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多深的感情,才會將人給認錯,田可唯的眼睛也有片刻的迷離,喃喃的開口道:“跟我道歉也是沒有用的,因為我不是簡鬱色。”
秦時延想要再肯定。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楊磊進來了,許時也看到了他們相擁的畫麵,談不上相擁,隻是秦時延單方麵擁抱著簡鬱色。
是體檢報告出來了,楊磊交給了秦時延,並且讓護士安排著讓田可唯整理,畢竟是要出院了。
體檢報告上,身體裏麵沒有顯示異常的部分,身上也很幹淨,有一塊地方有紋身,在大腿上紋有了紅玫瑰。
秦時延說:“她的脊梁骨有沒有鋼筋呢?”
“沒有。”體檢醫生的回答,讓秦時延的神情一下子沉了下來,道:“沒有?身上沒有什麼異常的部分嗎?”
“大腦,大腦有一小塊的淤血,壓迫了記憶神經,但是並不會影響正常的生活。”
“大腦有淤血?能看得出是什麼時候受傷嗎?”
“看不出來,不過可以告訴你,應該比較長的時間了,原來應該會更大的,現在變小了許多。”
“是嗎?”秦時延或許是有DNA報告做了心裏鋪墊,再看簡鬱色的體檢報告,似乎變得更有承受能力了。
有那麼多的信息都說不是簡鬱色了,許時卻見秦時延笑了起來,反而變得更加輕鬆。
許時不太明白,道:“為什麼你能笑的出來呢?要是她不是簡鬱色,怎麼辦?”
秦時延問道:“這個世上,有沒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
“一模一樣,應該不可能?但是肯定有非常相似的兩個人,我相信這一點。”許時回答著說。
秦時延說:“這麼多的資料都在說田可唯不是簡鬱色,其實在跟我說明一點。”
昨天晚上,秦時延在田可唯的房間裏麵,在像許時說過的話,再想田可唯的出現,再想田可唯的變化,再將事情往深處的想。
許時說:“你想到了什麼?為什麼突然給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秦時延輕輕一笑,道:“我想到了顧北陽,還有顧靳東。”
“顧北陽?”
“你不是說田可唯的身後有一個顧北陽嗎?”秦時延細想過了,道:“我要是顧北陽,想要做的是什麼?又會做什麼?手上有簡鬱色,又能做些什麼?”
“你想到了?”
“嗯。”秦時延換了一個方向去想,道:“我跟顧北陽交過手,原來他太年輕了,沒有什麼生活閱曆,更不懂謀算人心,動搖人心,所以他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所以才會輸的那麼淒慘。”
許時皺眉,問道:“然後現在呢?”
秦時延笑道:“需要你幫忙,不要調查報告了,直接幫我調查一下醫生的背景,所有的資料都說田可唯不是簡鬱色,起初是要讓我混亂,畢竟田可唯的突然出現,我肯定會認為她是簡鬱色的,可是田可唯真要是簡鬱色的話,那事情不就奇怪了嗎?”
許時道:“有什麼奇怪的?簡鬱色這兩年來的生活?都是按照顧北陽的現實劇本走,要是真的是簡鬱色的話,那麼……”
“他的意圖就是讓我知道田可唯是簡鬱色。”
許時道:“為什麼?”
“因為否定了簡鬱色的所有,但是感覺不會變,何況我與鬱色之間已經經曆了一次簡小單的事情,他肯定是知道我會認得出簡鬱色,為什麼否定這一點呢?意圖恐怕在田可唯的身上,因為簡鬱色此時此刻毫不懷疑自己是簡鬱色,甚至拒絕成為簡鬱色。”
許時覺得秦時延的思維轉換的很可怕,或許顧北陽的想法正是如此——
畢竟,就這樣將簡鬱色送到秦時延的眼前,所有的證明都顯示田可唯是簡鬱色,這一點看上去太奇怪了點。
顧北陽要操控的人是成為田可唯的簡鬱色,也等同操控祝了秦時延了。
許時眸中一歎,道:“搞那麼複雜,就是想要讓田可唯否定自己的身份,那你呢?你現在要怎麼辦?接下來是有一場硬仗要打吧。你能夠搞得定嗎?”
秦時延道:“搞不定也要搞定啊!跟你說的那樣,這是我跟鬱色之間的劫數,必須共同麵對,共同承擔。”
許時與秦時延共同要回田可唯的病房,在門口見到了神色慌張的楊磊。
“不好了!不好了!”楊磊驚慌的說道:“總裁,田小姐不見了。”
秦時延麵色大變。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同樣使用的是羅馬醫院的那一招,偷天換柱。
田可唯說自己要換衣服,就要求男士全部出去在門口處守著,因為怕田可唯耍花招,於是就請來了兩個護士幫忙盯著。
然後,這個田可唯不是吃素的女子,竟然敲暈了一個護士,直接與另外一個護士挽著手大搖大擺的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