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紅芷她們兩個是有什麼體己話想對自己說,顏兒和陸婉對視一眼,和楚雲城說了一聲告辭,便去了二人所在的小院兒。
紅芷和清韻在喝奶茶,兩個丫頭已經迷上了這種甜絲絲的飲料,紅芷喝的不亦樂乎,但清韻卻仿佛有心事似的,捧著奶茶碗發愣。陸婉她們進來之後,紅芷放下奶茶碗,看向飛丹,流珠和飛丹便收拾掉桌上的碗,出去關上了門。“顏兒姐姐。”清韻抿著嘴,還沒等說什麼,眼淚就啪啦啪啦的掉,看起來沒心沒肺的紅芷,嘴角也向下撇,眼眶紅紅的看著顏兒。顏兒一看她們倆這樣子,就心疼起來了,連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和我們說。”清韻聲音哽咽,說不出話,隻好由紅芷,一點點的把前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告訴二人。自從飄香園關閉之後,她們還沒來得及去找個營生,就被教會的人給抓走了,先是被那老者折磨了一段時間,卻沒想到真正的痛苦還在後麵。一個多月後,教會已經逐漸掌握了安城的話語權,當時的城主,也是教會的忠實信徒,老者開始不滿意小小的一個安城,但是想要在別的城市建立這麼大、這麼多的教會,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於是,他留下了紅芷和清韻,把其他女子送到了達官貴人的床上。陸婉和顏兒的拳頭捏緊,陸婉冷聲問道:“一共被送走了幾個女子?”清韻抽泣著說道:“因為我們飄香園裏的都是清倌人,被送走的大部分都是飄香園的姐妹,我記不大清楚了,約莫有二十多個。”顏兒身子打了個晃,陸婉連忙扶住她,顏兒回過頭,眼神冷然:“我要把那些人都殺了。”“先冷靜,你一個人做不了這些,我們先去問王爺該怎麼辦。”顏兒閉了閉眼,被陸婉攙扶著去了書房。“城主、王爺。”陸婉和顏兒進去,發現趙江浩也在書房裏。趙江浩回了個禮,顏兒說道:“我們有事要和王爺說,麻煩城主回避一下。”趙江浩立馬走了出去,陸婉擔心的看了一眼顏兒,小聲的把剛才從紅芷她們那裏聽到的事情告訴了楚雲城。楚雲城也是怒不可遏,顏兒冷冷的問:“如果你們三天之內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我就去把他們都殺了。”楚雲城皺眉,這其中牽連甚廣,三天恐怕有點難,但是讓顏兒一直等下去,楚雲城自己都覺得殘忍。“好,這三天我們會全力搜查,你放心。”陸婉率先答應了顏兒。顏兒點了點頭,沒看二人,去了紅芷她們的院子。“他為何這麼急著要傳播這信仰?”楚雲城敲了敲桌子,不解的問道。陸婉想了想說:“他現在被關在哪裏,不妨我們去問問。”“好。”兩人去了地牢,整個牢房力滿滿當當,據說都是從教會中抓來的骨幹分子,一個個手中握著一個五角星,嘴裏嘀咕什麼。就算他們看起來十分虔誠,陸婉也一點同情都沒有。紅芷他們說過,像她們這種清倌人,不是被送到達官貴人那裏,就是留在那老者和他的追隨者手中,而且還美其名曰,這是神主的洗禮。如果神主知道,恐怕都能被氣的活過來,陸婉冷冷的看他們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和楚雲城一起,到了右側最後麵的一個房間。房間的老者正躺在茅草堆上出神,見到楚雲城和陸婉後,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陸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楚雲城笑了笑,說到:“他們被送進來之後,聽說天天隔著鐵柵欄祈禱,趙江浩嫌他們吵,幹脆就把這老家夥毒啞了。”“幹的漂亮。”陸婉眉飛色舞,楚雲城哭笑不得,雖然這是濫用死刑,但他同樣覺得幹的漂亮。老者氣的雙眼冒火,陸婉還不覺得解氣,笑嗬嗬的說:“城裏那幾個違章建築,都已經被拆掉了,本來還有人想攔著,但是一聽說您老人家的所作所為……”陸婉語氣嘲諷:“就沒人攔著了。”老者從地上爬起來,雙手緊握欄杆,氣的眼睛血紅,陸婉笑嘻嘻的說:“怎麼樣,氣不氣?但是你沒有辦法能奈何我們。”楚雲城好笑的捏了捏陸婉的肩頭,這丫頭恐怕是想活生生把他給氣死。“怎麼樣,我之前說的可都還作數。”陸婉說到。老者哼了一聲,又返回到茅草上坐下,陸婉也不生氣,而是問楚雲城:“對了王爺,他的家人找到了嗎?”楚雲城點了點頭:“在新山城,有四個小妾和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他女兒長的如何?”陸婉撇了老者一眼問道。老者的眉毛動了動,楚雲城說到:“還算小家碧玉,不過囂張跋扈的看起來就覺得麵貌醜陋了。”“果然是魔鬼啊,地獄的使者啊,居然還這麼囂張。”陸婉故意做出氣憤的樣子:“一定要找幾個男人,好好教訓教訓她,這可是神主的洗禮。”那老者再也坐不住了,雙手握著欄杆拚命的搖晃,但陸婉二人卻視而不見,兩人說說笑笑,便要轉身離開,似乎他們來這一趟,就是來說這番話的。老者已經啞了,說不出話來,索性跪下來“砰砰”的給兩人磕頭。“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陸婉挑著眉說到,“那你可知道,那些女子,也都是爹生娘養的!”陸婉見他這麼心疼自己女兒的樣子,更是怒不可遏,難道就他家的女兒是人,別家的女兒都是什麼物件不成?楚雲城拿出一個小紙包,這是解藥,吃下就能說話了。老者服用了解藥,張了張嘴問道:“你們是怎麼找到他們的?”陸婉撇了撇嘴:“還不是你家姑娘,在新山城裏宣傳自己是聖女,聽說挨了好幾頓毒打。”老者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陸婉哼了一聲:“你白身一個,卻妻妾成群,就算將功折罪,也少不了去流放寧古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