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輕響,陸婉他們所坐的桌子被推出去半尺,是被那位清秀的小姑娘給撞到了。這本來是那個小姑娘自己的問題,可對方卻咬了牙,惡狠狠的瞪著他們:“你們好過分啊,竟然故意撞我!”

陸婉聞言愣在原地,心想這桌子雖然有腿但是它走不掉嗎,那麼大一個桌子擺在這裏,這小姑娘難道硬是沒看見?不知道別人信不信,反正陸婉是不信的。“姑娘,你可不能仗著自己勢單力薄就惡人先告狀啊,明明是你自己往我們的桌子上撞的,怎麼還有臉來指著我們?我們一直都坐在這裏好嗎?”那姑娘似乎沒想到會有人反駁自己,眼眸中有波光閃動:“你胡說!”“陸婉姐姐才沒有胡說!”一直默默做著吃糕點的小竹青抬起臉來,很是認真的辯解道,“就是你自己撞上來的!”茶攤上的其他人也發現這邊的不同尋常,連忙轉過臉來看,一見那姑娘氣勢洶洶又被懟得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心中頓時了然,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自然站在了陸婉這邊:“小姑娘,做人不要太過分了,明明是你自己不長眼睛往桌子上撞的,最後卻倒打一耙非要說是別人害你?連小孩子都能看出問題所在,你卻還在這裏咄咄逼人,你害不害羞啊?”“對啊小姑娘,退一步海闊天空嘛,而且明明就是你自己做得不對。”或許是以為眾人的勸解話語更加激怒了那位小姑娘,她低下臉,用力往桌腳踹了踹,轉身便跑。茶攤老板連忙追出去:“喂小姑娘,你弄壞了我的桌子,要賠錢的!”原地頓時隻剩下麵麵相覷的陸婉等人。陸婉皺著眉頭道:“世界上還真是什麼人都有,明明是自己不長眼睛,卻非要賴在別人的頭上,真是令人反感。”小竹青用力的點了點頭。本來還想在這小茶攤裏再坐一會兒,以便好好休息來著,經過那位小姑娘的一番鬧騰之後,陸婉算是徹底失去了休息的心情。她站起身,正要邁步往外走去時,腳底忽然多了一樣東西,她低下頭一看,隻見一張紙團扔在腳底下,上邊似乎用墨水寫過字,陸婉隱約能夠看見注意這一字眼。方才進來的時候腳底下還什麼都沒有,怎麼突然就多了一張紙條,是誰扔過來的?陸婉在同伴詫異的目光中半低下身子把紙條撿起來,攤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難怪一路走來時總有一個奇怪的感覺縈繞在心頭,原來是因為有人悄悄在後邊跟蹤麼?”其他三人詫異的看著她:“紙條上寫著什麼?”“有人在提醒我們小心背後,紙條上還說那個人跟了我們很久很久,讓我們走路的時候多注意一些。”且不說背後跟蹤者是什麼來曆,單說著紙條.,......聯想道剛才那位無理取鬧的小姑娘,眾人心中便有了答案,這紙條肯定是那位小姑娘給他們扔過來的,因為某種原因,小姑娘發現一個奇怪的人正在暗中窺伺著他們,或許是因為害怕被人報複,又或是因為其他原因,總之小姑娘不敢光明正大跟那個人對上,於是就使用了這種迂回的方式來提醒他們小心背後,不得不說,這姑娘還是挺聰明的......隻可惜剛才他們忙著指責她,根本就沒有發現紙條的事情,下次要是還有見麵機會的話,陸婉真想好好感謝她。小竹青鼓著一張臉道:“我竟然一點都沒發現有人在暗中跟蹤我們,實在是太失策了,陸婉姐姐,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是甩掉那個人趕緊回去,還是吧那個人拉出來好好教訓一頓,現在那個凶凶的哥哥可不在。”陸婉眉峰一挑,按著手說:“自然是要把那個人拉出來狠狠教訓一頓的,我好不容易學成的武功,結果這麼久了也沒有施展的環境,早就覺得難受了,難得有人主動送上前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陸婉說罷,帶著其他人不動聲色的離開了茶攤。距離茶攤不遠處的一個陰暗巷子中,某人還沒有意識到危機正在像自己慢慢接近,因為他正在為某件事情感到苦惱。“我究竟跟誰走比較好呢?雖然剛才隔得很遠,但是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認出來,那是明月身邊的人,而且是她最信任的一個侍女!可她就像老鼠一樣靈活,隻是眨眼工夫就徹底消失不見了......另外那夥人雖然沒走,可是我從來沒見過他們,他們隻是談論了一下明月,是不是認識還不知道呢.......”那人正撐著下巴糾結之時,一道人影緩緩向他走來。“喂,你在這裏做什麼?”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身後人輕笑一聲道,“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嗎?”那人一巴掌拍開陸婉的手,連頭都懶得回:“滾開,別煩我!”陸婉挑高眉頭,白皙修長的手再次按了下去。這一回她按肩膀的力道看起來雖然不是很高,但是當事人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恐怖!疼痛在那一瞬間襲來,宛若浪潮一般延綿不斷,他隻能無助的按著自己的肩膀放聲哀嚎:“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陸婉笑眯眯道:“隻是用了一些很有意思的小玩意兒而已。”那人定睛一看,終於認出陸婉的臉,她就是因為在路上談論過明月的名字,因此被他徹底盯上的人!陸婉怎麼會找到這邊?那人眼神飄忽,左看右看硬是不敢去看陸婉的臉。“怎麼,你能在背後悄悄跟蹤我,難道我就不能用點手段找到你不成?”陸婉的手再次按了下來,此時她的手指間夾著一種特有的唐門暗器,這種暗器很小,隻用手指便能輕鬆夾住並且隱藏起來,但是用途卻十分廣泛,經常會用在刑堂上,陸婉吧它拿出來便是存著逼供的心思,她想從對方口中問出有用的線索,譬如:“是誰派你過來跟蹤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