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楚雲城叫了陸婉和自己一起出去。

“王爺帶我去趙休一?”陸婉眨了眨眼問道。楚雲城點頭:“沒錯,順便把那黑衣人給引出來。”想了想,陸婉卻拽住了楚雲城,楚雲城不解的回過頭,剛剛把頭轉過去,就被陸婉一下子摘掉了麵具。楚雲城有點不自在的轉過頭去,問道:“婉婉要做什麼?”陸婉笑嘻嘻的說:“雖然王爺換了一張麵具,但是難保會有有心人聯想到王爺的身份,去掉偽裝才是最大的偽裝不是麼?”“好吧。”楚雲城張了張嘴,沒說什麼,和陸婉一起出了門。人都說十裏不同俗,百裏不同音,這種情況在古代尤甚,雖然安城人說話和王城發音上沒什麼區別,但是語調上卻還是有不同的地方。沿著街道轉了一圈,陸婉才想起來問:“王爺的計劃是什麼?”楚雲城挑眉,那張沒有偽裝的臉更加奪人眼球,陸婉臉都紅了,尷尬的看著自己的腳尖。“本來我打算用我自己引出那黑衣人,但婉婉既然想看我不戴麵具的樣子,我就隻好把麵具摘掉了。”陸婉更尷尬了,回想起出門前那一幕,陸婉心中對自己啐了一口,感覺跟自己垂涎他美色似的……“休一在哪啊,我們快去找他吧。”陸婉轉移話題,楚雲城卻搖了搖頭:“不著急,跟我去個地方。”兩人一路沿著街道走到頭,楚雲城還想往前走,就感覺身後陸婉停下了腳步。“婉婉怎的不走了?”楚雲城笑問。陸婉擰著眉頭,抱起胳膊說:“王爺要去逛青樓,還帶著我幹什麼。”“婉婉吃味兒了?”楚雲城眼底笑意加深,過去摟了摟陸婉,說道:“休一和休炎之前說,婉婉以前好幾次都想去青樓看看,又不好意思去,本王索性滿足你這個心願。”陸婉還是心裏不自在,酸溜溜的說:“恐怕裏麵有個什麼花兒粉兒的跟王爺有約呢。”“婉婉說對了,確實是有約,不過不是什麼花花草草的。”楚雲城忍著笑,推開飄香園半掩著的門。“公子大白天的來逛窯子,還帶著女眷,怕不是來尋開心的?”老鴇正趴在桌上眯著眼,掃了一眼二人,有點生氣的說。楚雲城拿出一錠銀子來:“我要你們天字一號房的姑娘,這些銀子要她給我夫人唱曲兒夠不夠?”老鴇眼神一下子就變了,硬生生的從臉上擠出花來,笑著說:“昨兒個姑娘唱了一宿曲子,現在恐怕還睡著呢,不如讓我去……”“不必了。”說完話,楚雲城便帶著陸婉一路上了二樓。老鴇咬了咬銀子,有撇了一下那兩人的背影,搖頭道:“兩個寶氣。”推開門進去,陸婉就嚇了一跳,屋裏竟是有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相對而坐,跟照鏡子似的。其中一個女人見人進來,有點崩潰的捂住了自己的臉,而另一個則是微微一笑,轉身去了裏屋。陸婉大腦宕機了幾秒,隨後不可置信的指著那個還坐著的女人說:“你……你是休一?”那姿容豔麗的女人屈辱的點了點頭,站起來對二人行了個禮,甕聲甕氣的說:“休一見過王爺,婉夫人。”陸婉深吸一口氣,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鵝叫,楚雲城扶額,等陸婉笑完才對休一說:“你受了傷,先坐下歇著。”休一悶悶的“嗯”了一聲,陸婉擦了擦眼淚,上氣不接下氣的問:“休一你……你怎的這幅打扮?”休一恨恨的摸了一把嘴上的胭脂,又偏過頭看了裏屋一眼:“我那天晚上慌不擇路,跑進了她的房間,她給我包紮了傷口,留我休息了一晚,但是她說不是免費的……我出來執行公務,手裏沒帶著錢,她就要求我替她唱一天曲兒,不然就把我供出去。”看樣子休一確實氣的不輕,平時畢恭畢敬的一絲不苟,這次連“屬下”都忘了自稱。楚雲城捏緊拳頭,似乎也在憋笑:“正巧。”剛說了兩個字,楚雲城就忍不住握拳放在嘴邊清了清嗓子,休一生無可戀:“王爺想笑就笑吧,能讓王爺開心,屬下也不枉穿這身衣服。”“休一小時候是休炎從戲班子裏帶回來的,筋骨軟,不光是練武奇才,還學過幾年青衣,扮上女子也是能以假亂真,不過昨晚本王一眼就看出她是休一,也與他聯係上了。”“哦。”陸婉收斂了笑容,陰陽怪氣:“王爺真是好命,逛飄香園都能這麼幸運的遇到休一。”楚雲城無辜的說:“城裏有休一留下的信號,我循著標記到的飄香園,婉婉連個男人的醋也要吃?”“呸!說正事!”陸婉氣上心頭膽大包天,捏了楚雲城一把,楚雲城笑道:“既然聯係上休一,那接下來就好辦了,那些人是老五的死士,想要把他們都一網打盡,還不打草驚蛇,還需要從長計議。”陸婉點點頭,如果被五王爺發覺,接下來就更複雜了。休一苦著臉:“王爺,您把屬下贖出去吧。”楚雲城點頭,讓陸婉到裏屋把那名女子叫了出來。“贖他?我有一個條件。”那女人蘭花指一撚,點了點休一的臉,同樣的長相,她和休一給人的感覺就截然不同。楚雲城神色淡淡:“你說。”“你們的身份看起來不簡單,這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九王爺吧。”女人捂著嘴,輕笑著問。陸婉和休一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來,就連楚雲城也皺起眉,他們都是有內力的,又刻意壓低了聲音,普通人就算站在他們麵前,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這女人在裏屋,離著那麼遠還能聽的一清二楚。“你有什麼條件?”休一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女人目光流轉,眼神帶笑,嫋嫋婷婷的對著楚雲城行了個禮:“我的要求很簡單,請王爺給我贖身,帶我回王府,我隻要一個小院子容身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