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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玲繼續被三哥不屈不撓地追擊,她不得不把自己的手機卡換了。三哥打不通文玲的手機,就給座機打。文玲又給自己的座機辦理了來電顯示,看見是三哥的號碼就不接。三哥又改用公用電話,文玲就接了。

三哥說:“文玲!我想見見你啊。”

文玲說:“我不想見你,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吧。”

三哥說:“我求求你,我們還是見一麵吧。”

文玲說:“三哥,真的別這樣啦。你也是有家的人啊。”

三哥說:“韓文玲!你現在又說這種話?”

文玲把電話放了,她想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了。文玲的確不想再和三哥有什麼瓜葛,她心裏邊現在根本沒有他的位置。文玲一直在等待自己的老師,她覺得自己的老師才是真正值得她獻出愛情和身體的男人。每次回想和三哥的那段破鞋史,文玲都要感到不舒服,就像吃了什麼發黴的東西似的。

王文理和文玲保持著熱線聯係,每天都要通話一兩個小時左右。文玲每次放下電話都想不起說了什麼,但那種快樂心情是能感覺得到的。她發現自己有點像懷春的少女一樣等待老師的電話,像初戀的時候一樣時時刻刻想念老師。

這種日子是幸福的也是痛苦的,文玲怨恨王老師了。她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就不能說出幾句有特殊含義的話呢!哪怕是半句,文玲也可以趁機大步跨上去。但他就是沒有,他說的話跟感情和性什麼的都不搭界。文玲隻能幹著急,她發現自己這方麵的才能慢慢地快要枯竭了。

幸好文玲認識了自己的鄰居林明軒林作家,這個人經常和文玲相互串門。他們在一起要談的話題挺多,基本上是文玲問這個那個,林作家回答。林作家的生活方式很西方,他自己煮咖啡,每次文玲去串門他都要專門弄點新咖啡給文玲喝。文玲根本喝不了那種苦東西,但為了表示自己也西方,就硬喝。喝完了回到家裏想睡覺都困難,這時候就更想和王老師見麵。又不能馬上就去找,文玲就罵林作家。

一天晚上文玲又喝作家的咖啡,說:“林老師,我喝了咖啡總睡不著,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林作家說:“不喝就行啦。這個辦法就最好了。”

“今天晚上又睡不著了,幹瞪眼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林作家說:“那我就陪著你聊天好了,我反正習慣了。”林作家想了想又說,“小韓,你就不覺得寂寞?”

文玲說:“怎麼不寂寞啊,但女人寂寞又能怎麼樣呢?”

林作家說:“女人也是人嘛!要自我解放才對啊。”

文玲說:“都說婦女解放,說了幾十年了,誰知道什麼才是解放啊!我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搞不懂。”

林作家就給文玲講美國的婦女解放運動怎麼怎麼回事。

文玲說:“我們是中國人啊,和美國人不能一樣吧!”

林作家想了想,說:“都是人。比如說你吧,你的寂寞來自什麼?還是對男性的渴望不能被滿足。”

文玲給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說:“也不能這麼說呀。”

林作家說:“你要是不願意承認,我也不能再說什麼。”

文玲看作家有點不高興似的,就說:“不是不承認,是覺得不完全是您說的那樣,我也說不好呢。”

林作家就看著文玲,文玲給林作家看得很難堪,就把頭低下了。文玲突然覺得要發生事情,她覺得自己不能和作家幹什麼,自己現在正戀著王老師啊。但她就是沒有走開的意思,她心裏似乎很希望能發生什麼。文玲一直覺得林作家比起王老師可一點都不差,但不差的男人多了,能因為這個就……

林作家突然站起來,他走到文玲身前。他伸手把文玲的下巴抬起來,文玲沒有反抗,她不敢看林作家的眼睛,就把自己的眼睛閉上了。

她感覺到男人的氣息很快就逼近了,文玲很想馬上站起來離開這間房子,但她的腿根本就站不起來。她的嘴巴給林作家吻住的時候,文玲就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文玲很想閉著嘴巴不響應林作家,但他的舌頭很強硬地伸進文玲的嘴裏時,文玲就和他的舌頭絞合在一起了。當作家把她的腰抱緊貼近他的身體的時候,自己的雙臂很自然地摟住了作家的脖子。文玲自我解釋說她還從來沒有給男人這樣吻過:就像一會兒通電一會兒斷電似的,弄得人一會兒發硬一會兒發軟的。想走開也走不動呀,腿腳根本就不聽使喚。

文玲本來想接吻以後就離開,但作家沒有給她離開的機會,他把文玲推倒在沙發上。文玲這個時候就沒有法子離開了,她覺得這個時候離開很沒有禮貌,她必須尊重這個男人的要求和勞動才對。

回到自己家裏之後,文玲很想對自己進行一次精神和感情的批判,但她一回憶和林作家這次漫長的做愛,就反思不下去了。相反,她還希望能有下一次。林作家說:“我們可以經常這樣彼此快樂,對身體和精神都有好處的。”

文玲認為不是自己不想為王老師守貞潔,是王老師不想要她。如果一個男人想要一個女人,他是不會這麼長時間沒有任何表示的。林作家想要她,就痛痛快快地來了。這有什麼不好啊!很好的嘛!一個男人如果連這個勇氣都沒有,就沒有資格找女人。王老師不會沒有勇氣的,他一定是不想要她。

這樣想了,文玲就覺得自己沒有什麼錯誤。再說了,畢竟還沒有和王老師怎麼樣呢,不存在什麼忠貞不二的問題。文玲現在做什麼不做什麼,都是自由的和沒有誰可以指責的。王老師也一樣,他想幹什麼就幹好了。

冬冬開始感覺到丈夫有點反常,她還發現很難繼續享受小女人的特權了。幾句話不對心思,三哥開口就要罵。冬冬什麼時候受過這個!罵就罵!我比你罵得還凶。

結果冬冬吃了大虧:三哥瘋了似的撲上來就打,開始冬冬還奮力還擊。她抓傷了三哥的臉和手,三哥罵著,拳頭雨點一樣打在冬冬的臉上身上。冬冬再沒有抵抗的勇氣和能力了,她媽一聲爹一聲開始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