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可糾結的?
她和蕭南風結過婚,同過床,自己從來都沒計較過呢。
沉了沉氣,“你在那等著,我先接你回我家住幾天。如果姐夫再來接你,你直接跟他回去,怎樣?”
應惜六神無主,“我聽你的。”
應綰綰放下電話,抱著試試的態度撥通了羅尼辦公室的號碼。
是助理接的,得知應綰綰的身份,態度謙遜道,“應總您好。我們老板暫時不在,等他回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到他的。”
“行,謝謝你了。”
“不客氣。”
兩個小時後,應綰綰接到了羅尼的電話,“綰綰,找我什麼事?如果為了你姐姐,你別開口。”女人不能慣著!他一直以來就是太縱容她,這才導致她越來越不像話。
應綰綰想說的話被羅尼說了,她噎了噎,斟酌了片刻措辭,“我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麵會有危險。再者我接她到我那兒也不是長久之計,要麼我知會我爹媽,讓他們安排司機來接她到宜州過段時間,正好給你們冷靜的時間。”
羅尼沒想過把應惜之間的矛盾擺到長輩跟前。
應綰綰的說辭,令他眉心微皺。
電話那頭男人的歎息聲傳入應綰綰耳中,她明白他也是要麵子的,她又開口道,“其實我不讚成姐姐亂跑,而且你們家雙胞胎一直不見媽媽,你也不好解釋的,對吧?”
拿孩子當說辭,他應該不會有意見了吧?
羅尼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妥協,“忙完手裏的事情,我去找她。”
應綰綰這才放心。
“.......”
羅尼擱下電話,目光落在桌麵上的盆栽。
他重新買了花盆,將鬆枝栽了進去。
伸手摸了一下上麵的鬆針,戳得他指腹發疼。明明算同一個人,但能夠輕易拿捏住他軟肋的,卻隻有這一個。
輕飄飄的幾句話,總能戳中他弱點。
安靜的坐了一會兒,托著花盆,從沙發上站起來,提步出門。
應惜再次見到羅尼,十分高興,主動道,“我,我之前太任性了。”
“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以後我改正。”羅尼大掌包裹住應惜的手,空出的手提起行李箱,領著應惜踏出賓館。
一上車,副駕駛的鬆枝,讓應惜眼神一暗,“這.......”
“交給你處置。”羅尼大大方方的說。
應惜道,“這不是你心愛的東西嗎?”她哪敢處置?
“一盆綠植,怎麼能和你比?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應惜眼睫一彎,上車後將盆放到自己腿上,“我不處置,我養著它,隻是.......”
羅尼掠了她一眼,“我們是夫妻,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我麵前誇綰綰,我......我嫉妒。”
羅尼:“.......”
“我什麼時候誇她了?”
“以前,電視台專訪她的時候,你說她幹練。”
羅尼:“.......”
“你們女人,一吵架什麼陳年舊事都愛往外翻,我誇她,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應惜鼓著腮幫子低頭不語。
羅尼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和綰綰真的沒什麼,我誇她,也處於是長輩對晚輩的欣賞。現在我愛的人是你,心裏隻有你和孩子,嗯?”
應惜第一次聽到羅尼的表白,瞬間就把所有的疑慮拋諸腦後,“能聽到你這麼說,我很開心。”
羅尼笑了笑,身子朝她的方向移過去,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咱們回家。”
“好。”
羅尼看著她的笑容,嘴角又勾了勾。他對綰綰的確很不舍,尤其看到她一個人逐漸強大,他越發覺得她跟他契合。
但緣分不能勉強。
他願意放下她,珍惜眼前的這一個。
畢竟她,才是他實實在在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