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兄台裝扮,像是中原人,不知兄台此次來大漠所為何事?”袁鐵心一臉不解地看著唐驚雲他們說道。
“此次我們是打算前往雪域,尋解毒藥草。”袁鐵心喃喃了一句,“雪域?”“這出了大漠,還有一段距離呢!”袁鐵心走南闖北,自然知道這一路上的凶險。“是,不過為了解藥,咱們也隻能繼續前行。”唐驚雲歎了一口氣道。“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便是了。”袁鐵心拍了拍胸脯道。“那倒不必了,隻盼他日回來之時,能再尋掌門討一口酒喝!”說著唐驚雲又端起了酒杯,“來,掌門,我敬你一杯!”隨後他便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了。兩人又喝了幾壇子酒下肚,袁鐵心有了一些醉意。“今日就到這裏吧,咱們改日再續!”袁鐵心向著唐驚雲拱了拱手道。“掌門慢些!”見他走路搖搖晃晃地,唐驚雲忙說道。“唐兄弟,你酒量真不一般啊!”魏辛見袁鐵心被弟子扶走了,走了出來說道。“也沒什麼,隻是這酒味太淺了。”唐驚雲自謙地說道。唐驚雲算算日子,也該是時候上路了。隨後他便找來了領隊商量,定在了明日一早動身。魏辛回到房間裏,想要將此事告知楚雲城。“王爺!”他剛進入房間裏,便見到楚雲城在運功療傷,怎奈心脈微虛,一口鮮血竟然從口中噴了出來。魏辛立刻上前扶住了楚雲城,臉上滿是憂慮之色。“此事萬萬不可告訴王妃!”這個時候,楚雲城想的都是不讓陸婉擔心。聽到他這話,魏辛感動得差點哭了出來。“王爺,你先躺下吧!”魏辛說著便扶著楚雲城躺在了床上。“王爺,您還是回沙城吧,你的病情加重了!”魏辛偷偷抹了一把眼淚道。楚雲城皺了皺眉,“不必再說了!本王的身體本王自己清楚!”魏辛見他態度如此堅決,也不敢再勸。第二天一大早,大家便早早地起了,準備離開。“菲雪公主,既然已經到了酒館,你就好生休息吧。我們此次還要趕路,就不作陪了。”陸婉不想讓蘇菲雪繼續跟著,便說道。蘇菲雪自然聽出了陸婉話中的敵意,她臉上神色紅一陣白一陣的。“陸姑娘,你是怕我是個累贅,連累了你們吧!”蘇菲雪酸酸地說道。欣兒也幫著蘇菲雪道:“姑娘,若是讓咱們留在這兒,遇上個賊匪,我們都是弱女子,這可如何是好!”看著蘇菲雪楚楚可憐,嬌滴滴的模樣,唐驚雲也有些不放心。“小師妹,若是再遇上像彎刀派那幾個弟子一般的流氓,這可如何是好!”小蝶聽到唐驚雲居然為蘇菲雪說話,心裏頓時怒了。“唐大哥,咱們去雪域,一路上也不太平,菲雪公主千金之軀,我們也是怕怠慢了!”“左右你們都覺得我是累贅!”蘇菲雪假裝傷心的抹著眼淚說道。“菲雪公主,你別哭了,若是你不怕艱險,就跟著我們一同上路吧!”唐驚雲見蘇菲雪哭哭啼啼地,隻好說道。蘇菲雪的嘴角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勝利笑容。一番整理以後,商隊便準備上路了。陸婉總覺得楚雲城有些奇怪。先前他都會時不時地來逗弄她,可是這兩日,他卻好像是在有意的躲避著她一般。楚雲城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直覺告訴陸婉。魏辛一直緊緊跟隨在楚雲城身旁,害怕他有個什麼閃失。“王爺,要不讓他們歇息吧!”看著楚雲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魏辛擔憂地說道。楚雲城偷偷從袖子裏取了一顆藥出來,吞了下去。“我沒事,別耽誤了大家的行程!”“公主,你為何要跟著他們一同犯險呢!”欣兒看香車外邊風沙漫漫,有些擔憂地說道。蘇菲雪一臉堅定的神色,“因為我喜歡楚雲城!”“公主,你是認真的?可是那陸姑娘似乎是王妃呀!”欣兒一臉擔憂地說道。蘇菲雪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本公主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欣兒,你快下車,說本公主突然昏厥過去了!”“啊?”欣兒一臉狐疑地看著蘇菲雪。“笨丫頭,你想咱們要是一直趕路,我哪裏有機會接近楚王爺!”蘇菲雪說著,一臉恨鐵不成鋼地在楚雲城頭上拍了兩下。欣兒便立刻按照蘇菲雪說的做了。得知蘇菲雪昏厥了,大隊伍立刻停了下來,在原地駐紮。宋渝跟隨欣兒上了香車,為蘇菲雪把脈。蘇菲雪服下了一種讓脈象看上去虛弱的藥,所以宋渝診斷不出來。“當初說了,她是千金之軀,哪裏受得住舟車勞頓,現在倒好,咱們的行程都被她耽擱了!”小蝶沒好氣地抱怨道。“罷了!她也是遇上了難處,咱們幫幫她就是了!”唐驚雲打斷了小蝶的話,看他一臉嚴肅的模樣,小蝶也不敢再說什麼。“宋大夫,菲雪公主她沒什麼大礙吧?”眼看著宋渝從香車上走了下來,陸婉忙迎了上去問道。“飛菲雪主脈象十分的虛弱,應該是體力不支吧!”聽到宋渝如此說,陸婉隻覺得一陣好笑。“嗬嗬,他坐馬車居然比我們騎馬還要累嗎!果然是千金之軀,這一點點苦都受不了呀!”陸婉嘲諷地笑著說道。唐驚雲也沒有想到,蘇菲雪身體居然如此的柔弱,此刻也有些後悔將她帶在了商隊之中。“該死的!這女子難不成是水做的嗎!怎麼這麼虛弱!”光是想到這兒,唐驚雲便有些懊悔。無奈之下,大家隻能在原地休息。陸婉隱隱感覺蘇菲雪昏倒並不是一個巧合。難不成這女人又要耍什麼陰謀詭計嗎?一想到這兒,陸婉便恨不得讓蘇菲雪離開商隊。她最忍受不了的就是陰謀詭計了!好在她現在不去打擾楚雲城了!這一點總算是讓人有點兒欣慰。陸婉心裏嘀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