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素芬阿姨,我們幫一個病人出診去了,對不起。”芳芳趕緊賠禮道歉。
“豬頭呢,死哪兒去了?”素芬姐問。因為她隻看到了芳芳跟唐小天,沒看到豬頭。
“喔,豬頭幫著小天搞藥去了,要過很久才能回來。”
素芬姐咕嘟一聲:“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你們幾個在幹什麼?”
唐小天跟芳芳忽然回家,讓素芬姐輕鬆了不少,笑眯眯地盤腿坐在椅子上,做起了老板。
老板娘的職責就是收錢,算賬。喝茶。
唐小天的醫術真的很高明,用眼一掃,用鼻子一聞,用手一摸,就知道病人得的是什麼病,該用什麼藥。
半個小時不到,就已經給十多個病人診了脈,抓了藥。
隱隱約約的,他忽然看到人群裏有一條身影,那個身影是個女人,躲躲閃閃,怎麼看怎麼像是春曉。
“春曉?怎麼會是你?”走進一看,果不其然,竟然真的是春曉。
春曉的出現讓唐小天大惑不解。
要知道,她可是朱懷春的戀人,朱懷春那小子就是開藥鋪的,而且醫術還不錯。
春曉有病不在朱懷春哪兒看,反而跑到了唐小天的醫館,真是讓他大吃一驚。
春曉的臉色很難看,眼窩深陷,形容枯槁,一副病態樣子。
“唐小天……我……我不舒服!”春曉還是躲躲閃閃。眼光不敢跟他的眼光相碰。
唐小天說:“大姐,你不是來麻煩的吧?你男人就是醫生,到我這兒看病,也不怕砸了他的招牌?”
春曉好像擔心別人看見似得,趕緊拉住了唐小天的手。
“小天,我求求你,幫我診斷一下,看我得的是什麼病?”
女人驚慌失措,渾身顫抖,仿佛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唐小天趕緊說:“別著急,坐下,讓我摸摸……你的手腕。”
春曉趕緊坐在了唐小天的對麵,伸出了左手。
唐小天手捋著空氣,搖頭晃腦,故意把春曉的衣服向上卷,因為這樣可以更多地看到女人的肌膚。差點將袖子卷到春曉的胸口去。
呀!豬頭媳婦的手腕好白,也好柔,好軟。難怪把豬頭那小子弄得神魂顛倒。也把朱懷春弄得神魂顛倒。
隻摸了一下,唐小天的眉頭立刻擰成了一個大疙瘩,倒吸一口冷氣。
不好,春曉同樣是中毒了,跟芳芳一樣,中了“蝕骨散”。
女人的氣息微弱,脈搏忽強忽弱,還好毒素沒有侵入骨髓。
媽的!朱懷春這孫子到底在幹什麼?為啥愛一個甩一個,讓喜歡過的女人個個不得好死?
春曉一定是服用了“蝕骨散”毒素進入了血液。還好來的及時,再過幾天就進入了昏迷狀態。
她肚肚裏還有朱懷春的孩子呢?朱懷春難道真的禽獸不如?
唐小天渾身一抖,立刻問道:“春曉,你老實告訴我,這幾天都吃過什麼?”
春曉說:“家常便飯啊。”
“我問你都吃過什麼藥?”
“濟世堂的安胎藥啊?”
“有沒有吃過別的?”
“沒有?”
“那你為何找我看病,不找朱懷春?”
春曉不說話了,眼神開始躲閃,神色慌亂,一下子抓住了唐小天的手腕:“唐小天,我覺得朱懷春在……害我,他給我服用了蝕骨散,我的症狀跟當初芳芳的症狀一樣,我是不是中了蝕骨散,是不是啊?”
女人眼巴巴看著他,唐小天點點頭:“沒錯,你中的就是蝕骨散。”
“啊?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懷春竟然要害我?”
女孩哇地哭了,哭的聲淚俱下,趴在了珍桌上不能自抑。
芳芳在旁邊抓藥,同樣聽到了春曉的哭聲,趕緊撲了過來。
“姐,你咋了?出什麼事兒了?”
唐小天說:“他跟你一樣,中了蝕骨散。”
“啊?朱懷春這個王八蛋,老娘饒不了他,害完了我,又要害我姐姐,姑奶奶剝了他的皮!!”
芳芳氣得麵紅耳赤,抬手掄起一根擀麵杖,跳上馬路衝向對麵的懷春堂,打算跟朱懷春拚命。
“芳芳!你幹嘛?冷靜!!”唐小天怕芳芳惹禍,顧不得跟其他病人診治,立刻跳出去阻攔。
但是已經晚了,芳芳的身影衝過了馬路,直接撲向了懷春堂。
懷春堂的門前沒有什麼人,十分的冷清,因為“濟世堂”的重開,奪走了大部分的生意,所以顯得門前冷落車馬稀。
朱懷春正坐在店鋪裏麵的辦公桌前發呆。考慮著怎麼挽回生意的清淡。
芳芳不顧一切衝了進去,大喝一聲:“朱懷春!你個禽獸,無恥的敗類!老娘要替天行道!還我姐姐命來!”
隻一棍,直中朱懷春的後背,朱懷春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一記悶棍打得發癲,身體飛過辦公桌,摔在了醫館大堂的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