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麻煩了。
田可唯想要擺脫保鏢的鉗製,道:“我有腿,我自己走,這樣抓著我,占我便宜,實在難堪了!”
楊磊說:“因為田小姐太聰明了,我們是不得不防。還有現在需要很鄭重的提醒田小姐第二件事情,趕快跟你的男友分手。”
“啊?”
楊磊微微一笑,道:“因為你馬上要有新的戀人。”
“啊啊?”田可唯的腦袋裏的腦漿好像被攪成豆腐渣了,道:“你說什麼啊?我壓根聽不懂啊?”
楊磊知曉,按照當年簡小單的事件。
今日的田可唯,會是兩年前的簡小單。
田可唯聽著莫名其妙的話,道:“我很愛我的男朋友,我是不會跟阿迅分手的!他是我這一生最愛的男人,什麼新戀人啊?”
之後無論她怎麼大喊大叫,楊磊都沒有再說話,是按照秦時延的吩咐,將他帶入到私人別墅,這一塊地方是連公交車都沒有的地方。
田可唯一進屋子,便見秦時延麵向那無限海景,海浪拍在石壁上,遠處還有海鷗在哇哇的大叫起來。
隨著秦時延一轉頭,臉孔從刀鋒一般的明暗交界線浮現出來,像雲破天青外的日光,像波光瀲灩下的白石,帥得驚心動魄,冷得萬年冰川。
田可唯驚呆住了,傻傻的望著他,盡管見過不少帥哥,但是他的氣質太尊貴了,別人在他的麵前,幾乎要卑微的像螻蟻了。
秦時延開口道:“你們下去吧。”
楊磊不放心,卻知道總裁的命令是無可違抗的,點頭說是,讓所有人都退場,也帶走了田可唯的包袱。
房間裏,頓時隻剩下了秦時延與田可唯兩個人。
田可唯的手腕被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保鏢弄得通紅,手腕疼,道:“昨天的那一刀沒有捅死你嗎?”
秦時延定定的望著田可唯,似乎要將眼前的這個女人從外看到裏麵去,道:“鬱色,想要殺我,不要捅肺,要捅心髒部分。”
“鬱色,是誰?你以為我不想要捅你的心嗎?”
秦時延笑道:“要我給你機會嗎?”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匕首。
田可唯看到他的笑容,再看到他掏出來的匕首,嚇得後退了兩步,開什麼玩笑啊,道:“你該不會是想要……殺人滅口吧?我跟你說……我跟你說,我不怕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秦時延朝她走了過去。
田可唯連忙後退,舔了舔幹巴巴的嘴唇,道:“喂喂,我不怕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過來的話,我就……我就……”
“就要幹什麼?”秦時延每走動一次,便會有扯著傷口的痛,眼前能夠看到朝思暮想的女人,覺得任何傷痛,都已經淡化。
田可唯被壁咚在牆上了,無奈之下,想要打傷他,尋求解脫。
秦時延將匕首放在她的手裏。
田可唯手中拿到了匕首,先是一怔,他……他是不是有毛病啊?
哪裏會給仇人女兒匕首的啊?
一想到這個男人還得田家落寞,變成了流星,家族樹倒猢猻散,父親去世,母親每天以淚洗臉,絮絮叨叨說著秦時延的不是。
秦家人的狼心狗肺!心裏頭滿是痛苦與仇恨。
田可唯眼睛裏麵泛起了凶色,立刻拿起了匕首,要往秦時延的胸口上刺去——
然而,秦時延兩隻手敏捷的行動,一隻手扣住了她抓住匕首的手腕,用力一折,手腕咯噔一響,直接脫臼!
田可唯倒抽一口氣,好痛!太痛了,吃痛的要叫出聲來,便被一團火熱滾燙的堵住了口——
“嘩啦”一下,匕首掉在了地上。
秦時延雙手大力的扣住了她的兩隻手,身體直重壓在田可唯的身上,田可唯變成一肉盾,憋著一口氣。
被吻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秦時延眼裏滿是痛楚,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簡鬱色了,還說自己是田可唯,道:“你是真的想殺我?”
田可唯輕輕的笑了笑,道:“當然,不是你說的嗎?讓我殺了你的嗎?怎麼,把匕首給我了,又不舍得死了?”
秦時延搖頭道:“沒有見到你之前,我其實生無可戀的,隻是舍不得我們的孩子。見到你之後,我怎麼可以死?還死在你的手上?”
田可唯皺眉望著他,道:“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放開我!放開我!”
秦時延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能夠感受到她的肌膚觸覺,感覺也沒有錯,幾乎可以肯定簡鬱色變成了田可唯了。
如此,秦時延兩年來,夜夜壓抑的痛苦,那一點點希望的星火,仿佛被現實給襲擊的歡喜,即便是挨了她這一刀,心裏頭也滿是歡喜。
因為他的鬱色還活著,即便換了名字,換了性格,對他有著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