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回頭招了招手,示意兩人跟上,待兩人走進後,柔聲囑咐道:“這裏地形複雜,很容易迷路,你們一定要跟緊我。”
說罷,便順著寬廣的山梯向山上走去。
……
“阿提拉,他啥時候能醒?”哲羅姆倚在床邊,托著下巴盯著床上的少年,半點大師的形象也沒有。
這裏是一個圓頂的小殿,雖然地方寬廣,卻被各式架子櫃子填了個滿屋,幾乎難有下腳的地方,甚至動作時都要留意不要碰到旁邊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殿內中央架著一張齊腰的研究台,不過上麵沒擺東西,阿提拉一向把它當做安置傷者的臨時床。
屋子裏一個能坐的地方都沒有,哲羅姆隻好倚著研究台,觀察躺在上麵正昏睡著的多羅。
從一個架子後走出一個淡青色長卷發的女人,一頭蓬鬆的頭發被鬆鬆挽在腦後,身著深藍色的長袍,此時一隻手攥著高頸瓶,另一隻修長的手指夾著四五個試管,將手上的東西一股腦放在旁邊有些雜亂的桌子上。
“我說,這孩子是你打暈的吧,你下手也不知輕重,就算他現在身上傷好的差不多了,醒來也得一會。”女人,也就是阿提拉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哲羅姆連忙擺了擺手:“你不知道,他當時瘋的要死,就跟克勞斯是他殺父仇人一樣的的衝上去,我要是不打暈他,他小命就沒了!克勞斯也敢招惹。”
“他是柯洛諾來的吧,怎麼會和克勞斯有牽扯。”阿提拉一邊忙著手上的動作,一邊頭也不抬的問道。
“應該是到這裏才有的聯係吧,”哲羅姆摸著下巴想了想,“賽爾亞家那小子,好像是說克勞斯拐了什麼人走。”
“賽爾亞?你是說……那小子不是克勞斯的侄子嗎?哦……他們家族好像是被流到了柯洛諾城。”阿提拉自問自答了幾句,突然想起了什麼,轉了個頭:“你要收這小子為徒?”
她的下巴昂了昂,指了指躺在研究台上的多羅。
“我看這小子挺有緣的,招式是我的路子,不管他是不是我的機遇,隻要他肯來我這,我一定把我的東西都教給他。”哲羅姆麵帶微笑,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姬爾說什麼你都信,這小子你就看了兩場戰鬥,也不看看他品性如何。”阿提拉半嘲著說道。
“賽爾亞家那個孩子心氣高,跟他叔叔一模一樣,在島上的時候,他曾經求我保下多羅,能被賽爾亞看重的人,應該不差。”哲羅姆倒真的一本正經回答了她的問題。
“誒,別跟我解釋。”阿提拉轉身,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冊子,對著哲羅姆甩了甩:“你的徒弟,你自己看,話說對這些個世族家的少爺,你知道的倒挺清楚。”
“畢竟我曾經也是他們中的一分子嘛……”
“你可別這麼說,”阿提拉猛的打斷了哲羅姆的話,“你那個曾經都多遠了,克勞斯都算你的晚輩,你可別把自己和他們混為一談。”
哲羅姆皺著鼻子哼了一聲,還沒開口,臉色卻又緩和下來,指了指殿門:“說誰誰到,我的“晚晚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