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你知道嗎?”陸婉試探的問道。
芙清搖了搖頭:“當時皇兄下了禁令,不允許任何人提起,就連我也不知道。”芙清一改往日的活潑,回頭認真的看著陸婉:“王嫂,謝謝你。”陸婉有些納悶,芙清接著說:“我真的好怕王兄會一輩子變成那個不苟言笑的樣子,但自從王兄有了你,他真的變了,變成之前那個會帶著我給皇兄帽子裏放毛毛蟲的那個王兄了。”“???”陸婉望天,實在想象不出來楚雲城居然還會做這種事。雖然覺得有些好笑,但陸婉更多的還是對楚雲城的心疼,之前到底經曆過什麼,才讓他變成那個冷酷無情,喜怒無常的樣子,要知道今年楚雲城才二十出頭啊,放在現代,還是個剛長大的孩子。陸婉想著想著,眼神莫名變得慈祥起來,芙清打了個哆嗦,王嫂這樣子,怎麼那麼像她去世的皇奶奶?回到星羅苑,陸婉打了個哈欠,她最近身子虛,雖然蠱毒已經消失了一半,但那場瘟疫還是差點要了她的命。芙清一進星羅苑就歡樂起來了,把流珠和飛丹都叫了起來,說要考校她們的功夫,最後得意洋洋的表示自己比她們厲害。陸婉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要看三個丫頭在自己麵前比劃,她又困又想笑,索性從床底下拿出一個珍珠匣子來。這是一堆巴洛克珍珠,都是府裏打首飾剩下不要的,陸婉覺得扔了可惜,便拿了回來,平時拿來練暗器,丟珍珠什麼的,聽起來就是個土豪。“我試試你們的輕功如何?”陸婉指間夾著三顆珍珠,笑眯眯的問。三人自然答應,陸婉一眯眼,出手如電,三人慌忙閃躲,珍珠打在牆上,留下一個凹痕。要真說根骨,連芙清都比不上陸婉。鬧了一會兒,陸婉笑著說:“我這珠子都沒了,一會兒叫人來打掃一下,省得明天走動的時候滑到。”飛丹和流珠兩人便拿來笤帚掃地,珍珠是圓滾滾的,不少都滾到了平時掃不到的牆角,陸婉聽著“呲呲”的聲音,慢慢就睡著了。但還沒稅踏實,就聽見飛丹小聲驚恐的叫了一聲,陸婉連忙睜開眼問:“怎麼了?”飛丹手裏拿著一個精致的香囊,抽繩已經被解開了,飛丹驚恐的把香囊扔在地上說:“這裏……這裏麵有東西。”陸婉過去一看,臉一下子沉了下去,怒火在心中燃燒。香囊裏是一塊帶著血鉀的棉花,棉花裏有一塊被割下來的皮膚組織,已經半風幹了,血漬都變成了暗紅色。陸婉愣愣的問:“這東西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飛丹驚魂未定道:“在夫人床下的夾縫裏。”陸婉看了看還睡著的芙清,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把她叫醒推著有去洗了個澡,又給灌了一大杯湯藥。“王嫂,你幹什麼啊。”芙清迷迷糊糊的說。陸婉叫來十幾個丫鬟婆子,連夜把星羅苑全部打掃了一遍,隨後又親自讓廚房煮了藥湯給她們喝下,這才放下心。芙清也終於搞清楚發生什麼事了,氣的渾身發抖說要去找楚雲城,但陸婉卻想著,楚雲城好不容易開心一晚上,便沒去打擾。收拾完畢之後,天都快亮了,陸婉和芙清睡在了廂房,眯了一會兒之後,芙清也該回宮了。“我一會兒就去宮裏找你。”陸婉笑道。芙清打了個哈欠說:“還有我師父,也要一起來。”陸婉點點頭,叫人送芙清上了馬車。難怪自己是最先感染瘟疫的,陸婉把玩著那個已經洗幹淨的香囊,這香囊做工精致,陸婉一開始還以為是陸菲菲,但陸菲菲送給自己的香囊拆開後裏麵就是些普通的香料。這香囊肯定不是明目張膽送來的,但是又有誰能在流珠飛丹的看管下,把東西放進自己床底下呢。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她手下又出了內鬼。但這些人都是跟了陸婉幾年的老人,陸婉一個也不想懷疑,思索良久,陸婉還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陸菲菲身上。這件事陸菲菲應該不知情,這些日子下來,她和陸菲菲的關係並不那麼劍拔弩張了,偶爾還能坐下談笑,陸菲菲懂事了不少,陸婉也有些欣慰。“去查查菲菲身邊那兩個丫鬟的底。”陸婉歎了口氣說道。她已經逐漸開始相信陸菲菲,隻希望陸菲菲不要再次讓自己失望了。就在陸婉準備回星羅苑的時候,楚雲城也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本來和同窗們喝了幾杯,但一下子,楚雲城的酒就醒了,怒不可遏。“休一、休炎,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楚雲城重新掛上了那張冰冷的麵具,休一和休炎一拱手,領了命從書房出去了。陸婉打了個哈欠,昨晚沒怎麼睡好,今天都沒什麼精神,楚雲城低聲說:“婉婉昨晚受了驚嚇,不如今天就不進宮去了。”陸婉笑著搖頭:“都答應芙清的,一會兒要去找她玩,還要帶著顏兒。”楚雲城點點頭,給陸婉揉了揉額頭,陸婉很快又睡著了,再睡醒發現身下的床都是搖晃的。她睜開眼愣了一下,發現自己竟然是在馬車上,身上的衣服和首飾都換成了進宮穿的,楚雲城還真是夠體貼。“現在什麼時辰了?”陸婉精神滿滿的起身。楚雲城說:“才剛剛過午時,要不要再睡一會兒?”陸婉搖頭道:“不睡了,睡飽了。”從馬車跳出去,前麵是一身勁裝的顏兒。“顏兒姐姐。”陸婉湊過去,騎在另一匹馬上問:“我昨兒在房間裏找出一塊帶血的棉花。”顏兒是知道陸婉前些日子感染了風寒的,她沉下臉:“是因為那棉花?”“興許是的,顏兒姐姐你知道前段時間有沒有外人進過我院裏不?”顏兒想了想說:“小一個月之前吧,你那個二妹,陸菲菲的丫鬟來過一趟,說是替她家小姐找你的。”陸婉的心沉了下去,陸菲菲果然還是讓自己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