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小心!”
王選朝著大將軍大吼一聲。戰場上,炮火聲震天響,在塔塔這片平原上,兩方的士兵都已經殺紅了眼。
敵軍至高將軍羅斯一手握著長刀,一手抱著一顆引燃炸彈,朝著大將軍的後背衝了過來。他就像是紅眼的野獸,已經顧不得生死了。
他要殺了對方的那將軍,自己軍隊的士兵就會一往無前,這是自己贏的唯一契機。
可是戰場上,幾十萬人混戰,刀槍火,子彈漫天飛舞。甚至多人其實不是死在了敵軍的刀下,而是死在了自己戰友的誤射出的子彈。
這便是戰爭。
大將軍幾乎力竭,他是憑借著自己的,舉刀揮砍身前的敵人。殺了一個,又有另一個衝上來。身前,身後防不勝防。
敵軍至高將軍羅斯就是這其中一個。
“不能倒下,不能倒下。啊——”
王選像一瀕死的猛虎,發出他後的一聲嚎叫。幾乎已經全部死去的肉體,在這一刻都了過來。
他一刀貫穿了身前的敵軍,雙眼紅,在槍林彈雨之中,朝著羅斯撞了過去,就像是一頭發了瘋的野,要用它堅韌的獠牙撕碎那個敵人。
“煩人的小鬼,滾開——”
羅斯也發現了突然闖入視線的王選。他憤怒的刺出手中的刀,他要把這個阻擋自己勝的小鬼看成渣滓。他,唯一的勝就在眼前了。要大將軍一死,國家的旗幟就會倒下。
到時候,勝終究是屬於四界的他們。
王選看到了那一刀了,可是,他已經避不開了。這是他這一生之中,離死亡近的一。
姐姐、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叔叔嬸嬸,死去的妹妹、外婆,還有那個自己願用一生來守護的女人。
“對不起,這一生,結束了,來,讓我來守護你們!”這是年的戰爭中,王選唯一一落淚,許是因為永吧!
“去死啊——”
那一刀從王選的心髒穿了過去。然而他卻沒有倒下。沒有了長刀的阻礙,他衝到了羅斯的麵前。
“去死吧,你們這些毀滅,都給我下地獄吧——”那一刻,王選聚了畢生的力量,全身青筋爆出。
他一手死死的捏住羅斯的喉嚨,另一手反推羅斯握住炸彈的手,朝著後的頭部推去。
羅斯目嗞盡裂,堅硬的炸彈敲碎了他的牙齒,連著那手都王選塞進他的嘴裏。
“祖國,必勝!”
王選攥著羅斯的喉嚨,朝著天猛地扔了出去。一聲巨響,羅斯在中炸成了血霧。
王選頭看了一眼大將軍,這個戰場上他唯一還有血親的人。他笑了,羅斯的刀還插在他的胸口。他撲到了下去!
塔塔平原反擊戰結束!
那是一場持續了年的戰爭,就像夏日的雨一樣,來得猝不防。
發瘋的四界人像全界的國家發動了攻擊。起因是包括祖國在內的大國,還有有軍事儲備的所有國家的軍力,在短短半月的時間內盡數消失。
哪就像是一場有預謀的陰謀。
那一年,王選二十一歲,剛上大學沒多久。
沒有軍隊守護的國家,在擁有精兵良將,近乎全備武裝備的四界軍的攻擊下,猶如待捕得羔羊。沒有一點的反抗能力。
那一刻,全界,不是有政權的,還是無政權的國家和地區,都進入了全民皆兵的時。
王選也是在那一年參得軍,棄了自己的夢,分了自己的親人。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生,變成了戰場上,凶赫赫,沒有感,有仇恨和殺戮的機。令四界軍聞之色變的惡鬼!
到他倒下的那一刻,他仍然記得心中珍守的那份念:
戰爭結束了,要家了!
~~
輕鬆,愜,耳邊著“薇薇、哇哇”的鳥叫聲。
全身酥軟酥軟的,又像是棉糖。
王選緩緩地睜開眼,看見了一顆大榕樹。前麵是一大片籃球場,上麵有多人在奔跑。搶球、過人、上籃。
不過,這裏的景像好熟悉啊,和記憶之中的高中是一個模樣。
這裏是哪裏?是地獄嗎?
王選不。他覺得胸口有些隱痛,扒開衣服。心髒的置,有一個狹長形的傷口,已經結痂了。
是塔塔平原上,敵軍至高將軍羅斯刺自己的那一刀!
王選呼出一口氣,看來,這就是地獄了。不過地獄的一切怎似乎都這好,熟悉的球場,熟悉的走,熟悉的U字型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