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想了一下,說道:“我瞧著李將軍恐怕是中了什麼招數,眼神看著特別呆滯。”

楚雲城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點點頭說:“那等他身體好些了再說吧。”“現在朝廷中,比較有勢力的都是那些人啊。”除了楚懷奕和安老丞相一派,陸婉對這朝廷中的關係並不是很了解。楚雲城也沒瞞著陸婉,說道:“朝廷中結黨營私,本王算是明麵上勢力最大的一派,老五勉強能與本王抗衡,還有東廠和西廠,還有錦衣衛為皇上效力,這三方又互相爭鬥,其餘的就是些小雜魚了。”看來皇上的地位還是很穩固的,左右有東西廠和錦衣衛,朝堂中還有楚雲城為他暗中效力,如果楚懷奕知道楚雲城竟然是皇上的人,恐怕都要氣死了。但是這麼多勢力,倒是哪個才是唐門背後的靠山呢,難道是楚懷奕?楚懷奕手下的多是文官,向來是不受武將和江湖人青眼的,多半不會是楚懷奕。“兩廠的都是太監?”陸婉問道。楚雲城點了點頭,東廠的廠公姓曹,在皇上身邊侍奉,西廠的廠公姓白,伺候皇後娘娘,表麵上看起來都是忠心耿耿的。陸婉心中一動,剛才楚雲城用了一個很微妙的詞,表麵上看起來忠心耿耿,難道實際上包藏禍心不成?陸婉問了出來,楚雲城但笑不語,接著說:“錦衣衛那邊,是皇上的暗衛,所謂錦衣夜行,他們行蹤十分神秘,雖然都知道有這麼個組織,但是很少有人見過錦衣衛的真麵目。”“恐怕不是很少人見過,而是見過的人都死了吧。”陸婉吐槽道。楚雲城笑起來:“婉婉說的極是。”關於這幾個勢力,楚雲城又詳細的和陸婉說了說,說的差不多了,也該吃晚膳了。安城的菜品多是重油種鹽,楚雲城有點吃不慣,但是陸婉前世是北方人,所以倒是吃的津津有味。楚雲城吃了幾口就放下了,有點幽怨的看著陸婉,陸婉視而不見,吃過飯之後笑眯眯的說:“我去給你煮一碗陽春麵吧。”“好。”楚雲城點了點頭,平時陸婉很少下廚,但是做的陽春麵卻非常和楚雲城的口味,其他人做的,總覺得少了點味道。陽春麵很容易做,陸婉正煮著麵條,就聽見外麵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什麼小動物。難道城主府裏養了貓?陸婉把麵條盛到碗裏,剛剛端出去,就看到李飛鵬正在門口站著。“李將軍餓了?”陸婉抽了抽嘴角,李飛鵬這幅樣子,像是沒吃飽飯的大狗狗一樣。李飛鵬搖了搖頭說:“我是來找王爺的。”“那你跟我來吧。”陸婉點了點頭,手中捧著陽春麵,身後還跟著個李飛鵬。聽說李飛鵬來了,楚雲城點點頭,這陽春麵不燙,三口兩口吃完了,吃過飯之後,楚雲城才叫李飛鵬進來。李飛鵬進來之後,就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把兩人都嚇了一跳,李飛鵬說道:“請王爺贖罪,拙荊乃是小地方出身的,有得罪了夫人的地方,請王爺和夫人見諒。”陸婉擰著眉問道:“你那夫人說,是得罪了我?”李飛鵬點了點頭,說道:“夫人說她不懂藥理,心直口快,夫人嫌她愚笨,就叫人把她關了起來。”“那她是怎麼告訴你的?”楚雲城冷冷的問道。李飛鵬愣了一下,喃喃道:“她到我房間告訴我的。”“繼續叫她關著吧,沒有本王的命令就擅自外出,誰給他的權利。”楚雲城說道。李飛鵬緊了緊拳頭,說道:“是。”就在李飛鵬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陸婉突然問道:“將軍怎麼會出現在廚房門口?”李飛鵬回過身說道:“拙荊是安城本地人,平時喜歡叫我給她做安城口味的東西,我想叫廚房給夫人做一些合口味的東西。”陸婉看了看李飛鵬的手,低聲對楚雲城問道:“這李將軍平時還會做飯不成?”楚雲城也是疑惑,在軍營中的時候,從來沒聽說果李飛鵬會做飯,難道為了他的夫人,李飛鵬竟然還學會做飯了不成?“李將軍真是好男人。”陸婉淡淡的說道,她總感覺事情不像是表麵上看起來這樣。李飛鵬笑起來有點憨厚,和那張精明的臉一點都不符合:“本來我也是不會的,但是夫人之前嫌棄我不會做飯,叫我在廚房睡了半個月,所以就學會了。”這女人還真是夠潑辣的,陸婉瞥了楚雲城一眼,等以後自己也試著調教調教楚雲城。李飛鵬說要告辭給自己夫人做飯,但是這時候楚雲城卻說:“你的軍隊中,有十多個夷族人是塞北的探子,這件事你可知請?”聽到兩人要商量正事,陸婉就出去了,心中十分疑惑,雖然李飛鵬看起來說話還算有條例,但是那種違和感,卻讓陸婉心中十分不自在。想了想之後,陸婉去找了羅涵,羅涵正在盯著一個打開的紙包看,那個紙包裏麵放著些藥粉,藥粉是淡藍色的。“這是什麼毒藥不成?”陸婉問道。羅涵點了點頭:“這個是甜心粉。”陸婉回憶了一下,才想起這甜心粉是什麼東西,半年前楚雲城院子裏的側妃方悅茜就想給楚雲城下這甜心粉來著。甜心粉的作用就是能夠讓男子死心塌地,陸婉想到這裏,突然打了個哆嗦,難道李飛鵬是被下了甜心粉,才對那個女子死心塌地的?羅涵擰著眉:“昨天後院有個小丫鬟害了熱病,我過去看的時候,聞到院子有蘭花的香味,但是這個季節,哪裏有蘭花呢。”看來是甜心粉沒錯了,陸婉心中一沉,這甜心粉可是沒有解藥的。“那李將軍該怎麼辦?”陸婉皺著眉問道。隨後他又有些生氣,這甜心粉竟然能讓好好的一個男人,變得跟狗一樣是是恭順,甚至連自我的思維都要排在那女子後麵,方悅茜心知肚明這甜心粉的副作用,竟然還想給楚雲城用,實在是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