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內,僅有的一絲陽光越過高高的窗戶落在幹枯的草床上麵,葉扶蘇還穿著在太子府的那一身安然的坐在床上。
“太子妃殿下,您倒是顯得很冷靜。”陳教頭親自看押她,對她的態度很好奇。
“我冷靜是因為我相信他。”葉扶蘇嘴角勾起一抹笑,手彈去落在身上的灰,大牢裏的環境差到呆一會就身上落滿灰塵。
“要不要喝一杯,反正我也跑不了,再沒有定罪之前我可還是太子妃。”
陳教頭打量她一會,見她神色自若,就勉強還是取酒來滿足她的願望。
“隻有濁酒,將就喝吧。”
“陳教頭一起吧。”葉扶蘇笑眯眯的邀請,這種笑容要是讓熟悉的人看見又要說她起壞心眼。
純妃宮門外,被堵在外麵的劉瑜令心情很不爽。
“純妃娘娘受驚,不願意見殿下,殿下還是請走吧。”
懶得很他們廢話的劉瑜令現在想到還被關在大牢內的人,已經失去和他們閑談的耐心。
他直接帶著人硬生生的闖進純妃的宮殿內,他特意挑的周帝上朝的時候來的,純妃根本攔不住他。
“劉瑜令,你已經私闖後宮妃子的住處,現在還要做什麼?”夏涼葉裝出一幅不堪受辱的樣子,慘白的臉上寫滿不忿。
“打擾了,本太子有些事情需要查證,還請純妃娘娘回去休息吧。”劉瑜令踱步到地圖畫的地方就叫人開始挖。
看到他的動作,夏涼葉就猜到肯定是葉扶蘇偷偷藏了什麼。
趁著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太子身上的時候,她身邊的婢女在沒有引起注意的情況下消失不見。
“太子殿下,請你自重你自己的身份,這是我的宮殿輪不到你放肆。”夏涼葉要上前去親自阻止他們。
但是劉瑜令先一步攔在她麵前:“純妃娘娘還是回去吧。”
夏涼葉想繼續往前走,都被擋回去,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從土裏挖出一個盒子。
從屬下手裏接過盒子後,劉瑜令當著眾人的麵打開,裏麵裝著的是一些藥渣。
“白澤,去請太醫院的太醫和皇上過來。”他一遍說還給了夏涼葉一個不善的眼神。
夏涼葉心裏一驚,知道事情可能要敗露,就算查不到她頭上,也沒有辦法栽贓在葉扶蘇身上。
她隻能不甘的壓下麵上的怨恨,再等一日,她就直接完成計劃的最後一步。
下朝就被叫過去的周帝,怒氣衝衝的趕到:“你倒是膽子大,現在連純妃宮殿都可以硬闖?”
“父皇恕罪,這事是兒臣不對,但是兒臣也是救人心切還請父皇原諒。”麵對周帝的狂風暴雨,劉瑜令麵色如常的道歉。
周帝冷靜下來,也不能真的拿這個自己幸苦栽培的繼承人怎麼樣,冷哼一聲就坐在高位上。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解釋下吧,要是不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答案,你們都給朕滾到牢裏去。”
聽到周帝願意聽他們說,劉瑜令不動聲色的鬆口氣,在太醫親自鑒定藥渣裏麵沒有紅花後,他上前一步跪下。
“父皇,盒子是在眾目睽睽下在純妃的宮殿裏麵挖出來的,兒臣根本不可能做手腳。現在太醫也證明蘇蘇她不可能在藥裏麵下紅花更不會下毒。”
“還請父皇給蘇蘇一個公道,立刻放她出來。”
周帝尷尬的咳一聲,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他正想說什麼,純妃拉著他的袖子在他耳邊悄聲說什麼。
“陛下,就算太子妃沒有下藥可臣妾的孩子確確實實是流產,不如你就為緩解下臣妾的傷心,明日再放人審理吧,臣妾又頭疼了。”
她可憐兮兮的趴在他的肩膀上,周帝心軟的歎口氣,反正不過是在牢裏多呆一日。
這幾日都過去,也不在意多一天。
周帝沒有說什麼,安慰劉瑜令明日一早再來。他還想爭辯幾句,同樣承受喪子之痛的周帝卻不想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