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沉悶的敲門聲換來男人不滿地擰了眉,陽光漫過房間米黃色的窗簾,進入空蕩蕩的房間。
慵懶地一個翻身,旁邊似乎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讓他警覺。
冷淩霄蹙了蹙眉,從床上翻身坐起來,不是家裏那隻波斯貓呆萌,居然是個人,一個女人……
銳利的眸子猛然一暗,大掌一把將旁邊的人提了起來。
慕煙慵懶的一個翻身,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嗚咽:“唔——”
那軟軟糯糯的聲音傳入耳內。
許是感受到了棉被外的寒意,慕煙小小的身體哆嗦了兩下,這才慵懶地睜開了一雙美目,那晶亮的眸子裏煙波流轉,在看到他那張英俊的臉的時候,小女人皺起了眉頭。
“你……你是誰?”她錯愕地望著麵前的人,下意識地用雙手捂住胸前,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免不了讓她驚慌。
冷淩霄黑眸裏冰冷的目光落在她光滑細膩的皮膚上,薄唇微合:“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麼?”
那冰冷的話音就好似帶著嘲諷,目光似要將她看穿一般。
慕煙頓時感到如芒在背,慌慌張張地向後縮了縮,想要避開他那如同火炬般的灼灼目光。
“我……我……”慕煙支支吾吾揉了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一句話也沒說出口,昨天發生了什麼?她竟然有些記不得了。
麵前的男人俯身,舉手投足間彌漫著高貴與矜冷,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聲音如海底劃過的磨石:“說!誰派你來的?”
涼薄的話音讓慕煙徒然一僵,她分明記得昨天晚上是公司的慶功宴,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見她不說話,男人低下身,大手勾住她的下巴,四目相對。
淡淡的龍誕香飄逸在鼻冀間,呼吸緊窒,慕煙下意識別開了如炬噴著火焰的目光:“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發抖的聲線讓麵前的男人勾起幾分譏誚冰冷的笑容,眉宇間全是說不出來的濃鬱煩燥,莫名的,他從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咒:“說吧,多少錢?”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數不勝數,她是唯一一個成功了的。
慕煙隻覺頭劇烈的疼,微微抿起薄唇:“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
“誤會?”男人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開個價吧,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為了錢什麼都做的出,別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男人的話越說越難聽,慕煙所有的耐性被他完全耗盡,秀眉挑起發出一聲冷嗤。
“嗬,我說,你也真夠不要臉的,當自己誰啊?別以為長得好看,是個女人就要爭先恐後地爬上你的床了!”女人話音亦是帶著嘲諷,她都沒讓他負責了,這男人居然當她是婊子。
“你……”冷淩霄蹙了蹙眉,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試問整個青城有幾人敢與他這般說話?
“我什麼我?你了不起呀你?要錢是麼?這樣吧,錢我給你,就當你出來賣的!”她毫不客氣,說的理直氣壯,一時間,冷淩霄那張臉冷到了極點。
“女人,你找死麼?”他從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咒,眸光凜凜。
下一秒,男人已經將她抵到了床頭,瞬間,兩人身軀密密燙貼,唇與唇之間隻剩下零點零一的距離,彼此呼息交聞,屋子裏的空氣刹那染上暖昧!
男人唇角勾著抹淡淡的似笑非笑,陰森的眸光在近在咫尺女性清秀的五官上遊戈,如果他是頭不折不扣的野獸,她就是那隻逃不出野獸掌心的獵物!
“你…你放開……”慕煙有些喘不過氣,小小的身子向後縮了縮,時不時發出兩聲清咳。
就在這時,“翁”的一聲巨響,房間門搖搖欲墜,門震了兩下被人火速推開,門口男人迎著陽光,一身白色西裝筆挺,頎長的身影宛若天神,身後緊跟著一群記者,閃光燈發出‘哢嚓哢嚓’的響聲讓慕煙驚若寒蟬。
麵對這種意外場景,冷淩霄眸色隻是微微暗了暗,伸手一把撩起床上的被子將女人嬌嫩的身軀緊緊地裹住。
“景南澤,你做什麼?”她驚慌失措的望著走入房間的男人,那是她的丈夫,同她結婚兩年,卻從未碰過她的男人……
景南澤並不理會慕煙,而是將目光轉而落在了冷淩霄的身上,紅唇抿起一摸淡淡的笑:“冷先生,好久不見!”
冷淩霄沉靜的麵容很快閃過一縷愕然,卻揚聲冰冷道:“嗬,這麼早,景先生有何貴幹?”男人輕蔑的神情,仿若絲毫沒有將景南澤放在眼裏。
“不知冷先生和旁邊這位小姐什麼關係呢?”景南澤故意裝作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