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眨眨眼,驚喜的問道:“顏兒姐姐也要去邊關?”

說真的,陸婉確實是有些舍不得顏兒的,兩個人相處了也快有半年多的時間,感情已經很深厚了。顏兒換了一身勁裝,指揮著陸婉也去換衣服:“芙清現在怎麼樣,之前答應過去郊外打獵的,他能去不?”陸婉聽完,笑著也去換了一身衣裳:“她肯定是能去的,不過王爺就去不了了,今天有好幾個客人要來呢。”“不去正好,女兒家玩耍,帶他一個男人多沒意思。”顏兒撇撇嘴,和陸婉一起騎著馬到了皇宮門口。自從皇帝知道芙清拜顏兒為師之後,便給了陸婉和顏兒一人一個腰牌,準許她們隨時可以進出皇宮,倒是方便了不少。兩人進芙蕖宮就跟走親戚串門子似的,熟門熟路的就去了,剛剛到門口,就見皇帝怒氣衝衝的出來了,身後跟著不停安撫的皇後娘娘。這個配置她們好像見過很多次了,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睛裏看見了笑意。兩人對皇帝行了個禮,皇帝沒好氣的一甩袖子走了,皇後歎著氣說:“皇上還是知道芙清烤了他的龍魚了,氣的說讓芙清再去給他抓一條呢。”“謔!”顏兒向後一仰:“龍魚什麼味道的?”芙清叼著根牙簽出來了,嘿嘿笑著說:“不好吃,都沒放鹽,一點味道都沒有,還那麼多刺。”顏兒煞有介事的搖頭,走過去跟芙清討論起龍魚的食用方法,陸婉和皇後無奈的一笑,皇後搖頭道:“這丫頭也是氣死人,湖裏有那麼多魚她不吃,偏偏要把龍魚給吃了。”“皇上真的生氣了?”陸婉試探著問道,養了十多年的龍魚,恐怕都有感情了。皇後搖頭:“這倒是不至於,那龍魚是十幾年前琉球進貢的,當時送來了十幾條。小九小時候也調皮,跟芙清一樣烤了兩條,皇上說可好吃了。”皇後神色有點怪異,猶猶豫豫的說:“可能是皇上生氣芙清烤的不好吃?”“……”陸婉突然發現,從來都是一本正經的皇後娘娘,冷笑話講的也挺不錯。顏兒聽皇後這麼說,笑的都站不住了,皇後卻不明白她們為何發笑,又嘮叨了芙清好半天,這才回宮。“一會兒咱們去哪打獵?”芙清老早就換上了便於行動的衣服,頭發也像陸婉那樣紮了個馬尾辮。顏兒問:“你能出宮幾天?”芙清一挺胸脯:“我現在是正兒八經的百夫長,想出去多長時間就出去多長時間。”陸婉涼涼的說:“是嗎,我聽皇上說……”“哎呀走了走了,這都快中午了。”芙清打了個哈欠,問道:“你們吃早飯了嗎,要不吃了飯再出去。”“我開了家糖水鋪子,出去喝糖水怎麼樣?”顏兒笑眯眯的問。芙清歡呼一聲,三人便騎著馬出了皇宮。皇上向來說到做到,既然答應讓芙清當百夫長,不光從軍中調動了五百人馬給芙清,還從禦馬監裏給芙清挑了一批棗紅色的小馬,那小馬是正兒八經的汗血寶馬,還沒長成,便給了芙清,讓她好好與小馬培養感情。芙清愛不釋手,恨不得自己住馬廄,讓小馬住芙蕖宮,被皇後訓斥了一頓,才不情願的放棄這個危險的想法。“你這馬兒叫什麼名字?”陸婉的馬是楚雲城送的,也是一匹半大小馬,陸婉不會取名字,便按照慣例,管它叫踏雪。而顏兒的馬,是她親自從塞外馴服的,是雜色的,不過四隻蹄子是純黑的,叫做飛星。芙清愛惜的摸了摸小馬的鬃毛:“倒是沒取名字呢,不知道什麼名字配得上它。”顏兒瞥了那汗血寶馬一眼,這馬兒的眼睛很大,黑亮亮的,溫順的慢慢走著,她想了想說:“你處處與荷花有關,名字叫芙清,住的地方叫芙蕖,這馬兒幹脆也叫個跟荷花有關的名字吧。”芙清睜大眼睛:“還有什麼跟荷花有關,叫蓮兒?好像有點俗氣哦……”顏兒咂嘴:“你對我們這種名字後麵帶‘兒’的有什麼意見嗎?”芙清不敢說話了,顏兒哼了一聲:“你這小馬還沒長成,不如就叫菡萏吧。”芙清咂摸了一下,高興起來:“這名字好聽,那就叫菡萏了。”聽著芙清“蛋蛋”、“蛋蛋”的叫,陸婉和顏兒對視一眼,都覺得有種淡淡的憂傷。三人三匹馬,有兩匹都是半大的小馬,所以走的並不快,跟春遊似的,還順道在糖水鋪子裏吃了酒釀圓子。這糖水鋪子是陸婉提議開的,顏兒看陸婉數錢,也有點眼熱,琢磨著也想做個小生意,陸婉就怕她想不開要開家飄香院分店,就主動提出在故事會旁邊開了一家糖水鋪子。陸婉是個北方人,也不知道正宗的糖水鋪子裏都有什麼,便照搬了幾樣小點心,最後一拍腦袋,把奶茶做出來了。這裏的奶都沒經過什麼處理,腥味實在醬香濃鬱,但這畢竟是沒有稀釋過的純牛奶,加熱之後再放上糖和紅茶,倒是別有一番風味。一開始人們還喝不慣這些,覺得味道奇怪,但慢慢地,奶茶的魅力便體現出來了。糖的價格比陸婉想象中高了不少,所以奶茶也算是糖水鋪子中的奢侈品,但即便價格高昂,還是有不少達官貴人就喜歡來上那麼一杯甜甜的奶茶,自從糖水鋪子裏有了奶茶,本來已經瘦下去的趙有才,又有了吹氣球的架勢。看來以後要提高奶茶的價格,順便要不要再來個限購?陸婉舀了一塊奶皮,心裏的黑心商人又劈裏啪啦的打起了算盤。“小婉兒你笑什麼呢。”顏兒捏了捏陸婉的臉,陸婉喝幹了最後一口奶茶,一拍桌說:“我要做好吃的!”芙清是重度奶茶愛好者,顏兒也頗喜歡甜食,聞言,兩人都期待的看著陸婉,陸婉神神秘秘的一笑,說道:“暫時還保密,不過我接下來要做的東西,會讓奶茶好喝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