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少從來沒有考慮過跟人打交道需要怎麼樣的,這些事,他是從來沒有考慮過的,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要對方知道他是黑少,自然不敢不來巴結著他的。
對了,還有一點,黑少不想要這個女人來巴結自己;他很想有一份真正的友情,可以談心,可以說真話,不會在他一皺眉時,對方就嚇得麵無人色的友情。
在他的身邊,沒有這樣的人,一個也沒有。雖然,也有幾個雲城大少跟黑少來往時,說話可以隨意一點,但黑少一皺眉頭,也無人不麵失人色的。
“紅顏知己”這四個字,莫名其妙的跳到了黑少的腦海裏。他搖搖頭,把這四個字給搖掉。不,不,他黑少所做的事,不求有人能知道能理解的,問心無愧就足夠了。
席采妮這邊也開始打了一串的電話,以前幫她找殺手去殺千千的那個有求於她的導演自然不可能再為這樣一個演配角都會倒了觀眾胃口的女演員去做任何事的,所以,席采妮隻能找其他人幫忙了。當她打了一連串的電話後,最後,隻有一個曾經她幫人家說過好話的一個臨時演員給了她一個號碼,告訴她,這是個號碼的主人是個混混,他可能會認識點這類人。席采妮再追著打過去,對方告訴她:可以幫她打人,但是,殺人或者斷手斷腳的事,不做;因為,雲城現在真正的老大是黑少,除非黑少發話,否則,誰敢擅自做這樣的事,隻怕是掙了錢也是有命掙無命花的。席采妮也隻能先接受這樣的現實了,不管怎麼樣,她總是覺得是千千對不起她的,如果,千千當時能把那個項鏈給她,她一定能愛蒙混過關的,她現在活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全都是拜這個鄉下土妞所賜。所以,就算是隻能打這個鄉下土妞一頓,她也很滿足了。其他的帳,留著以後再慢慢的算吧。席千千,我們來日方長的。
在錦華大酒店裏,白慕岩和席千千享受著這次任務給他們的假期。因為,他們要扮演兩個海市上流社會會享受生活的人,所以,享受生活也是他們的任務中的內容。兩人點了一個樂隊,包了錦華大酒店頂樓露台的旋轉舞台,在那裏,白慕岩和席千千翩翩起舞。
一套月白色的晚禮服讓千千在月光和燈光的交相輝映下,象個靈動的精靈。是的,就是象個精靈,這是黑少在自己家60寸的電視上看著下屬傳過來的監控錄像時,對千千的評價。
黑少一個下屬看黑少目不轉睛的看著千千,忙巴結的說:“這個女人還不錯,應該來陪我們黑少,就是這個男的太礙眼。要不要把他給滅掉?”
黑少皺皺眉頭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話密了?是不是想不能說話呀?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那個下屬慌得悟住了嘴,忙點著頭退下了。
露台上,白慕岩對正陶醉在音樂中的千千說:“你明天自己玩一天吧,後天就要開始為愛美麗工作了,黑少有可能會來參加。你真正的工作就從見到黑少的第一麵開始了,所以,明天你自己出去放鬆一天吧。”
千千還是在陶醉中,她很喜歡和白慕岩跳這種慢舞,輕輕的搖擺著,一種很安全很溫暖的感覺。千千從五年前就失去的感覺,從第一次遇到白慕岩開始,她知道了自己的姐姐買凶來殺自己到她加入蓮花組織,她親眼見過一些學習不合格的和中途想退出的新手直接就被槍斃了,再到她現在回到雲城,要在這塊地方裏殺掉這裏最有勢力黑白兩道通吃的黑少並拿回鑰匙,她隨時都會被黑少或者黑少的手下打死的,就算自己能夠順利完成任務,以後還有任務,組織還是會讓她深入虎穴去掏虎子的。
在這樣刀口舔血的生涯裏,千千偶爾放鬆一下自己,感覺到一點點安全和溫暖,這對普通女人來說簡單得如一日三餐的日常生活,而對千千卻是非常難得的。她知道白慕岩讓她玩一天去的含義,在這一天裏,她千千將不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而隻是一個普通的年青女子。
千千微微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