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他是我的,放開他。邊對付著一時半刻做不掉的螭吻,祝融怒吼。
誰管你呀,你丟我撿呀!河伯對他做了個鬼臉,早就看這個平日不安分待在人間,老是橫著走的同僚不順眼了,很沒種的滑回了水玉結界裏,還順手加強了結界強度,用極寒的冰息鎮住了懷中東東身上的天火才看清了天火燒的東西。原來是小凰鳥的同類呀,怪不得這麼著急。
小巫祝。河伯招手,宣流也察覺了凰鳥身上火苗未息,於是還是不情不願地緩緩走了過來。
小巫祝,那隻神獸你從哪請來的?怎麼不怕火燒?
這不重要啦,你看看她,怎麼火熄不了?
祝融見一時半刻討不了便宜,專司鎮壓火災的神獸呀……他狠狠瞪著宣流,像是要將宣流的長相給記牢了,接著揚長而去。而被瞪的那個主角則隻關心懷中的凰鳥,神經大條到完全沒注意到發生什麼事。
河伯白了他一眼,鳳凰是火屬性的神獸,火熄了她才死定了。
那……怎麼辦?
河伯指指懷中的鳳凰,看那隻有沒有這隻的功力,能把天火煉為己有呀。
大夥這才注意到河伯懷中還有一隻鳳凰,宣流狠狠地眯起眼。
你認識這隻鳳凰?
不認識。宣流轉身將螭吻的靈收回,螭吻又變回了七彩麵的石像,麵無表情地再收回水玉結界。
河伯挑眉,石刻的螭吻,難怪祝融一時也討不了好,不過火神可不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他今天這麼好說話倒也奇怪。
當然不會是看在他的麵子上,祝融是上古神隻,他這種在上古時代還在做神隻神獸的神祝融還沒放在眼底;螭吻雖是火神的克星,但也隻是分靈罷了,沒讓祝融走人的理由呀?
河伯,好久不見了。一個笑盈盈的聲音在河伯身後傳來。
嚇!
一群人全嚇了一跳轉身。隻見一名身著白衣的姑娘立在他們身後不知有多久了,姑娘長得沒有千桃美麗,也沒有凰鳥人身模樣的秀美,隻是剔透玲瓏得透明似的。
你、你怎麼出來了?河伯顯然是認識她的,吃嚇地問。
我出來很……久了,河伯你消息太不靈通了。
嘿……河伯苦笑,能靈通到哪兒去?我幾千年沒去上頭了,你怎麼來了?
所以,他知道祝融為什麼會跑了。
這個嘛……因為他會跟祝融打起來是我害的,所以我隻好來收拾善後了。
眾人這下迷糊了,河伯懷中的是誰?白衣姑娘又是誰?祝融為什麼要追殺鳳凰?凰鳥又為什麼想救那隻鳳凰?不光是因為是同類而已吧?
我們回來了──小凰鳥,我們買了豆沙包子和……瑢滅打開門,原本還有些高揚的話在看到房內的景像後硬生生地斷掉,……這兒,剛打過仗嗎?
希也隨後本要進來的,快速地掃了一眼房內的情況,決定不淌這渾水,把房門關上拉著瑢滅回房。
喂,別拉我呀,發生了什麼事?我想知道……聲音愈離愈遠,顯然被希給帶走了。
你……不是神?碧或還蹲在地上,感覺不到河伯身上的神臨感,他抬頭不解地望著白衣女子。
她笑開了,上前──摸摸他的頭?我不是神哦,我是妖精。
那祝融為什麼看到你就跑了?
她攤攤手,可能我長得像妖怪吧。
這話讓不知底細也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宣流白了她一眼。雖然說的是廢話沒錯,不過宣流也太不怕死了。
祝融打不過她也不會有神想跟她打的。河伯提供了正解。
眾人瞪大眼,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女子,上古神隻打不過她?
你是誰?宣流抱著凰鳥開口問。
河伯抱不住大鳳凰,將他放到了地上,鳳凰倒是醒了,頗帶敵意地瞪著她。
她側頭想了想,這個嘛……是一隻很普通的妖精。
見鬼了,連祝融都怕她,哪裏普通了?
河伯,小凰怎麼辦?
河伯的回應是聳聳肩,不知道,看她的造化了。不過希望不大就是了。河伯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