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跟姐姐春曉的感情最好了,必須要為姐姐討回一個公道。
唐小天知道事情鬧大了,怒道:“芳芳,你太魯莽了,殺死方妙玲跟振江叔叔的,根本不是朱懷春,給春曉下毒的,也不是朱懷春!”
芳芳一愣:“你怎麼知道?憑什麼?”
唐小天說:“憑我的直覺,我的直覺告訴我,朱懷春跟這件事的關係不大,唯一值得懷疑的是,你的中毒跟朱懷春有關,可他沒膽子殺人啊,恐怕他根本不知道蝕骨散是毒藥。”
芳芳一瞪眼:“放屁!去你的直覺,去你的判斷,先把他抓起來再說!”
唐小天說:“你這樣亂抓人,是要給警隊抹黑的。”
芳芳嗬嗬一笑,小聲對唐小天道:“我當然知道這樣抓人會給警隊抹黑,但是你告訴我,今天的事兒怎麼處理?
砸壞了他這麼多東西,還把這裏的人暴打一頓,醫藥費誰出?損失誰來包賠?不如咱們惡人先告狀,就說警察抓捕嫌煩,這樣就跟濟世堂沒關係了。”
唐小天怔了一下,瞪大了眼,心說臥槽!小姑娘你行啊,打了人家一頓,亂砸一通,還可以想到脫身的辦法,這腦子怎麼長的?
他一伸大拇指讚道:“抓得好!抓得好!芳芳,你真是條女漢子,我對你的敬佩好比滔滔江水,猶如黃河泛濫!”
芳芳一瞪眼:“少拍馬屁!你親我一口的事兒,晚上再跟你算賬!”
警察是十五分鍾以後趕到的,將朱懷春推上了警車,直接拉審訊室去了。
現在的警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起訴朱懷春。
四個人中毒,兩條人命,直接間接,都跟他有關。
很快,新的證據立刻接踵而來,就在朱懷春被拉走以後,豬頭氣喘籲籲跑回了醫館,帶來了新的消息。
豬頭說:“小天,果然被你猜中了,方妙玲死的前一天晚上,真的跟朱懷春出去過。
我們調了那天晚上的錄像,在錄像裏,朱懷春的汽車出現在了金利來大酒店的門口。
他拉著方妙玲從汽車上下來,直接進了酒店,並且跟那女孩開了一個房間。你猜房間的門牌號是多少?”
唐小天一愣:“不會是……2046吧?上次他跟春曉偷情的那個房間?”
豬頭打了個響指,讚道:“對頭,這你都可以猜中,簡直神了。”
唐小天苦苦一笑:“神個毛?想不到這小子竟然還會小資情調,一定是看了那部《2046》電影,找到了靈感,所以就把金利來酒店那個房間給包了,專門跟人偷情!”
豬頭問:“那現在怎麼辦?”
唐小天摸了摸下巴:“我的直覺告訴我,方妙玲的死跟朱懷春無關,鎮江叔叔的死也跟朱懷春無關,這小子做了替死鬼,他的後麵應該有個幕後黑手,有陰……毛啊。”
豬頭屁顛屁顛問:“有什麼陰……毛?”
唐小天說:“現在我還不知道,不過我覺得這小子有一半是冤枉的。懶得跟你扯淡,咱們回醫館去。”
唐小天領著大家呼呼啦啦回到了醫館。
他之所以要立刻回到醫館,是為了給春曉療傷。因為春曉同樣身中劇毒。
“蝕骨散”的厲害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這種毒無色無味,入水即溶,除了三針草,都是很普通的藥材配置而成。
很普通的藥材搭配到一塊,細致加工,毒性十分的猛烈。
最可怕的是,這種藥材的毒素,從起初開始,所有的科學儀器全都無法檢測。
隻能判斷病人是白血病。
回到醫館,春曉還沒走,女人的臉色很難看,也很痛苦。
春曉中毒,她懷疑是朱懷春幹的,朱懷春之所以下毒害她,是想把她一腳踢了,或者殺人滅口。
春曉已經感到了後悔,再一次見到豬頭,滿臉露出愧疚之色。
“豬頭!你來了……?”春曉撲過來,想要紮進豬頭的懷裏。
但豬頭跟觸電一樣把她推開了,眼神裏都是冷漠,看都懶得看她一樣。
從前的感情在他看來就是一場夢,春曉的背叛傷害了豬頭哥脆弱的小心靈。
男人一旦受傷,很容易產生憤恨,即便女人浪子回頭,那道傷痕也無法愈合。
春曉歎口氣,覺得自己成為了殘花敗柳,沒有資格再得到豬頭的愛。
唐小天說:“春曉,你的毒不能等了,我必須馬上給你去除毒素。”
春曉說:“好,小天麻煩你了,我的毒是不是跟芳芳一樣,需要用鍋蒸一下?”
唐小天說:“不是,當初芳芳中毒嚴重,才需要用鍋蒸,你的毒還沒有深入骨髓,所以隻要我為你紮針就可以了。
但紮針的時候,必須要將全身的衣服除去,一絲不掛,你同意嗎?”
“你說啥?”春曉吃了一驚:“要除去我全身的衣服?那豈不是啥都被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