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衛恭恭敬敬地說道。
楚雲城吩咐完暗衛之後，便讓車夫追上了陸婉的車，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王府之中。這件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王府。最氣憤的自然是方茜月了。可偏偏這個時候她的嫌疑最大，又不能靠近王爺，隻能拿紅袖出氣。“賤人，賤人，都不知道有什麼好的，居然能夠勾的王爺神魂顛倒。”紅袖隻能虛弱地說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可惜，方茜月這個時候正在氣頭上，完全沒有注意到紅袖的神情，隻是一味的鞭笞紅袖：“賤人，賤人，我讓你陷害我……”清水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地上有氣兒出，沒氣兒進的紅袖，連忙上前攔下方茜月：“方夫人，方夫人，不能再打了，再打紅袖就死了。”方茜月這才收手，當她看見地上的紅袖確實奄奄一息了，才露出懊悔的神色，她扔掉手裏的鞭子，上前扶起了紅袖：“紅袖，實在對不起啊，剛剛我在氣頭上，沒有注意力道。”這會兒的紅袖都隻剩下半條命了，哪兒有力氣來回答她的問題？還是清水在一旁提醒道：“夫人，你還是喊府醫過來瞧瞧吧。”“對，對對，去喊府醫過來，就說紅袖不小心摔著了，讓府醫給看看。”方茜月冠冕堂皇地說道。清水答應一聲，轉身去喊府醫了。今日看到紅袖的情況，讓她的觸動很大，同為丫鬟，在小姐身邊確實要比在其他主子身邊要好的多了，可是……沒有可是，她既然選擇走上了這條路，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不要說她不想回頭了，就算她想要回頭，也已經騎虎難下了。喊了府醫過去後，清水就回去陸婉的院子中了。府醫也是精明人，怎麼會看不出紅袖身上的傷勢，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紅袖，而後對方茜月碩說道：“方夫人，你的貼生丫鬟需要靜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麵，你就委屈一下，讓別的丫鬟做粗重活兒吧。”府醫終究隻是個府醫，說白了就是有用一點的奴才，主子的事，他們不能，也沒有這個能耐去說。方茜月很滿意府醫沒有多管閑事，直接讓新提拔上來的丫鬟給了府醫一些銀兩，便打發他離開了。“今日之事，你們誰也不能給我漏風了，若是讓我知道，這件事從誰的口中漏風出去的呼，我絕對不會輕饒你們。”方茜月說道。“是，夫人。”紅袖受傷這件事陸婉還是從飛丹的口中聽說的。當她聽說紅袖現在還在奄奄一息的時候，忍不住搖頭道：“這方茜月在別人麵前也算是溫文爾雅的人了，沒有想到，下手那麼狠。”飛丹點點頭：“是啊，和主子你比起來，其他的主子都實在太過恐怖了。”流珠也在旁邊附和：“這天底下恐怕出了主子以外，就沒有其他會這般對待我們了。”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模樣，陸婉忍不住搖頭：“就你們會調侃我，要是哪天惹惱了我，我就把你們送去方茜月那邊呆幾天。”“主子你是不會這麼對待我們的。”流珠說道。“很難說，看我的心情吧。”陸婉裝模作樣的冷哼了一聲，隨後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對飛丹問：“這次你之所以會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是跟著清水過去的吧？”“是。”飛丹是越來越看不明白清水了，她和陸二小姐，方夫人等人都有關係，難道她還是個多麵派不成？如果她真的是這樣的人的話，那就她還真的是太恐怖了，和她帶了那麼久，她們都沒喲發現她是這樣的人，這得多精湛的演技，才能夠吧事情掩飾的這般天衣無縫啊？“隻是，這次清水不知道為什麼，似乎隻是幫紅袖叫了府醫過去，就直接回來了，中途也沒有繞路去其他地方。”飛丹老老實實地稟報：“估計她也是被紅袖的情形給嚇到了吧。”“嚇沒嚇到另說，單單是她看到紅袖這般模樣，卻沒來找我認錯這一條來看，她必定還有退路。”陸婉看著花園中的花草，緩緩地說道。飛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心中的猜測對陸婉說了：“小姐，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就是清水他本來是想過來認錯的，但又怕你會狠狠地懲罰她，才不敢過來認錯呢？”陸婉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說：“若是這樣的話，就好了。”若是清水願意過來認錯的話，她會看在那麼多年的情分上原諒她一會，怕隻怕，她並沒有悔改的意思……“你查到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嗎？”陸婉對飛丹問。飛丹搖頭：“奴婢愚笨，是在未曾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算了，你停下查探吧，我們換個思路，從其他的地方入手。”陸婉說道。能夠讓清水背叛自己的事情，對清水來說一定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隻希望這件事是自己能夠化解的。飛丹小心翼翼地提了個意見：“其實小姐想要知道什麼消息的話，可以去請王爺的手下給你幫忙，和我們比起來，王爺手下的暗衛才一等一收集情報的好手。”最重要的是，這麼一來二往，小姐就可以接著這個機會拉近和王爺的距離了。陸婉當然知道，楚雲城手下的能耐，事實上，隻要是官場上的人，他們的手下多少都會一兩下的本事。流珠也在一旁勸說道：“是啊，主子，你去和王爺說說吧，這件事若是有王爺幫助的話，會更快的查到消息，小姐你也可以更快地了解清水背叛的原因了。”“可是……”陸婉並不覺得楚雲城會讓人幫她的忙，若是自己過去了，對方直接拒絕了，那她不是很尷尬？“去試試吧，小姐，就算被拒絕了，你也不會少塊肉不是？”如果王爺連這件事都答應小姐的話，那就證明了小姐在王爺心中的分量了。在兩個丫鬟的慫恿下，陸婉一咬牙，心一橫，終於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