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倆姐妹一直都在明爭暗鬥。隻不過三小姐一直都占著上風而已。二小姐愚笨了些,還是能感受得到的。也許她去雲學士府也動過她若是不好,拉著淩霄,溫府上下一起去陪葬的心態。
但這隻是猜測,具體到底是什麼,就不能下判斷了。
溫若雪幾乎和溫淩霄同時出門,倆人互相的惡看一眼。溫若雪則先踏出門檻一步,淩霄在溫若雪踏出去的那一腳還未落地時就伸腿勾了她的腳一下。
“啊”溫若雪抬著頭的,忽而一腳不穩,身子晃動著,前仰,撲通的摔在了地上,狗吃屎的頭先落地的姿態。
淩霄揚起嘴角,笑道:“二姐,天黑,走路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本來就蠢,在再摔一下頭可就更蠢了。”
“不過,二姐向來都沒有腦子,腦子隻是一個空有的擺設,長著跟沒有長一樣。曼兒,還不快把你家主子給扶起來,當著我的路了。”
曼兒是溫若雪的房中的丫鬟,她手腳麻利的把溫若雪從地上給扶起來。
在溫若雪還未起來時,她前腳一跨,從溫若雪的身上給跨了過去,低頭向溫若雪揚了一下嘴角。
“溫若雪,我告訴你,我要嫁給四皇子是板上釘釘子的事,你要是敢壞我的好事,這一次跨的就不是你的身體而是你的屍體。”
“你……”溫若雪聽著淩霄的話莫名的顫栗著,心中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終於是求助葉氏。
“娘,你看她……”
“哼……”淩霄頭也不回的走了。她身邊的丫鬟明兒快腳跟上。
葉氏這個時候置之不理,對著慢慢扶起來的溫若雪應付道:“你妹妹對你有點氣是應該的……誰讓你不長記性……回去吧。”
溫若雪可是指不上了,她能揚眉吐氣的就隻有溫淩霄這一個女兒了。
溫若雪起身,見葉氏也沒有幫她。
“啪”的打著扶她起來的丫鬟曼兒罵道:“叫你扶就扶啊,你到底是誰的狗?”惡眼瞪著丫鬟曼兒。溫若雪把在雲學士府中受的氣,對清允的恨,溫氏葉氏都變著法子數落她,罵她,統統的化成了響啪啪的一巴掌。
誰聽著都覺得疼。
而她的丫鬟曼兒的眼睛卻麻木的無感,低著頭,任由自己臉上的被打成了紅腫……
習慣了……
罵完,打完後,溫若雪氣衝衝的走了。葉氏也頭都沒有衝她看去。對於她這個女兒她也習慣了……
葉氏的身邊的老婆子,這時端了一壺芳香四溢的茶來給葉氏,頓時,整個從葉氏的正室移向整個院子、偏房,整個朱蘭院都流溢著芳香……
葉氏皺著眉頭,眼睛直盯著婆子端進來的水壺,臉上神色不定,不知道溫清允要搞什麼鬼。
可以肯定的是這壺水絕對不是簡單的茶水,散發出的香味確實比她屋子裏點起的檀木香好聞多了。
“這是什麼……”
“夫人……”張管家麵色黑沉的在沒有人稟報就踏了進來。
葉氏麵色一凝,心下不好,有所預料。揮了揮手,莊嬤嬤帶著一幹下人都往門口走去。那個婆子把茶水放在桌子上也跟著退出去了。
直到房子裏隻剩下葉氏和張管家,葉氏才問道:“發生何事了。”
“計劃有誤……溫清允她識破了。茶壺中的水是我讓你插在溫清允身上的蠱的屍體。”
葉氏望向送進來的蠱毒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眼中閃著帶刺的毒芒,看著著送進來的壺子就如見到了清允本人,她恨不得把它給紮的四分五裂的碎。
“秋,你也不要生氣,我會想辦法幫你盡快的除去她的。我隻是不明白了,一直都是被你踩在腳下的軟蟲,為什麼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在大廳裏我一直看著她好久。發現她十分的不簡單。”
“張強,你也下去,改日我在跟你細說,今日我乏了。”
一聽這口氣就知道葉氏對著這個張管家有著不一般的關係,即使是很不耐煩了,也平靜的跟他解釋。
但是她聽到張管家當著她的麵誇著清允,耳中就一陣刺痛,她按著自己的頭,才讓自己好受一點。
這幾日說溫清允換了個人,稱讚她的話,葉氏聽的太多了。
張管家被葉氏下逐客令他隻是看著他一會,這才從口袋裏掏出一瓶藥,“這是師傅給我的養心丸,你吃著可以解乏緩解你身上的痛楚。我就先下去了,除去溫清允我回去想些法子。”
瓶子遞給葉氏,葉氏靠著貴妃椅上伸手接過,唇角上揚,眼中閃過點點的暖意,“還是你有心。”
“哎,我當初早就讓你帶著我們的孩子跟我走,你現在至於那麼頭疼嗎?秋秋,榮福富貴對於你來說就那麼的重要嗎?”張管家想到了往事看到一臉頹廢的葉氏上的疲憊就忍不住又把話給說了出來。
葉氏聽著他的話某頭都快擰成一塊了,眼中盡是驚恐。刻意壓低著嗓音望著四周無人這才放心的說道:“張強,快別說了,你想害死霄兒嗎?都過去了,就別提了。你答應我要爛在肚子裏的。”
“好。”一個字有賭氣的味道,還有些別的意思。張強的不算白也不算黑的臉,有些氣憤,手也握成了拳頭。
“我走了,你好生的安歇。”背過身去,對葉氏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就推開門走了……
在葉氏和張管家談論清允時,紅姨聽著下麵的人來彙報,她也是怒的把宴會的吃食在房中全都打翻了。
眼中燃起的是熊熊的怒火,心中滿滿的不甘刺激著她的每一升加了油的血液。火遇見了油,燒的那個旺啊。
“溫清允,她總能那麼好運!”
“一招苦情戲就能改變著雲學士府要毀溫府的走向,她隻不過是遇見了一個學士,恰巧那個學士需要民心。僅此而已。”
“溫清允你別得意地太早……”
翌日。
清允照例是睡到了響午快吃午飯事才起床。
小鈺知道清允的習性沒有打擾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