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爺為什麼會來?”沈媛一邊砸著手邊的東西,一邊怒吼道。

下人們不敢靠近,都惴惴不安的站在遠處。沈媛今日的打算本是將這件事鬧在眾人麵前,即便楚雲城不會相信,可是這麼多的眼睛都看到了,陸婉也是辯駁不了,哪怕到時候她不能將陸婉怎麼樣,來日的流言蜚語也能將陸婉罵的抬不起頭,到時候楚雲城的寵愛便絲毫到不了陸婉的身邊了。隻是沈媛萬萬沒料到楚雲城會這麼快的就趕過來,也沒想到楚雲城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將那王五給用了刑,也不去問陸婉就這麼定了結論。她好好的一盤棋都毀了!“要是沒有王爺,所有人都會信的,到底為什麼會來!”沈媛一抬手,將平日裏最喜歡的一個花瓶給扔了出去。秋月見沈媛徹底瘋魔了一般,連忙撲上去緊緊抱著沈媛的腿,不讓沈媛再將手中的花瓶砸碎:“夫人,這可是您最喜歡的一對花瓶啊!這可是王爺當初賞給您的,今日這般都砸碎了,來日該怎麼跟王爺解釋啊?”秋月的話仿佛起了作用,沈媛的動作遲緩了下來,也不急著將手中的東西扔出去了。秋月見狀連忙將沈媛手中的花瓶給奪了過來,跪在沈媛的身邊苦口婆心的勸著:“夫人,您何必這般動這麼大的火氣?婉夫人再怎麼得寵,終歸也不過就是個破落戶出來的,王爺不會將她抬成王妃的,您該注意的不應該是她啊!”這些日子沈媛一直針對陸婉,秋月都看在眼中,隻以為沈媛是看不慣陸婉得寵罷了,可是漸漸的不論陸婉是否得寵,沈媛的憎恨都不會少半分。“你以為我是想要那個位置?”沈媛冷哼道:“那個位置固然重要,可是王爺的寵愛也不能少!不論是陸婉,還是……她,我都要她們死無葬身之地!”秋月苦著臉,知道自己勸不動沈媛,隻好看著沈媛不讓她再扔東西。陸婉跟著楚雲城來到方月茜的住處時,大夫已經在屋子裏替如意診治了。“怎麼回事?”楚雲城板著個臉坐到椅子上,陸婉老老實實的站在楚雲城身邊低著頭,不敢多說什麼。這方月茜果然是瘋了一般,雖說下人都有賣身契,打罵兩句也是有的,可是這樣不將下人當人的,方月茜還是陸婉見的第一人。方月茜沒料到竟然驚動了楚雲城,連忙裝作柔柔弱弱的樣子:“王爺,妾身也不知是為何,不過說了這丫鬟兩句,誰知道她竟然就這般想不開,和妾身無關啊!”方月茜演慣了這種嬌弱的樣子,平日裏楚雲城還能看在她和她姐姐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今日差點牽扯上了一條人命,楚雲城還是覺得不能夠輕饒。“讓大夫去看看,保住她一條命再問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楚雲城對身旁的休一說道。休一點點頭便去了如意的屋子,隻剩下方月茜和陸婉。陸婉悄悄的抬頭看了方月茜一眼,果真是美人垂淚我見猶憐,可偏偏楚雲城不吃這一套。“王爺,妾身說的都是真的!這般經不起的下人要她還有什麼用?難道日日和主子一般的待遇才可以嗎?”方月茜睜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楚雲城揉了揉眉心,今日公務沒處理多少,這種後院之中的事倒是一件接著一件,真是讓人煩悶。屋子裏靜默了半晌,楚雲城這才指著方月茜說道:“我記得這些日子後院都是你來掌管的,正好這段時間你禁了足,就不用費心了,讓婉婉來替你管吧。”被點到的二人皆是難以置信。方月茜不相信自己就這樣被奪了權,陸婉不相信竟然能撿到這麼大的便宜,能有掌管後院的權利,果真是時來運轉,也該輪到她走運了。“王爺,妾身掌管後院這麼多年從未出過錯,您這般難道是不相信妾身了?”方月茜顧不得嬌弱的扮相,聲音尖細麵露刻薄的說道。誰知楚雲城隻是挑了挑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確實是不相信了,你做的事本王也無法相信了。”方月茜沒想到楚雲城會說的這般露骨,惱羞成怒後一把扯住了陸婉:“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眼線,王爺為什麼還要信她?難道王爺不怕府中的機密都被這個女人給泄露了嗎?”陸婉猝不及防被方月茜扯住了胳膊,見方月茜說的這般不管不顧的,心中也是無奈。看來這個王府中這麼多的人都不相信她覺得她是個眼線啊……“方側妃,請慎言。既然王爺將這般的權利交給我肯定是信任我的,方側妃難道是覺得王爺的決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陸婉吃力的將自己的胳膊從方月茜的手中奪出來,若是再晚片刻,恐怕方月茜都能將她的骨頭給捏碎了。方月茜大怒,在她看來她犯得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錯,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楚雲城要這樣來懲罰她。“王爺,大夫說那丫鬟恐怕是過不了了,頭部的傷勢過重,即便是救過來也過不了三天。”休一探知了如意的病情,連忙回來稟告楚雲城。休一也沒想到方月茜竟然這般狠得下心,尋常人家即便是有打罵下人的,可是卻從沒有直接要了人性命的,方月茜這麼做無疑又是給了那些大臣們彈劾楚雲城的話柄。方月茜嚇的後退了一步,她不過就是拿盤子輕輕的砸了一下如意的腦袋,怎麼會連命都沒了?對,她隻是輕輕的砸了一下啊!“王爺,王爺!妾身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要來陷害妾身啊!”反應過來的方月茜跪在地上抱著楚雲城的腿不肯鬆開,對她來說如意的死一定是個陷阱,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陸婉看到方月茜這般模樣也跟著皺了皺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非要連累了一個下人的性命才知道收斂後怕,早早的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