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剛剛落下,柳若舞清冷的麵容上陡然間多了一絲傲然,道:“原來你也知道聖武殿堂的禁令,居然還敢召開傳道大會,看來是有所依仗了!”
她聲音略微一頓,一臉狐疑地朝著魏狂刀看去。雖然不知道對方如何落了這幅田地,但是此刻情景,想來是葉飛出手的結果,這怎麼可能呢?
她難以理解,不過葉飛古怪太多,她可是見識了多次了,說來都有些麻木了,也不在意再多一件,那件事才是緊要。
收斂心緒,她又冷聲道:“不管你有什麼依仗,聖武殿堂的怒火你是承受不住。你若是願意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向你保證,無論是傳道大會,還是今日之事,聖武殿堂都絕對不會追究!”
眾人一聽這話,皆是滿麵駭然。聖武殿堂懲戒所血甲衛士全軍覆沒,連魏狂刀這個聖殿二號人物也淪為階下囚,化作砧板上的魚肉,任人拿捏。
居然會有人言說可以讓聖武殿堂不追究,這根本就是難以置信的事情。隻是今日怪事實在太多,早就麻木了,對於這話也沒什麼表示了。
“哦?是嘛?”葉飛輕輕一笑,神色微微有些古怪,直視著柳若舞的眼眸,淡淡道:“你口氣挺大的嘛!大樹底下好乘涼,那葉某可要放肆一把了!”
他話音一落,一雙手陡然一揮,半分征兆也沒有,拍擊在魏狂刀腦門上。一道勁力沒入其中,粉碎對方識海,一瞬間化為智商低下的廢人。
柳若舞麵色一變,她根本沒料到葉飛會做出這般舉動。整個繡眉蹙在一起,很是惱怒。對方如此行徑,既是在示威,更是在為她招惹麻煩。
至於葉二爺以及葉家一眾長老,全都呆住了。尤其是大長老,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就此折斷,他數十年的野心渴望就此破碎,整個人根本接受不了,氣血攻心,吐出了數口黑血來。
隻是場景焦點根本不在他身上,無人在意。
“飛少,你居然……”趙祖二人心神震顫,一下子結巴起來。想要說兩句,發覺言語太多蒼白,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
葉飛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指著柳若舞說道:“她不是說了嘛!足以保證聖武殿堂不追究,我雖然不清楚她具體來曆。但是你二人既然興衝衝地接引過來,想來是了不得的背景,不必擔心!”
趙祖二人其他方麵不好說,但是對自己還是挺關心的,葉飛挺滿意的,此刻居然一反常態的安撫起來。
柳若舞氣得咬了咬銀牙,但是無可奈何,對著葉飛疾聲道:“這麼說,你是答應我的條件了?”
話是問詢的姿態,但是分明不容拒絕。
葉飛一下子就聽了出來,淡淡一笑,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道:“聖武殿堂我是不在乎,不過葉家這裏卻是承受不住對方怒火。既然有人誇下海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答應你又如何?”
他原本根本不想再和柳若舞有任何交集,隻是他已然真心認可自己葉家子弟的身份,自不會給家族惹麻煩。
畢竟他目前修為有限,往日孤身一人,打不過可以跑。有了家族牽絆,很多事便有了掣肘。聖武殿堂暫時惹不得,至少不能和對方魚死網破。
葉二爺以及葉家眾人皆是投來感激的目光,葉飛如此行徑,顯然是為葉家考慮。魏狂刀化為廢人,若是聖武殿堂發難,整個葉家根本承受不起。
柳若舞一聽這話,晶眸內陡然間多了一絲渴望,臉上冷意微微有些緩和,疾聲道:“我想拜那位前輩為師,你幫我引薦一下?”
她話音剛剛落下,葉飛立時一臉難看,想也不想,斷然拒絕道:“不行!”他一臉的斬釘截鐵,哪有什麼前輩,上次那人不過就是他喬裝打扮的。沒想到柳若舞居然記掛,本想打發對方,一了百了,哪想到居然由此惹了麻煩。
隻是柳若舞那急切渴望的眼神他看在眼裏,清清楚楚,以這小妮子的心性,恐怕根本不會相讓。
“那位前輩沒心思收你一個黃毛丫頭,你死了心吧!”他又添了一句,妄圖打消對方心思。
“哼!你連問都不問,如何能替那位前輩決定?連你這等資質都能拜入那位前輩門下,我柳若舞憑什麼不行?”
柳若舞冷哼一聲,一臉不滿惱怒。葉飛居然如此敷衍她,往日她可以不在意,但是對方師傅極有可能是高階術士,若是能拜入對方門下,以她的資質,定然能夠在符道上突飛猛進。家族宿命就此逆轉,她可不願意錯過這等機會。
“葉飛,要不然你征求下那位前輩,說不得對方願意收這位姑娘為徒呢?”
在這等時刻,葉二爺卻是開口了,一臉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