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到的時候趕快衝冷水,能夠鎮定傷口。”
她的腦子裏也不知是怎麼的,突然就回響起了上次燙到手的時候沈南辰的話。
林晚星忍著疼痛,擰開了水龍頭,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就皺著眉把手放到了嘩嘩的涼水中。
她緩緩的睜開緊閉的眼睛,感覺原本腫脹、刺痛的手指在涼水中已經舒服多了。
把手指從水龍頭底下拿了出來,重新拿著蒸籠,把它穩妥的安置在飯桌上。
看著桌上的擺設和早上的時候一樣,林晚星又想起了早上時的情形,明明都要搬走了,可是卻還記得給自己買包子。
他們已經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可是她卻從來都沒有弄懂過他,他早上的時候還對自己那麼體貼,晚上的時候卻又和李宛星在一起,和林暮沉在電話裏又是另一番說辭。
到底哪一個才是他真正的想法,或許他那樣對哥哥說隻是為了要穩住林氏,為了讓林氏集團幫他得到沈氏負責人的位子,他怕毀掉和自己的婚約之後,林家就不再幫他,所以給大哥他們先吃一顆定心丸……
想到此處,林晚星懶懶的動著筷子,翻了翻碟子的包子,終於是沒有再吃。
收拾好碟碗,她急急的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裏,她怕一個人呆在沒有一點聲音的屋子裏。
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緊緊的還抱著手裏的毛絨猴子,一想到偌大的房子裏隻有自己一個人,林晚星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突然覺得心裏有些毛毛的。
林晚星緊緊的抓著被子,手指尖的燙傷不斷的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輾轉反側之間,一直折騰到了午夜時分她還是沒有睡著。
一個人看著外麵的燈光靜靜的照射的屋內的窗簾上,一個一個的形成點點的光斑。
忽而有車輛經過,除了傳來行駛的聲音外,車燈也會猛的傳來一陣刺眼的強光,把整個臥室照亮。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原來夜晚這麼吵鬧呢。
林晚星不耐煩的推開被子,抓了抓自己散亂的頭發。
“真是煩死了!”
她憤憤的想著,都怪沈南辰,以前他在家裏的時候,自己根本就沒有這麼心緒不寧,既然自己睡不好那麼他也別想好眠!
林晚星這樣想著,幹脆利落的掀開被子,光著腳什麼也不顧的跑下了床,一溜煙的去拿那個八百年前就被她收起來的籃球。
這個籃球有些來曆,是以前讀書的時候唐紹寒用過的來著,後來他買了新的籃球,她就向他把舊的那一個討了過來,當做寶貝一樣珍藏了起來,以前每天睡覺之前都要看上一眼才能睡得著,後來和沈南辰訂婚以後,她就決定要放下這段感情,並把一切和唐紹寒有關的東西全部都封存了起來。
找到籃球之後,林晚星的嘴邊劃過一抹奸詐的笑容,她不懷好意的拿著籃球,低頭看著地板笑了笑。
沈南辰,他不是就住在自己的樓下嘛,看她怎麼整治他!
林晚星拿著籃球一下一下的使勁朝地板上拍著,啪啪啪的響聲一下一下的傳到她的耳朵裏,林晚星得意的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
這就是她送他搬遷的溫宅禮物,他現在肯定正為了離開她這裏可以不時的和他的李宛星表妹幽會而高興吧,既然高興,那麼他還睡什麼覺啊,徹夜聽著她拍球的聲音狂歡好啦!
樓下,黑白兩色裝潢的大臥室裏,一盞夜燈下,沈南辰正在看著今天飛火拿過來的幫裏的一些日常事務的單子,還有他在外國的產業這個月的盈利詳情。
手裏雖然翻著資料,可是他卻一點也沒有把它們看進心裏去。
剛剛幫裏傳來消息,說林晚星今天回了家裏,一直到下午才回來。
林暮沉上午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他已經對他把自己的想法都說清楚了,林家的人應該不會再為了婚約的事而責難林晚星了吧。
他正想的出神,突然房頂上就傳來了一下一下的有規律的咚咚的聲音。
沈南辰玩味的看了看上麵,這個小女人,這是在做什麼,大晚上的不睡覺在玩籃球?
聽飛火說她已經知道了自己就住在她的樓下,林晚星現在一定是氣鼓鼓的嘟著嘴,一麵拍籃球一麵在腹誹他吧。
還是她晚上想自己想的睡不著覺,在用籃球的聲音來暗示自己呢。
沈南辰放下手裏的資料,朝著屋頂溫柔一笑,枕著自己的手臂,伴著咚咚的球聲,緩緩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