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伯明翰遊玩,已六日未動筆。這裏雖不是首都,有趣的地方卻不少於倫敦。
羅伯特在伯明翰打官司,在法庭外我“有幸”見到了那幫紅種人,他們光著膀子走進卡瑪利拉法庭。羅伯特不準我進去,我便隻好在外麵等著,開放前後我都看見有一輛歐陸GTC進出車庫,羅伯特告訴我那是卡瑪利拉法庭的車,並說這位法官在血族的地位僅次於卡瑪利拉長老,高於親王,是受理這次案件的法官。
按理說,我並不認識這位法官,可他的歐陸車卻在離我不遠處停了下來,等我抬頭去看時,車才離開。
羅伯特猜測,也許是我的身上沾了血族聖器的氣息,這一般都會引來駐足,米落、愛什米爾和吉姆的表現都可以證明這一點。
我把戰爭大衣和該隱左手都放在行李箱的最底部,上了鎖,另外兩枚聖器戒指被我一左一右戴在了大拇指上。
魔魂戒指給我帶來了很大的便利,我不必每日帶槍,一伸手就可以讓他人聽從我的命令,包括強大的血族成員。
這真是神奇,我翻看著一張張聖器資料,對它們越來越感興趣了。如果說剛開始尋找聖器是為了完成任務,是為了讓自己免於死罪,那麼現在我卻非常樂意繼續尋找。它們像一塊塊磁石,深深地吸引住了我。
羅伯特不支持也不反對,他似乎不相信我能夠像前幾次一樣,一件件集齊所有聖器,但是我已找到四件聖器的既成事實,讓他沒有理由阻止我作出繼續冒險的決定。
對於親王的赦免令,我向羅伯特多次道謝,我非常高興自己已是自由身——大抵是這樣的。我沒有忘記羅伯特提到的貴人,他也不清楚他是誰,隻是推測他的身份一定不凡。
另外,今天我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信上隻寫了一句話——
求求你給我喬凡尼末日藍寶石,我願用骨之琴交換!
信封上留下了地址,是格拉斯哥的一個小鄉鎮。寄信者叫費洛爾·格林。
我查閱了有關那個小鄉鎮的資料,可參考的信息卻少得可憐,足以說明那裏並不發達。
我是固然不會將寶石給他人的,但骨之琴的誘惑實在太大。
骨之琴是一副古老的肋骨,骨頭黏上血後能發出“喀吱喀吱”的響聲,這具有魔力的聲音能讓人乏力。骨之琴套在身上還會化成骨甲,保護骨琴的主人,認為骨甲幹枯易碎的人往往吃驚於它強大的防禦力。
這可是送上門的免費的午餐,我還在為它們分布在何處而煩惱,上天卻主動為我捅破了天機。
骨之琴的擁有者為何要交換喬凡尼末日藍寶石?毫無疑問,藍寶石本身是無用的,裏麵的液體才極為珍貴,難道是他想要成為人類?還是他也要用像米落一樣的伎倆,用骨之琴引蛇出洞,再一並吞下兩件聖器?
思慮再三,我還是覺得不該輕易放棄這份午餐。
血族聖器總要找全,這是我的想法,冒險總要開始,尋找骨之琴隻是早晚的問題,況且現在除了它我沒有關於其他聖器的具體位置的信息。
我得去找羅伯特談談。
我一直想成為血族。羅伯特同我提及轉變的事,我希望他給我些時間,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我明白,成為血族就代表著失去太陽,這不便於我尋找聖器。
有許多血族聖器在日行者手中,他們可以在陽光下任意行動,比如米落。所有獵人都是日行者,而當成為血族的我遇到他們時,卻無法與他們在陽光下對抗,這該是多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