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小可憐。”芙清趕緊把那鴿子接過來了,這鴿子是皇上送給她的,隻有那麼五隻,還被楚雲城要走了一隻。

陸婉摸了摸這信鴿的腿,果然有一封信,她心中一喜,連忙把這封信展開,上麵說道:“十月中旬,戈壁灘一敘。”陸婉一瞪眼睛,這青羽樓這麼重要?高明一竟然想親自過來。但是自己還要偷偷瞞著楚雲城?陸婉擰著眉,之前還不覺得,現在背著楚雲城見別的男人,總覺得有點心虛似的。這時候已經到了戈壁的沙城,這是離著邊關最近的城市,也是從內陸到邊關最重要的補給站,眾人已經趕了好幾天路,自然是要在沙城休息一段時間。最累的就是芙清,本來顏兒給芙清留下的任務隻是練功夫而已,但是楚雲城卻給芙清加了不少任務,從潛行到暗殺都來了一遍,苦不堪言。還有二十裏地就到沙城了,楚雲城頷首,一言不發的看向芙清,芙清點了點頭,認命的去沙城裏偵查情況。陸婉坐在車轅上,有點感慨的看著芙清。第一次和芙清見麵,就是自己和芙清被塞北人抓走的時候,當時的芙清還是個嬌俏的小公主,隻是一年多時間,芙清已經能讓人刮目相看了。楚雲城也是感慨,芙清能有這麼大改變,最大的功勞還是仰仗於陸婉。陸婉就像是一支蝴蝶,煽動翅膀,就能引起一陣風暴,雖然楚雲城不知道什麼叫蝴蝶效應,但是能夠感受到陸婉潛移默化造成的改變。“先休息一會兒唄。”陸婉打了個哈欠,在馬車裏呆了好幾天,骨頭都要生鏽了。芙清還沒回來,楚雲城想了想,準備帶著陸婉出去放放風,讓休炎在這裏保護著其他人。戈壁灘上多的是野兔和黃羊,但是水源就比較稀缺了,到這裏之後,已經沒有見過幾條河流,就連有的人家的水井,都要打上十幾米才行。陸婉慢悠悠的騎著踏雪,踏雪已經長大了,但還是比楚雲城的黑樨矮上一點。這是沒辦法的,楚雲城的黑樨是標準的高頭大馬,踏雪是怎麼也追不上的,陸婉隻能扶額,看著踏雪跟生氣的小媳婦是的,一直咬黑樨的尾巴。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陸婉不著痕跡的瞥了黑樨一眼,這兩匹馬可都還是公的,陸婉拽了拽叫聲,讓踏雪離著黑樨遠一點,但是這時候黑樨卻開始躁動起來,前蹄一直不停的刨地上的沙子。難道黑樨不想離踏雪遠點?陸婉咧了咧嘴,剛想說什麼,就看見楚雲城一臉凝重。“黑樨聞到了血腥味。”陸婉的神色也凝重起來了,幾人趕緊原路返回,但是不管是休炎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魏辛都沒有受傷。唐驚雲和林書承卻不見了,休炎見兩人回來,焦急的說:“芙清公主受了傷,他們倆已經帶著公主去找大夫了。”“現在人去哪裏了?”楚雲城沉聲問道。休炎指了一個方向,楚雲城連忙帶著陸婉追了上去。唐驚雲和林書承護著芙清,自然跑不快,很快就被陸婉他們給追上了。楚雲城騎著馬在前麵,叫兩人把芙清放在自己馬背上,帶著芙清一路絕塵。“我知道前麵有一個軍醫,快追上來。”楚雲城的聲音被風吹得支離破碎,幾人連忙跟在楚雲城身後。跑了一盞茶時間,前麵出現了個小小的茅草屋,楚雲城的黑樨就站在那茅草屋前麵。芙清受了重傷,胸前插著一根長劍,生命垂危,陸婉實在擔心,就推開那茅草屋的們走了進去。茅草屋裏隻有楚雲城一個人,楚雲城抬起下巴,指了指屏風後麵,低聲說道:“芙清正在裏麵救治,放心。”這時候從裏麵傳出來一個聲音,出乎陸婉意料的是,那竟然是一個女聲,聽起來年紀不大。“快把繃帶拿進來!”陸婉左右看了看,在一旁的窗戶上看到了一卷繃帶,趕緊拿了送進去。芙清麵色慘白,那女大夫接過繃帶,讓陸婉幫忙摁住芙清的胸口,隨後一用力,把那長劍從芙清的胸口中拔了出來。芙清已經昏迷,但還是背疼的悶哼一聲,陸婉不忍的偏過頭,那大夫的神色卻很淡然。好在雖然傷勢嚴重,但是並沒有危及到心脈,守了一晚上之後,芙清就醒過來了。“出了什麼事,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陸婉皺著眉問道。芙清擺了擺手,歎息說:“現在不要去沙城了,大半個沙城,都已經被江湖人占領了。”說是江湖人,不過是一群土匪,芙清咬牙切齒,她剛剛喬裝打扮到了沙城,就被人攔下帶到了一個山寨裏麵。那寨子恐怕有幾百人,芙清聽了一耳朵,居然是要把自己送給寨主當壓寨夫人的。芙清自然不肯聽從,他們人數眾多,芙清為了喬裝打扮,並沒有帶著那把馬刀,所以一時間不敵,想要逃跑,卻沒料到那山寨裏竟然有一巴弩箭。那弩箭十分巨大,同時能射出十把弓箭來,芙清雖然跟著陸婉學了點皮毛輕功,但還是被那弩箭傷到了。“好在有個人偷偷把我放了出來。”芙清擰著眉說道,也是心有餘悸。陸婉拍了拍芙清,讓她好好休息,出去把芙清說的消息告訴了楚雲城。這沙城可以說是軍事要地,竟然沒人知道已經被土匪給占領了?楚雲城擰著眉,心中有些慍怒。這時候那女大夫走了出來,陸婉這才看清楚,這大夫長得倒是美豔,隻是沒有表情,讓人覺得不好接近。楚雲城似乎和這大夫關係不錯,說道:“芙清在你這裏休息兩天。”“知道了,一天一百兩銀子。”大夫淡淡的說道。陸婉歪著頭看了看楚雲城和這大夫,大夫跟陸婉對視一眼,說道:“晚姐姐你好,我叫溫寧。”姐姐?陸婉一挑眉,就聽見溫寧說:“我也是九王的夫人。”她頓了頓,補充道:“曾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