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溫若雪瘋狂的去砸房間裏的東西,那大紅的衣衫露出白藕般的手臂上居然沒有守宮砂!
天,早上雲侯府前來的那個婆子……
葉氏如醍醐灌頂。
溫若雪是她的女兒,她最清楚不過若雪有麼有失貞潔,不過這好端端的守宮砂怎麼會消失呢?
她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是她欺辱慣了的清允做的手腳。
昨晚,清允悄無聲息的潛入溫若雪的閨房,又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溫若雪的守宮砂消失。
清允坐在一處可以看清溫若雪閨房裏情況的屋簷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對不知所措的母女,她揚起了不可捉摸的笑容。
要知道等待她們的可不緊緊是婚禮延期哦。
今早她易容成溫若雪的模樣,和飄香院的老鴇紅姨簽下了賣身契。
聽說這個紅姨背後有個神秘靠山,黑白兩道均不敢惹她。
不知道紅姨發現她私逃出來,會不會來溫府捉人呢?
這下可有好戲看嘍!
一名身穿白衣,膚如凝脂,質如幽蘭的嬌柔女子在溫府的大門前定住了腳。
隻見她麵無表情的瞥過緊關著的大門上,望向門梁上掛著的兩個刺眼的大紅燈彩。
今天的溫府本該熱鬧非凡,賓客迎門,而現在卻大門緊閉,掛著謝絕見客的牌子。
實在是諷刺。
清允連拍了十幾下門,裏麵才傳來一聲尖氣的男人來應門。
“來了來了,府中恰縫有事,謝絕見客,還請前來拜訪的各位老爺夫人小姐公子們諒解諒解。”
他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卑賤,所以他說話客客氣氣,尊尊敬敬的。
唯恐說錯了一句話,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裏麵的門栓被取下,隨著吱呀的一聲,大門的一扇門即被拉開。
從裏麵探出一個肥頭豬耳,笑得掐媚至極的男人。
他的模樣就像是關在狹小龜殼裏欲想掙紮著伸出頭的豬一樣。
運用這個象征,純粹是他脖子短的可以忽略。
“你不是……”他有些征然,杵在那跟根木頭似的。
清允耐心可不是那麼好,她輕啟紅唇抬起眼正視著朱三,“你愣著做甚?還不開門。”
“是!”朱三條件性的低著頭應了一聲。門掩到一半,他一想,不對啊!
小賤人平時都避免他為難她,都是往後門走的呀!今天怎麼會想起來走大門來了?
不管這麼多,反正府上也沒有人會幫她,欺負了就欺負了。
清允瞧他僵在那的身子,自知有變,可怎麼變,他一個門房難道還能欺負主子不成?
可確實是這樣的。
朱三扭頭敵視著清允,他撫著門對她冷哼一聲,“我呸,大門是你這小賤人該進的嗎?想進府,走後門去。”
清允眸光一沉,看來她是高估了自己在溫府的地位。
一個身份卑賤,一遇比他身份高的人就貼上去,像條狗般搖尾乞憐的門房,就能隨意侮辱她一頓,毫不愧色的逼著她走後門!
“小賤人你聾了!”
他見清允沒有聽他的吩咐,嗔怒的提醒她。
清允在心裏冷笑一聲,眼微眯,幽深的眸子裏透出絲絲的寒意。
一個耳光快如閃電衝朱三甩過去,“啪”的一聲。這響聲賽過逢年過節放的炮竹。
朱三未有任何的防備,直接被清允甩過來的巴掌打得整個人都貼在門上,門被他肥若頭豬的身形一壓,果斷的砰砰震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