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上海的一個小地方。
今年是我來這裏的第三年,說真的,在我還沒畢業之前我像很多在校的大學生一樣,對以後工作的地方有一個美好的藍圖。
我那時候就想待在上海,畢竟上海對一個年輕人來說充滿挑戰性,
畢業後,我確確實實來到了上海,然而和我理想中不一樣的狀態是,我待的地方是上海的一個小地方。好吧,我承認就在那一刻我以前所有對未來美好的憧憬說沒就沒了。
但是,我知道你們一定都最討厭這個但是。我想說的是,那時候我的想法是既然已經這樣了,生活還是要過下去的,不過是活法不同而已,像我這樣已經二十多歲的大男人還怕能餓死自己不行。
工作第一年。在我手裏從來沒有辦過一起大案子,大多數都是大爺大媽之間雞毛蒜皮的小事。
說實話,那一年,是我最迷失自我的一年,每次朋友打電話過來問我現在在哪工作,有時間聚一聚的時候,我都會各種推脫,理由是我現在在大上海,我很忙,每天都在處理大案子,沒有時間。
那一刻我真的覺得自己在說謊這方麵已經練的爐火純青。老爸老媽很少打電話過來,但我知道,他們對我的現況也很著急。
雖說沒有壓力,但仔細想想,我還是個年輕人,總不能後半輩子就靠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幹到退休了。
說實話,畢業後我才發現,我在大學裏麵學的專業在我畢業工作後的這段時間裏似乎並沒有發揮什麼作用,我們的工作是當初畢業的時候學校分配的,所以說我到現在有時候都會懷疑是不是他們在當初分配的時候打錯了我的名字,畢竟我在學校也算是一個“優秀青年”。
就這樣,我在這裏無所事事的待了一年多,每月工資不多,除去房租和各種生活支出後,我的手裏到頭來一分錢都沒有攢下。唯一一筆巨款還是我在大學的時候放在存折裏的一千塊錢,好吧,我承認,這一千塊錢似乎不值得我在這裏拿出來炫耀,但是這對當時的窮困潦倒的我來說,它可以算的上是救命的錢。所以我心裏當初清楚的告訴自己,這些錢無論何時都不能動,現在想想我那時候是真的可憐,別人家的以備不時之需的錢是已萬字開頭,到我這裏倒好是已千開頭的,還是不帶零頭的那種。
但話又說回來,雖說我在那一年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在處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但是也因為這樣我和那一片區的人都能混個眼熟,路上遇見都能打個招呼,買菜去的時候還會有免費的菜,他們都叫我小韓。
那年年末,我跟著師傅處理了一件那一年來我遇見的最大的事件。
在我開始說那件事之前,我覺得我有必要先說說我師父那個姓劉的老頭,他在這裏已經呆了將近十年,當初我來這裏的時候他對我說過一句話,他說你別看咱們這片是一個小地方,但我敢向你保證,你總會有一天發現地方雖小案子卻很多。說到這裏我不得不在抱怨一遍,這老頭的這句話讓我在剛來這裏的一年裏每每想起來都會覺得氣氛,老感覺這老頭騙了我。
好在他可以在我每次想放棄這裏的工作回家的時候,他都會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我再留下來,讓我留下來的主要“手段”就是開始給我講述他這幾年的遭遇,他處理的案子,還有遇到的奇葩罪犯,第一次聽他說這些的時候我深信不疑,想著我還是留下來吧,畢竟這才是我在這裏的第一年。生活終歸還得過下去。再到後來他給我說這些事的時候,隻要他一開口我立馬告訴他我決定了我還是留下來,畢竟在聽他把這些事情說下去我總會有一天崩潰掉。
至於這個人的真正麵目我會在以後的細細道來。
還有一個人也是我來到這個城市到現在為止除了隊友以外最熟悉的一個人。
我每天早上都會在一家包子鋪買包子,沒有一天拉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把一家店的包子吃了三年都不覺得膩味,反而有一天不吃都會覺得想它,我可能是個奇葩人物。
包子鋪老板姓江,聽人說他是一個老警察,在處理了一起凶殺案之後,因為壓力太大他的心理承受不住就辭了職,然後突然轉行在警局附近開了一間包子鋪,來他這裏吃包子的人基本上都是我們警局的人,所以你一大早進去看見裏麵坐的都是身穿警服的人,江老板可以很快的記住每個人的口味還有來包子店的大概時間,這就是這個老板神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