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姑娘,英將軍的死,我們都很傷心,隻是你這樣去,不但為他報不了仇,隻不過白白增添了幾萬冤魂而已。”
英榮嫣瞪著寧川,恨道:“若不是你們丟下他,自己逃了出來,他又怎麼會死?”
“這,英姑娘,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英將軍他這是舍生取義。”
“什麼舍生取義,我看就是你們貪生怕死,將他害死。好好,我先殺了你們,再去為他報仇。”話音未落,手起鞭落,寧川大傷未愈,猝不及防,被她一鞭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自己的臉上,登時一條血痕。
寧川臉上吃痛,手中的海韁卻不鬆手,英榮嫣下手毫不留情,跟著便又是一鞭,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寧川無法,隻得用手去接,頓時左手被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橫飛。饒是如此,寧川的右手依舊死死的拉住英榮嫣的海韁。
跟著又是兩鞭,寧川閃避不及,肩頭和背心分別挨了一鞭,海陽回看的心急如焚,怎奈自己的力氣丁點都沒有恢複,連坐起來都是靠著葉雪相扶。衛清溪也是空自著急,他學得魔法淨是些救人之法,到了此刻,讓他出手相阻,竟是一點點辦法都沒有,隻有不住的出聲相勸,可英榮嫣又哪裏理會。
寧川肩膀血流不止,口空兀自不停的勸阻:“英姑娘,英將軍他…”張馳遠早已經趕了過來,眼見如此,苦於沒有雙手,隻得用身軀擋在了寧川身前,硬挨了英榮嫣三鞭,身後的衣服被打的粉碎,背上三道傷痕如同刀砍的一般。
還以為是迎來的救兵,沒想到卻招來了魔王。葉雪慢慢的將海陽回放下,掏出飛劍,嗖嗖幾劍,卻被英榮嫣輕易的擋了開去。她翻身下海,撇下寧川和張馳遠,手中的長鞭登時化作了一條毒蛇,朝著葉雪飛撲了過來。葉雪一把推開海陽回,她也是大傷未愈,哪裏敢去接那一鞭,翻身滾開,還是慢了半步,左臂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鞭。
英榮嫣一鞭甫落,一鞭又起,葉雪也隻得在地上滾來滾去躲避,十分的狼狽,饒是如此,渾身上下,還是難免挨了幾鞭,地上的黃沙也早已被血染紅。
“你也有今天。”英榮嫣一心要置葉雪與死地,以報當日葫蘆穀中的羞辱,下了狠手,葉雪幾次幾乎喪命,海陽回空自著急,卻是全身綿軟,暗自運法,卻是丁點不見。衛清溪則正在為寧川和張馳遠療傷,三人也是有心無力。
海陽回和寧川心中清楚,此時若是呼喚戰士前來,那麼最終隻會和英榮嫣的那兩萬人混戰一團,是以幾人均有了性命之虞,卻也不曾喚一個戰士前來助陣,黑夜之中,一眾戰士既不知道發生了何時,又未曾接到任何的命令,均是手足無措,人心惶惶。
葉雪左右閃躲,也是筋疲力盡,手軟腳麻,英榮嫣看準機會,朝著葉雪虛晃一鞭,卻不落實,那鞭子飛到空中卻突然轉向,朝著葉雪翻滾躲避的地方狠狠的落了下來。葉雪見狀,知道自己已經避無可避,也唯有閉目等死而已。
那鞭子飛到空中,卻突然頓住,放佛凝固在了空中一般。英榮嫣使勁抽了幾下,放佛被什麼東西死死的抓住了一般,心中不禁一凜,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心中頓生恐懼之感。
忽聽的一聲低吼一聲“走”,那鞭子竟從英榮嫣手中飛了出去,眾人這一下均是一驚,目光齊齊的往那鞭子飛出看去,卻原來是一個一席黑衣之人。
葉雪早已昏死過去,衛清溪放下寧川和張馳遠二人,趕去相看,海陽回能到葉雪身邊的就隻剩下了關切的目光而已。過了半晌,衛清溪方道,不要緊,隻是失血太多昏迷過去了,血已經止住了,休息休息便會醒了,海陽回這才放下心來。
“英姑娘,沒想到你還是一點都沒變。”那人說道。
海陽回聞言,這聲音十分縹緲,似在身前,又放佛十分遙遠,但每個字卻又聽的清清楚楚,心中大喜,不禁叫了出來:“大師,原來是你。”
那人回頭微微頷首:“是我。”
英榮嫣聲音顫抖:“你,你,你。”三個你後,竟是再也說不下去。
那人道:“英誌的死是咎由自取,他們是為了你好,才沒有將實情告訴你的。”
“大師!”海陽回和寧川一齊出聲阻攔。
那人道:“海城主,寧將軍,若不告訴她實情,你以為她會平心靜氣的和你們相處嗎?若是將她殺了,倒也易如反掌,隻是那兩萬人你們又如何處置。”
英榮嫣聽到那人說要殺了自己,心中明白,那人要取自己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倒也膽寒了起來,顫顫巍巍的道:“你說什麼實情?”
那人續道:“英誌背叛了天淵城,勾結胡玉言,你說他該不該死?”
“胡說,我爺爺一輩子忠心天淵城,我們英家四百年來一直忠心天淵城。”
“那麼天淵城危如累卵,他又為何瞞著海城主與寧將軍偷偷著急了這兩萬戰士,讓你帶著躲入這武山之中來”那人說罷,也不看海、寧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