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允伸手觸摸著洛傲城,發現他的身體又像上幾次寒毒發作一樣,身體的血液又慢慢的在體內凝固成冰渣子。
真他媽的討厭,清允不由得暗罵出了一句髒話。
要知道這可是她的男人,她怎麼能夠忍受得了,她的男人每月被這個鬼毒給折磨?
清允迅速的從芯片儀器中拿出火折子,點燃了一根蠟燭,周圍瞬間就亮了。
洛傲城趴在了一片的碎石上,他的身體又像上幾次一樣,身子冒著白氣。
清允看清了周圍的環境,那條小溪有小的支流還在慢慢的流動,流動的速度極其的緩慢,因為正在凝結成冰……
可想而知,崖底到底是有多冷。
還好崖底沒有風……
清允把蠟燭由幾塊大的石頭壓著一頭,她又從芯片器中拿出一個香爐,“阿七,你在等一會。”
待清允往香爐中投進點燃的驅蟲香之後,她才正式的拿出裝金針的包。
清允是擔心著崖底有著吃人的猛獸的蛇蟲蟻,待會她給洛傲城紮針的時候,會被遭到破壞,影響著解毒的效果。
打開包,一排排的金針在燭光的照耀下栩栩的亮著金光。
清允神色嚴肅,她把洛傲城的餓身子轉了個身子,看著洛傲城蒼白的臉,清允直皺著眉頭。
刻不容緩的把洛傲城脫了個精光,隻剩下他胯下的一條牛鼻褲。
崖底的寒冷的不忍的又讓清允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次紮針可要快點才行。
周圍太冷了,不說阿七,自己都會支撐不住,會凍死在這裏。
清允又從芯片儀中拿出一瓶藥丸,自己服了吞了下去。
唰唰……
清允跪著兩膝,手起針落,洛傲城的身上一時紮滿了金針,且根根直沒針頂。從頭頂的靈衝穴到腳底的靈泉穴……
“收……”
一紮的金針都牢牢的回歸到清允的手上。
清允的針灸之術已經達到了出神如化的地步了。
到了這一步之後,洛傲城的身體終於不再是全身都冒著寒氣。他身上騰起的像霧一般的白氣瞬間消失。
要想壓製洛傲城體內的寒毒,隻差最後一步,就是運用她的家傳絕學《決心針法》,護住洛傲城的丹陽……
上兩次,清允都這樣過來了,都是上去就把他剝了個精光。
這一次有什麼猶豫的,不過就是隻剩一條牛鼻短褲嗎。
清允想到這一次,她為何會矛盾的給他留一條短褲?
手靠近的時候,臉又緋紅一片,輕吐了一口的白氣,她將她的魔爪子伸向了……
高離一頓腳,鼻間傳來一陣清新的鬆香味。
“你有沒有聞到是什麼聲音?”高離嗅了嗅崖底的冷空氣。
“好像是有香味傳來!”小鈺見高離停了下來,她好奇的看向他,順便騰出一隻手敲了敲她走疼的腿!
“是嗎?”高離扭頭高亢的問了她一聲。
“回高離公子,是的。”小鈺以同樣的聲音回答著高離,並且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道的亮光。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崖底,她還能夠看到他眼中璀璨的亮光,真不知他想到了什麼。
果然是真的。高離心中興奮至極,都是醫術不凡的大夫。
高離立馬就聞出來了,這是驅除蟲獸的草藥。
清允還活著!高離倏而笑了笑,他確定她還活著。殊不知,他也不敢十分的肯定清允可以從萬丈的深淵的深崖掉下去還能夠活著的。
待小鈺回過神,細下一想,香味……
“小姐……果真的還活著!”小鈺眼中湧出了淚花。她興奮地沒有規矩的一手搭上了高離的肩。
“高離公子,我家小姐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對,他就在這附近,千米內。”因為快找到清允了所以高離也沒有注意到小鈺這不合禮數的行為。
“那太好了!”小鈺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一手搭上了高離的肩頭。
她歉意的收回了手,往前看去,接著又是一驚呼,順手指去,“高離公子,你看,那邊好像有亮光!”
高離蹙眉,往前看去,閉氣凝神,一顆心沉得有千斤重,順著小鈺的手往前看去。
在看到的那一刻,他拉著小鈺就飛了過去,隻是離著清允還有幾百米的時候……
唇邊掛著的溫和的笑意,瞬時的凝住,小鈺的興奮不由得轉變成了驚嚇……
那是她家的小姐,啊!
小鈺害羞的捂著自己的手,臉上潮紅著一片,她忍不住往高離的身上靠了靠。
她家小姐的手在……
高離凝視著清允,看到她安然無恙真好。
清允她一直都在專心的未洛傲城針灸,壓製他體內的寒毒,根本就沒有在意著已經有人到了她的身邊,並且還在看著她。
高離看了半盞茶的功夫,就徹底的明了,清允是在護及男子的丹陽。
因為寒氣漸生,全身被覆蓋包圍,血液僵硬似冰,所以為按、揉、捏、在配合針灸之術,方可讓被冰寒之氣灌注全身的男子歸暖回春……
隻不過,清允的針法恰不是普通的針灸之術,動作的熟練,針法的準確,還有她的指法……
這些統統他都沒有見過。
寒?
高離眉頭深鎖,幾乎可以掛一把鎖,他沉思了起來……
小鈺見高離木呐呐的,她也好奇的把手給展開了,看到清允熟悉的拿起針……
她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家的小姐是在救治病人!小鈺頓時自責了起來,她剛才還以為清允在猥褻死者呢!
這是,她撲上撲下的心才終於回歸了平常的心跳。
隻不過,“那個男子好麵熟!”
小鈺小聲的嘀咕道,卻讓高離打了一個激靈。忍不住問道:“熟悉?”
高離再次的凝望過去,看著清允那羞紅的小臉,心中酸酸的。把眸子望向她救治的那個男子的臉時……
他的心登的咯噔了一下。
那是?
洛傲城?
高離吸著的一口氣都忘記了吐出去。他無聲的冷笑了幾聲,眸子在閃亮著什麼。
剛才,他還在為洛傲城擔心呢,沒想到,他想到的,人家已經在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