其中一人皮笑肉不笑地問。
淩瀟瀟心頭一跳她看看四周荒涼的環境,再看看麵前密不透風的人牆,暗自盤算著她一個打五個的可能性有多大。
結果可想而知,最後她被幾個人用一個十分不雅的姿勢給大字型抬了起來,不知道要往哪兒送。
"救命啊!……"瞥了一眼連野狗都不見一隻的巷子,淩瀟瀟簡直欲哭無淚,"有話好好說行不行?你們不要這麼粗魯!"
"砰!——"淩瀟瀟被人毫不留情地懟進一輛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豪車裏麵,摔得眼冒金星。
"好痛……"
她抬起頭想要仔細看看這是哪兒,卻意外看到了一雙裹著黑色的高定西裝的大長腿。
"還敢喊痛?"
磁性的聲音在車內響起,低音炮似的衝擊著淩瀟瀟的耳膜,她連忙爬起來,視線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一個冷傲深邃的眼眸之中。
這個人……好帥!
看這眼睛,看這鼻子,看這臉!簡直了,賣進鴨店絕對妥妥的頭牌。
就在她為對方的美貌震驚的時候,男人突然抓住了她衣領,俊臉猝不及防地湊近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很帥對吧?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對吧?"
"啊?"
淩瀟瀟懵,雖然這人說的沒錯,但這麼自戀真的好嗎?
下一秒,男人卻突然把她推開,嫌惡地拿手帕擦著自己的手,邊擦邊惡狠狠地看著她:"仔細看看老子這張帥臉,想起來昨天是怎麼把咖喱飯潑在上麵的了嗎?"
淩瀟瀟愣住,腦子裏頓時炸起了數道轟隆作響的悶雷。
是他——就是他毀了自己的工作!
"你賠我工作!"
"你簡直找死。"
兩人齊齊說了出來,看向彼此的眼神都好像跟對方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賠你工作?嗬——好啊!"墨子玉被氣笑了,將纖塵不染地白手帕扔到她臉上,打了個響指,漠然地說道,"來人,把她帶過去。"
"唰"的一聲,車門被人從外麵拉開。
淩瀟瀟頓時慌了,掙紮著說自己不要去,但她的意見在墨子玉這裏仿佛就是用來推翻的,不僅沒人理會她的抗議,十五分鍾後她還被帶進了一幢豪華的別墅,交給了兩個穿著製服的女傭。
"您好,請把您的衣服脫了。"女傭公式化地說道。
"什、什麼?"淩瀟瀟驚悚地雙手抱胸,見了鬼似的瞪著她們,不懂這是多強大的心理素質,才能讓她們心平氣和地將這句有傷風化的強迫說成這麼彬彬有禮的邀請。
女傭聞言,揚起一個禮貌的微笑,更加公式化地說道:"您來,還是我們來?"
"做夢!我看今天誰敢脫我衣服!"
這話喊了不到一分鍾,淩瀟瀟就可憐兮兮地被兩個女傭強製按在地上,三下五除二扒了個精光。
"你們這是剝奪人權!是虐待!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淩瀟瀟腦子裏閃過無數種可能,好的不好的都有,就是沒想到墨子玉會這麼變態,讓人剝了她的衣服,給她換了一身女仆裝,然後——逼她過來洗她昨天不小心用咖喱飯弄髒的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