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芙清和顏兒失蹤的消息,陸婉一下子清醒過來,問道:“過去多長時間了?”

楚雲城凝重的回答道:“從你睡著之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半時辰,她們沒有回來過,本王放出去的信鴿也都不見了。”之前陸婉和芙清他們已經約定過,叫她們每隔兩個時辰就回來一趟,她們二人雖然愛玩,但大局還是懂得,不可能會因為玩到忘記了時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休一和休炎呢,可曾去找過?”陸婉接著問道。楚雲城指了指身後那輛馬車:“已經回來了,受了傷,從武功路數來看,是塞北人做的。”陸婉的臉冷了下來:“塞北難道想在過年前開戰不成?”楚雲城語氣有些懊惱:“都怪我,早早兒的把關稅和皇上說了,許是塞北的商人知道後,想綁架芙清來要挾皇上。”“他們做夢。”陸婉淡淡的說道,翻身從馬車裏出來,坐到了馬背上。踏雪雖然隻是一匹半大的小馬,但是速度也已經比那拉車的駑馬要快上幾倍了,她打了個呼哨,不一會兒,一個藍色的影子盤旋著落下,陸婉對藍羽說道:“去找顏兒和芙清。”藍羽歪著頭,大聲叫到:“得令!”隨後扇動翅膀飛了起來,陸婉回頭,短促的對楚雲城說:“我們跟著藍羽,快追。”楚雲城點點頭,騎上黑樨,和陸婉一起緊緊的跟著藍羽。藍羽被剪了尾羽,飛的並不快,楚雲城叫黑樨的腳步與踏雪持平,也能跟上,楚雲城看了看陸婉,她倒是臨危不懼。藍羽飛了一刻鍾的時間,就停了下來,兩隻黃眼睛看著前方。陸婉用輕功飛到樹上,往前看了看,隨後跳下來凝重的說:“芙清和顏兒被綁起來了,周圍沒有人看守,恐怕是陷阱。”楚雲城也學著陸婉的樣子看了看,下來後冷峻的說道:“她們兩個應該是被下了藥,不然按照顏兒的武功,不可能掙不脫那繩子。”陸婉臉色帶著勃然怒意:“塞北欺人太甚。”楚雲城也同樣有所感,不過二人心裏都明白,關稅一出,朝廷和塞北自然會有不小的摩擦,是他們警惕性不夠高。前麵多半是陷阱,但就算是天羅地網,為了顏兒和芙清也要去闖一闖,兩人把馬拴好,走到芙清和顏兒前方。兩人分別被綁在一棵大樹上,顏兒雙手不自然的垂在身下,見兩人過來,她連忙說道:“你們快走,這裏有埋伏!”陸婉笑了笑,神色輕鬆道:“有埋伏又能怎麼樣,你現在還好嗎?”顏兒搖了搖頭:“我的手已經被折斷了,芙清的腿被打斷了,你們兩個快跑,他們不敢傷害芙清性命的。”“那你呢?”陸婉問道,腳下提著幾分力氣,向前走了一步。顏兒氣極:“你個傻丫頭,還不快走?我都說了我們倆——”一陣破空之聲襲來,陸婉被楚雲城抱在懷裏,眼前黑了一瞬間,隨後在右邊傳來一聲巨響,陸婉看過去,驚得冒了冷汗。那是一顆子彈,圓形的黑火藥子彈。仔細看過去,陸婉便鬆了一口氣,那隻是一把火繩槍,自己剛剛進入王府的時候,就幫助楚雲城改造過一次火銃,說起來,楚雲城手裏擁有的火銃,要比這火繩槍還要先進一些。“你們兩個怎麼躲過去的?”那塞北人不可思議的看著二人。還不能陸婉回答,從不遠處又來了一個塞北人,這個塞北人是會功夫的,不過看起來武功不是很好。後來的塞北人一把搶走了前者手中的火銃,從口袋裏摸出兩顆圓溜溜的藥丸填進去,槍口對準二人,但是還不能他拉弦,陸婉和楚雲城便同時躍起,把那塞北人摁在了地上。那塞北人有些驚慌,嘰裏呱啦的不知道說些什麼,陸婉問道:“你不會說漢語?”那塞北人還在嘰裏呱啦的說話,時不時的看向那個不會武功的塞北人。“哼。”另外一個塞北人冷哼一聲,仇視的看著兩人,楚雲城不耐煩與他們多說,把兩人從地上拽了起來,讓他們走在前麵,接近了顏兒和芙清。這短短幾步路上,果然有不少陷阱,還好有兩個塞北人帶路,把顏兒和芙清救了下來。隨後陸婉叫藍羽回去,把大部隊叫來,她和楚雲城在這裏等著。芙清已經昏迷過去了,兩條腿耷拉在地上,顏兒氣的渾身發抖,一腳把那兩個塞北人踢飛出去。那兩人悶哼一聲,顏兒冷笑:“放心吧,他們倆死不了,不過也得體會一下我和芙清感受到痛苦。”沒過一會兒,休一休炎和羅涵便快馬加鞭趕來了,休一兩人把那兩個塞北人給帶走了,羅涵看著顏兒和芙清,連忙過去診治。片刻之後,羅涵鬆了一口氣:“隻是關節被打斷了,還有辦法接上,不會留下後遺症。”顏兒被羅涵一下子把胳膊推了上去,下一秒冷汗就下來了,顏兒悶哼一聲,咬著牙道:“格老子的……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陸婉放下心來,聽到顏兒這麼說,不由得好笑:“可別教壞了芙清。”顏兒疼的差點笑出來:“放心吧,等她醒了,罵的比我還狠。”果然,羅涵去給芙清接骨的時候,本來疼暈過去的芙清,又被硬生生的疼醒了,她滋兒哇叫了一會兒,就開始破口大罵,連楚雲城都忍不住皺眉,但看到芙清疼的眼淚劈裏啪啦的掉的樣子,也忍不下心去說她。兩人被扶上了馬車,顏兒長舒一口氣:“這兩人太陰險了,先是撒了一把迷藥,又把我們倆的關節卸掉了,要不然他們早就去見閻王了。”說完,顏兒斜著眼看陸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是衝著你們來的吧。”陸婉有些歉意,的確是因為他們,才害的顏兒他們遭此劫難,她鄭重的說:“顏兒姐姐你放心吧,我和王爺也不會放過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