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在小聲嘟囔著什麼。
聲音過小，權少霆和傅堯兩人一直在聊天，沒聽見。
最後還是儲凝自己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因為頭頂的燈光，讓儲凝覺得好刺眼。
然後覺得眼角酸痛又閉上了。
耳邊嗡嗡的很吵，隱約間能聽到槍聲，還有好多血。
儲凝手抓緊了被單，再接著耳朵裏漸漸清晰了，她聽到了權少霆的聲音，聽到了傅堯的聲音。
過了半分鍾左右，儲凝再次睜開眼睛，等眼睛適應了屋裏的燈光後，四下環視了一圈，這是在醫院病房裏。
因為睡了好久，而且背上還挺疼的，儲凝動不太了。
最後視線從簾子那條近一米的縫隙中看過去，權少霆正和傅堯兩人在外麵喝酒聊天呢。
還有她最愛的小龍蝦，光聞著味兒儲凝肚子都餓了起來。
儲凝看了會兒，見兩人好像還挺和諧的，他倆本是宿敵，也不知道怎麼一下子就那麼多話聊。
覺得口幹舌燥的發癢的儲凝沒忍住咳嗽了兩聲。
那邊權少霆還在說話，耳尖的傅堯最先聽見咳嗽聲，騰地一下起身竄到病床邊，給儲凝倒了溫水遞過去。
權少霆也意識到了，趕緊跟上去將儲凝扶起來靠在身上，拉著她手握著：“凝兒，凝兒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儲凝無力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兒，喝了口傅堯遞過來的水，弱弱的說：“你實在太吵了，還在這兒吃東西喝酒，這也就算了，還是我最喜歡的，你們故意的是不是……”
傅堯笑了笑，將水杯放在桌上，“原來丫頭這是餓了，早給你準備了……”
傅堯說著起身準備去拿，卻被權少霆攔下了，“我去吧，你為她做的夠多了，接下來都交給我。”
將儲凝扶著靠在靠枕上的權少霆起身，還不忘跟傅堯說一句：“時間挺晚的了，喝了酒不易開車，我讓戰嶽送你。”
傅堯沒理會權少霆，附身伸手摸了摸儲凝額頭，見她沒有發燒後才安心下來。
“你好好養著，有空我來看你。”
“不用了，你也別老是當甩手掌櫃了，忙你的吧，不用特地過來的。”儲凝弱弱的回了句。
傅堯心底震了下，隨後點點頭轉身，還不忘跟權少霆說：“不用送，孟言已經到了。”
……
離開儲凝病房後，傅堯嘴角那抹難看的弧度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眼底的悲傷顯而易見。
走出住院部大樓時，外麵下起了小雪。
雪花飄落在傅堯掌心裏然後融化，哪怕隻是一小片雪花都能讓人感到寒冷徹骨。
今年的雪好像下得特別勤，天氣好像也特別冷似得。
在雪花飄落的空地裏站了好一會兒的傅堯才回神來，孟言早已經站在他跟前叫了他無數聲了。
將大衣緊了緊的傅堯大步跨出去，逃開孟言的黑傘，重新置身雪花中。
一直到鑽進車子。
盯著外麵看了好一會兒的傅堯突然出聲：“羋菀在哪兒？”
孟言啊了聲，見他家老大情緒不是很好，不太敢打擾的孟言一直沉浸在要不要說點什麼，被他的話問得嚇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