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麵前這個男人接觸了三次,雖然每次他都基本上喝得醉醺醺的卻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她想罵他是個傻瓜,被個那種土妞甩了還要把自己給弄傷,她又想打他,打他執迷不悟兩年了還一點長進也沒有。
她生氣的站了起來,往前麵走去。走了五十米後,她的心越來越慌了。雖說現在還沒有到午夜不算太晚,但是雲城這兩年來的治安實在是混亂,小偷在兩年前突然增多,甚至還有許多人在路上搶別人的錢包,項鏈和手機,如果有人反抗就直接用刀把人給捅死,這樣的事不是一件兩件的。
采妮想到這一點就再也往前走不了了,她就像是一塊鐵正被睡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吸引著回到他的身邊。
采妮蹲下來推搡著白慕岩的身體,問他還有沒有一點醒著的,如果有的話伸手給她,她會扶他起來送他回家的。白慕岩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次不是他不願意理會采妮了,而是他的酒勁上來真迷糊了。
采妮叫他半天沒有反應也沒轍了,她伸手去拉他拖他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采妮跌坐在地上發呆,發了一會兒呆打了個電話給出租車公司,問他們能不能派輛車來丹霞路口接一下他們,隻要來到路口就可以看到他們了。
出租車公司答應了她,讓她再等十分鍾內準會給她派輛車來的。
一刻鍾後,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采妮忙向他揮手。司機看到地上還睡著一個醉漢,站著的這個女人也不像清醒著的人就先問他們還知不知道坐他的車是要付錢的。采妮明白他的意思是什麼,她現在已經淪落到社會的最底層了,經常會有人給她受氣受侮辱的,她已經習慣了不再計較不再跟他們吵,她隻是打開她的錢包拿出兩張一百元的鈔票告訴他把他們拉到她家隻要四十多元,剩下的給他做小費,另一張一百元鈔票是要勞駕他幫她把地上的那個醉漢搬到車裏。
看在錢的麵子上,司機忍了,他小心的用力的把白慕岩給搬上了車,然後遞給采妮一個塑料袋,讓她在他要吐的時候接住,不要弄到車裏。
到了家之後,采妮又求司機幫她把這個男人搬進屋裏。司機架著白慕岩進了屋後,看到這個房子也算是一個別墅的,可是進去之後就像是一個垃圾場,沙發已經破敗不堪,地上廢紙廢塑料袋丟得滿地都是,一開門風就吹起一地的垃圾和灰塵很嗆人。
司機看沒有地方放下白慕岩就問采妮可以把這個男人放在這個垃圾場的哪裏,采妮指了指放在大客廳中的沙發上。沙發已經髒得看不出是什麼顏色了,還堆放著一些方便麵盒子和酒瓶,司機也不管那麼多,直接把白慕岩給丟了上去,轉身快快的逃離這個地方。
采妮過去幫他把沙發上的空酒瓶和空方麵便盒子拿開,盡量讓他睡得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