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活學曾國藩 第六章立身如針——修身自守,修心立德(1 / 3)

上篇活學曾國藩 第六章立身如針——修身自守,修心立德

修身養性是完善自我的第一步,也是成就大業的第一步。良好的修養是提高自身素質的保障,也是人生有所成就的前提。圓滿的人生和基本品德是不可分的。唯有修養自己的品行才能享受真正的成功和恒久的快樂。

做清醒之人,自省己過

一生聰明未曾嚐過犯錯滋味的人恐怕絕無僅有。頭腦清楚的人會在適當的時候承認自己的錯誤並主動更正它,因為逃避錯誤的代價比承認之後立刻改正要大得多。有過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否認它的存在。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有過改之,過而無恐。過錯是一種失去,還是一種獲得。勇於改正自己缺點的人,就是清醒明智的人;知錯不改的人,往往一事無成。隻有不斷完善自己,才能在險惡複雜的環境中求得生存與發展的機會,這是千古不變的生存法則。

現實中的很多人總是自我感覺良好,隻看到別人的缺點,發現不了自己的缺點。別人指出的時候仍舊不知道悔改,甚至巧舌如簧,這種人永遠不會有進步。正視缺點和不足,設法克服並改正,這樣才會有所突破,曾國藩就是這樣做的。他提出了“悔缺”之道,並堅決徹底地改正和執行。

曾國藩的性格一生發生過多次轉變,早期個人修養也並不深厚,一遇不順心的事情就勃然大怒,脾氣性格很不穩定。與人交往時善於言談,愛出風頭。但他自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後,他認為,知過即改,從善如流,對一個人的修身養性至關重要。因此便下定決心改變這種性格,但是卻屢有反複。俗語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性格的養成不是朝令夕改的事情。

有一天,好友竇蘭泉來拜訪曾國藩,兩位學人商討理學,然而曾國藩並未真正理解竇蘭泉所說的意思,即開始妄自發表見解,且詞氣虛矯。事後曾國藩指責自己:不僅自欺,而且欺人,沒有比這更厲害的了。由於不誠實,所以說話時語氣強辯,談文說理,以表示自己學理精湛,其實這是一種虛榮心的表現。

曾國藩意識到了自己的毛病,表示一定悔改,可又身不由己,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幾日後,朱廉甫前輩與邵蕙西來訪,這二人都是孔子所說的正直、見聞廣博的人,但是曾國藩故伎重演,說了許多大言不慚的話,過後又十分後悔。

由此可知,認識隻是一個開始,實際行動才是關鍵所在。他給自己約定法章:大凡往日遊戲隨和的人,態度不能馬上變得孤僻嚴厲,隻能減少往來,相見必敬,才能漸改爭逐的惡習;平日誇誇其談的人,不能很快變得聾啞,隻能逐漸低卑,隻有少言多聽、慎思,才能力除狂妄的惡習。曾國藩一心想要檢討自己,他改過心切,卻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他有意與朋友們疏遠,認為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經常交往,就可以增加幾分敬意,但是這樣就有一種不合群的表現。

由此可見,與人交往要懷一顆真誠、謙遜之心。不需要客觀的抑製,真正的改變應該是從內在開始的。吳竹如開導曾國藩說,交情雖然受天性投緣的影響,但是好多種情況下,交情也是由人力所決定的,所以,人能勝天,不要把一切歸之於數,如知人之哲,友朋之投契,君臣之遇合,本有定分,然亦可以積誠而致之。曾國藩深受啟發,他認識到自己性格中的缺陷,開始有意識地調整和完善自我。

1843年正月,曾國藩的二位同年來看他。飯後,下人有不如意事,曾國藩大發脾氣,憤不可遏,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決心,雖然友人多次勸阻,他仍然放口謾罵,肆無忌憚。事後,曾國藩又很後悔,又檢討自己。從此以後,他日漸成熟,逐漸地改掉了自以為是的毛病,與人交往時,他懂得給人留麵子,削弱自身的鋒芒。

對於自己的言行,他認為一切事情都需要每天檢查,一天不查以後有問題再補救就難了。他逐日檢點,事事檢點,嚴格要求自己,把檢點自己視為事關進德修業的大事。

《周易》說,君子“見善則遷,有過則改”。曾國藩的一生是在日日嚴於自律中度過的,他對自我反省和批判嚴厲而苛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和局限,每個人都會犯錯誤,不同的是所犯過錯的大與小,多與少。犯錯之後如何用正常而積極的心態去麵對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說有過必糾,有錯必改才是正確的選擇。曾國藩認為,注重頤養德性的人,會經常不斷地洗滌自己所犯的過錯,並且常常反省、告誡自己勇於改過,這樣才會使自己不斷走向完善。

聖賢之所以是聖賢,就是因為他們能夠坦然地麵對自己的過錯,從不虛偽地遮掩和找借口,並且可以積極地去改正。心裏踏實,糾結也少了,做事也順利許多。要知道,有多少掩飾就有多少醜態。

在經曆了多次磨難後,曾國藩的性格漸漸走向完善,為人處世方麵也變得圓通。他認為,人的欲念太重,過分追求某些東西,就犯了通病:太想表現自己就容易言辭不當,惹人厭煩;過於認可自己就容易驕傲自滿,自以為是。此二者都應該常加克製,他認為自己仍然沒有將這二者清掃幹淨。

他認為戒除“多言”需要日日檢點,戒除自滿需要把自己放置於世界之中,把自己擺在一個渺小的位置上,使自己的心態保持平衡。他說:“靜中細思古今億萬年,無有窮期,人生其間,數十寒暑,歎須臾耳。大地數萬裏,不可窮極,人於其中,寢處遊息,晝僅一室耳,夜僅一榻耳。古人書籍,近人著述,浩如煙海,人生目光之所能及者,不過九牛之一毛耳,事變萬端,美名百途,人生才力之所能辦者,不過太倉之一粟耳。”他認為蒼穹之中,自己隻為沙粒,為塵埃,不足提起。所以一個人成就再大也沒什麼好驕傲自滿的。

為了改掉自己的缺點,曾國藩的決心之大、意誌之堅,是一般人難以做到的。他的這種堅定的意誌與決心,不僅對他一生的性情修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也是他能建功立業的重要原因。他告誡自己一定要謹記三個字:不自欺。他認為人之所以修己不利,做事無恒,就是因為不敢正視自己的錯誤與不足,人如果能做到不自欺,就可以發現和改正缺點毛病,不斷完善自我。他不僅每日自我反省,還主動從親友處吸取建議,希望從別人那裏獲得信息,誓做一個內外兼修的人。

曾國藩這種嚴於律己的思想和行為值得我們去學習,不欺人也不自欺,是修身的必備條件,也是為人處世應該注意的環節。

內外兼修,誓做完人

良好的內在修為與強悍的外在實力相結合,這就是天下人對“完人”的理解。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希望自己越來越好,有為完人之誌,也是成大事者雄心的體現。

世上沒有完美的存在但卻有不斷追求完美的人。對這些努力想功成名就的人,我們稱之為“完人”。

曾國藩對人的評價表現了他獨特的處世風格。他崇尚剛直,認為做就要做充滿剛直之氣的大丈夫。曾國藩常常寫信給他的弟弟、子女們,說曾家後代秉承了母親江氏的剛猛氣質。

其母江氏剛嫁到曾家時,曾家經濟尚不寬裕,操持家務更加克勤克儉,家境也漸漸興旺起來了。特別是江氏賢惠,侍奉公婆十分殷勤,可以說是不怕髒累,任勞任怨。自嫁入曾門後,共生有五男四女,家人的所有衣物都是她親手縫製的。曾國藩的父親常以“人眾家貧為慮”,而江氏總是用“好作自強之言”相勸。她常對丈夫說:我們家孩子雖然多,但是讀書、務農、經商、為官樣樣可做,我在家裏操持家務,孩子們在外麵闖蕩,還用擔心什麼貧苦呢?從她的言語可以看出,母親江氏對曾國藩品性的影響是巨大的。

曾國藩的最高理想就是“立言、立功、立德”,三者他都做到了。立言,他的著述、家書、日記,廣為流傳,至今仍被天下傳閱,尤以《家書》影響最廣,成為不少名人雅士的枕頭讀物;立功,他挽救了清王朝,在列強橫行、各勢紛亂的局麵下恪盡職責;立德,他內外兼修,誓做完人,並事事以身作則,重視身教。正因為如此,後世給他的頭銜不勝枚舉:“中興名臣”、“處世楷模”、“湘軍創始人和領袖”、“太平天國的克星”、“洋務運動的領袖”、“近代史之父”等。除此之外,曾國藩對誌向的追求也很執著。他認為人不能朝三暮四,不能如牆頭蘆葦,隨風搖擺,而要矢誌不移,有原則有操守,否則,光陰匆匆,肯定會無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