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夫人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方月茜瞧著沈媛的馬車離開,這才轉頭對著陸婉說道。“姐姐何出此言?”陸婉不動聲色的將問題擋了回去,方月茜隻是笑笑道:“你們平日裏最是不對付,如今竟專程來送,莫不是有話要說?”“姐姐都知道我與媛夫人水火不容,怎麼會有話說,來送送隻是出於禮貌。”陸婉說完便帶著清水回了自己的星羅苑。相安無事了兩日,第三日陸婉早上起床時,便聽見外麵紛紛在議論沈媛的事,心裏便有數了,急忙穿好衣服朝紫竹林走去。“婉夫人,一大早是要去哪裏呀?這麼著急?”陸婉剛出星羅苑的門就聽見紫怡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來,循聲望去,紫怡身後還跟了幾個家丁,看起來並沒有安什麼好心。“怡夫人怎麼有空到我這星羅苑來了,還帶了這麼多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星羅苑藏了人呢。”陸婉冷聲道。“誰知道你藏了什麼,之前我就聽說媛夫人落了嫁妝在你院子,你偏偏仗著王爺的喜愛否認,今天我就要讓大家看看你這個賊的真麵目。”紫怡說完便衝著身後的家丁使了個眼色,陸婉還沒反應過來,一群人便已經衝進了星羅苑,四處搜尋。“怡夫人,你這樣做就不太好了吧,更何況這媛夫人剛出事你便來找我麻煩,是不是有點太巧了?”陸婉看紫怡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裏瞬間一驚,若是沈媛的陪嫁首飾被翻到了倒也還可以解釋,但是若是將自己私藏的迷、藥翻出來那就說不清楚了,即便楚雲城知道內幕也無法幫自己。“哼,好一張伶牙俐齒,我到要看看要是搜出來了你怎麼解釋。”紫怡聽見陸婉的話臉色微變,分明是心裏有鬼,兩人正在這邊僵持著,不知道是不是動靜太大竟把楚雲城給引了過來。“大清早的嚷嚷什麼?”楚雲城的語氣帶著些不耐煩之意,冷冷盯著陸婉,等她給自己一個解釋。“王爺,我接到舉報,說是婉夫人私自霸占了媛夫人的陪嫁首飾,我與媛夫人一直交好,如今她出事了,妾身再也無法坐視不理,定要替她討回個公道。”紫怡見陸婉沒說話,惡人先告狀起來,陸婉隻是靜靜聽著,心中頗為疑惑,她是如何得知沈媛的陪嫁首飾一事,是沈媛的那個大丫鬟說的,還是自己身邊出了奸細。“當真有此事?”楚雲城聽了紫怡的話,隨即轉頭看了陸婉一眼,陸婉點了點頭,剛準備開口院子裏便傳來一聲:“找到了!”紫怡聽完率先衝進了院子,楚雲城和陸婉則是緊隨其後,隻見一個下人手中攥著一個紅布包遞給了紫怡,打開來裏麵確是一對金鐲子。“婉夫人,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紫怡得意洋洋的將金鐲子遞給楚雲城,楚雲城隻看了一眼,渾身的溫度便降了幾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楚雲城說這話的時候緊緊盯著紫怡,沈媛陪嫁首飾在陸婉這裏他是清楚的,但是紫怡並不知道,還以為楚雲城生氣是因為信了自己的話。“前些日子,媛夫人帶著丫鬟秋月來妾身的院子做客,妾身與媛夫人一直交好,知道她最喜歡的便是陪嫁的一對金鐲子,到哪都要帶著,可是前幾日卻不見她戴了,問過才知道是落到婉夫人這裏了,婉夫人卻遲遲不肯歸還,還拒不承認。”紫怡聲情並茂的講了一堆,楚雲城越聽臉色越是難看,接著將鐲子遞給了陸婉。“這鐲子本王知道,婉婉早就告知過本王,是媛夫人心甘情願送給她的,況且前幾日你怎麼不興師動眾的來問罪,偏偏等到媛夫人出事了?”楚雲城的話讓紫怡原本略微得意的臉色瞬間變了又變,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那位可是說萬無一失的。“王爺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是妾身受了小人蒙蔽,妾身不是有意要陷害婉夫人的。”紫怡也是個聰明的,當下知道自己中了圈套,立刻便跪下來求饒,完全沒有了方才囂張跋扈的樣子。“小人?誰?”楚雲城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跪在麵前的紫怡,眼裏滿是冷漠。“是,是有人偷偷往我的房間內塞了封信,紫怡妾身知錯了,王爺恕罪。”紫怡吞吞吐吐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子裏掏出一張字條來,上麵僅僅短短幾句話,目的很明顯了。“查!本王姑且信你說的話,罰你禁足一個月,回去好好反省!”楚雲城說完便拽著陸婉離開了星羅苑,去了地牢。“王爺帶我來這是做什麼?莫非?”陸婉看了楚雲城一眼瞬間明白過來,朝著地牢的最深處走去,楚雲城則是緊跟其後。昏暗的牢房裏,沈媛半昏迷著縮在一角,整個人抱成一團,看上去多少有些可憐,陸婉忍不住搖了搖頭。“王爺,自從媛夫人被關進來就一直不吃也不喝,吵嚷著要見你。”看門的守衛如實說道,話音剛落,沈媛這才幽幽睜開了眼睛,看見是楚雲城,立刻朝著牢房門口撲了過來。“王爺,妾身做了什麼要你這麼恨,竟把我關在這裏,原來你放我出府不過是掩人耳目。”沈媛緊緊抓著牢房門上的柱子,一張臉恨不得從裏麵擠出來。“把門打開。”楚雲城麵無表情的看了沈媛一眼,接著對看門的說道。牢房門很快被打開,開門的那一瞬間,沈媛突然像是瘋了一樣朝著陸婉撲了過來,幸好看門的機警,直接將她踹翻在地上。“王爺,是不是,是不是這個賤人出的主意,這個賤人想要汙蔑我,見不得您對別的女人好,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把我們都除掉,王爺你看清楚啊,她才是那個蛇蠍婦人!”沈媛疼的站不起來,一張臉因痛苦變得扭曲,但是一雙眼睛依舊死死盯著陸婉,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