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凝愣住了,傅堯知道她心底不痛快,擁著她肩膀往外走。
遠處讓戰嶽帶著人趕來的權少霆站在邊上看著傅堯將儲凝帶出來,她一臉狼狽,還有血。
剛經曆過一場腥風血雨,一個人麵對那麼多人。
這次又是因為他讓她受傷了。
他早就應該猜到的啊,一向倔強不願屈服的她怎麼會突然為了兩千萬做這事。
見深處無盡黑夜的權少霆,晚風拂起他額前的碎發,身形也跟著晃了晃,戰嶽快手扶著:“少主,少夫人已經安全了,咱們是不是……”
“回吧。”
權少霆淡淡的說完,留戀的看了兩秒鍾轉身上車。
這聲音低沉得緊。
……
車裏。
一路上儲凝手都是緊緊的攥著的,傅堯看了都心疼。
從兜裏抽了張紙巾過去想替她擦擦嘴角的血跡。
儲凝反應特別大,一把將傅堯的手腕抓住。
“丫頭,你放鬆點,我們安全了。”
儲凝放開傅堯,將他手裏的紙巾拿過來自己擦了起來。
過了會兒,儲凝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兒的?”
傅堯一愣,“……就給你電話沒接,擔心你出事,找著找著就找到那兒了。”
儲凝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今晚我幹嘛去了嗎?”
“什麼?”
“我去了JN大廈,偷了權少霆的股份書……”
“你,你……”傅堯大概是沒想到儲凝會不加掩飾的告訴他吧。
儲凝扯了扯唇角,帶了絲譏諷:“他抓了我三個與這些事毫無幹係的同學,逼著我去偷的……他,他跟我說了好多話,他,他說……”
說到這兒時,儲凝聲音已經顫抖到不行了,想起他的話不免得又是一陣心痛。
傅堯將她拉過來靠在自己肩膀上,“別說了,都過去了,以後咱們不去招惹他了。”
“他說JN是他留給他未來夫人的聘禮,他要娶雲琬了是不是?”
儲凝不想再為他哭的,可是想到她就忍不住,尤其是既然表現得那麼深情的樣子,卻還靠她那麼近。
傅堯也是相當震驚的。
他居然能說得出這番話來,真是鐵了心的想讓儲凝徹底死心。
晚上那通電話可以聽得出來,他有多著急有多擔心,不過幾句話他就猜出了她可能有危險。
若不是他那通電話,他可能現在不能及時趕過來了,那後果不堪想象。
電話接通時他就說了兩句話:
——剛才凝兒來過,她拿了我的股份書走
——背後有人指使,我擔心她有危險,你去救她,那份股份書是假的
他說失憶了,其實傅堯一直都是懷疑的,一直到元宵節那天,他把他和儲凝的最要好的朋友都叫了過來。
那天他才證實,他就是裝的,隻是沒想過為了能順利離婚將她推開,說了那麼多傷她的話。
字字句句戳人心窩。
有時候傅堯還佩服他,畢竟他的病已經嚴重惡化了,這是為她以後考慮,是大愛。
可有時候又一想,丫頭每次因為他這些話哭得可傷心了,又覺得他特別……狠心。
傅堯摟著儲凝的肩膀緊了緊:“放心,以後我陪著你,我幫你走出這段灰暗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