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得白綾有點懵。
靠。
以前可都是她跟著自己混的，什麼時候這關係顛倒了，白綾覺得肯定是因為上次她一人單挑一群人的事讓她膨脹了。
“凝兒你飄了。”
“……”
白綾的話讓儲凝心底一震，側頭望了眼有點憋屈的白綾。
這話聽得好耳熟。
黃毛好像也這麼叫過他。
但是就那次這麼叫過她後就再也沒有了。
這段時間好像他公司還挺忙的，很多時候見他吃完飯就回書房繼續工作了，或是直接工作到不吃飯，但是她每天回家時他都在家，或者後腳也就回來了。
就是和自己說話的時間變少了，本來就不愛說話，現在一天就剩早上一句早安，晚上一句晚安再沒其他了。
想想儲凝心底還有點堵是怎麼回事。
“喂，我說話你聽見沒有啊，凝兒……”
見儲凝望著前方在發呆，白綾湊近了儲凝耳朵說話。
被她的獅吼功震回神的儲凝揉了揉耳朵，有點不爽，隨口說了句：“姓白的人怎麼都特煩人啊，你走。”
“……”
一句話讓原本咋咋呼呼的白綾瞬間安靜下來了。
儲凝有些不適應，側頭看她，才發現她臉色變了變，甚至有點傷感的意思。
儲凝又說：“白光耀嘴巴賤，他老子白建業也不是個好東西。”
自己花一般的年紀，為了個項目把自己給出賣了。
白綾依舊沉默，頭更低了。
“哎呀，你不會那麼小氣吧，堂堂黑幫大小姐還會被我一個俗氣的普通人氣到……”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白綾嗎？綾是綾羅的綾，三尺白綾，古時候用來上吊自裁的白綾。”
“……”
儲凝聽得有點懵，這個她是知道的，和她的名字剛好重合，雖然聽著不太吉利，但是有關係嗎。
“我爸是混黑的，常年在外都有仇人，那走在街上，隨時都得妨著突然被人砍，可我媽是家裏的乖乖女，和我爸結婚後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差點因為這個我媽沒死在仇人手裏。”
“……”
“我媽在懷著我的時候就想上吊自殺，後來被我爸給救了，我媽拿還在肚子裏的我非逼著我爸要離婚，我爸也同意了，我媽生下我後就把我扔給了我爸，名字是我爸給取的，白綾，就是為了一輩子記住那段過往。”
“……”
儲凝聽得震驚，還以為黑道大小姐的生活過得滋潤呢。
沒想到和自己倒是有得一拚，她連自己親生父親長什麼樣都已經全忘了，跟著的這個媽，這十幾年為了在白家過得好，對自己嚴格得不行，沒有一點母姓該有的光輝。
如果十多年前剛進白家時讓她為白家生了個一男半女的那她如今也不必膽戰心驚了。
“對不起……姐們兒。”儲凝一拍拍在白綾肩上，學著她的口氣說話。
“……”
白綾抬頭看她一眼，隨後仰著頭看向天空，過了幾秒鍾後白綾笑著回了儲凝肩上一巴掌：“上次說一起吃飯一直沒空，今天請你啊，凝兒……”
“……”
這叫得儲凝心頭又是一震，“你不許叫我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