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少錢?”睿嵊走到她跟前,擦拭頭發的樣子,也是如此的雅致好看。
麵前的男子,是尊貴的,優雅的,無論相貌還是身材,都精致的無可挑剔的。
可他也是冷酷無情的。
都說睿嵊視女人如草芥,玩一個扔一個。
看來,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的。
“姐夫,我是那種隻要錢的人嗎?”涼薄微笑,起身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吹著熱氣挑逗。睿嵊挑眉,順勢攬住了她的腰。
“怎麼,還沒要夠?”
這話真是曖昧到了極致,涼薄臉上一熱,厚著臉皮的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反問道:“怎麼,才幾次就不行了?”
這絕對是對一個男人的挑釁,也絕對是涼薄最大膽的一次。
“看來你對我昨晚的表現不太滿意?”睿嵊微涼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墨色的眸子,冷的無情。
“不是,我對你的表現太滿意了,所以舍不得。”涼薄微笑,青澀幹淨的臉,多了一分屬於成熟女人的嫵媚與紅暈,“姐夫,真的不打算多約幾次嗎?”
有一才有二,如果連二都爭取不到,她這算盤也是白打了。
涼薄在他胸膛畫著圈圈,下巴卻驟然一痛,他突然發怒,推開了她,聲音冷到極致,“不要叫我姐夫!”
他顯然是真的生氣了,那一瞬的眼神,陰鷙的可怕。
涼薄一怔,大大方方的在他麵前的床坐下,微笑如常。
“不叫你姐夫,那叫你什麼?”
“親愛的?”
“小寶貝?”
“老公?”
一連串曖昧而肉麻的稱呼,從她粉嫩的紅唇溢出,唇邊的笑意,像是無聲的邀請。
“小寶貝?”睿嵊麵色鐵青,高大的身軀,強勢的逼近,涼薄再次陷入了柔軟的大床上。
他有力的臂膀禁錮在她的身側,氣息壓迫。空氣仿佛一下子升溫。
就在昨夜,他也是這般強勢,雖然醉生夢死,可那些羞人的畫麵依舊在腦海裏麵清晰的發亮。
涼薄麵上一熱,熱情的勾住他的脖子,聲音放的極低,極柔。
“不叫小寶貝,那叫老公?”
“你不配!”睿嵊一聲冷哼,大手一揮,扯去了她的衣物。
“是啊,我不配,所以我還是叫你小寶貝吧?”涼薄嬌聲的笑了起來。
睿嵊微微蹙眉,冷酷的眉峰,浮現了一抹銳利。
“涼蕊,有些事情,要懂得適可而止。”
涼蕊一怔,目光心虛的閃爍了片刻,卻仍是不肯鬆手。
“阿嵊,下午都還好好地,你現在為什麼又變了?”
她似十分不解,美麗的雙眸,寫滿了動人與委屈。
這樣的伎倆,在冷酷且無情的人麵前,是不會起到絲毫作用的。
下午的滯留,不過是因為他內心深處,仍舊沒有放下過去的情感。
很多男人,都是犯賤的,睿嵊這樣的天之驕子,仍不例外。
但是,這卻無法阻礙他的判斷與理智。
“涼薄是你的妹妹,你就這麼希望她去死?”睿嵊冷冷開口,墨色的眸子,浮動著幽幽的冷色火苗,似乎可以點燃和毀滅一切。
涼蕊又是一怔,弧度完美的嘴唇,輕輕的一抿,猝然鬆開了他的手。
“嗬嗬。”她一聲冷笑,有些自嘲,也有些苦澀。美麗的眸子,定定的望著他,麵前的男子,冷酷尊貴,菱角分明的臉龐,精致冷硬,宛如神祇,那般高高在上,卻在戀愛時,溫柔相待,沉默卻體貼,冷酷卻寬容。
可如今,她在他眼中,再也找不到曾經的溫柔。
下午的陪伴,不過是夢境一場,哪怕是夢境,仍舊再無曾經的美好。
曾經那麼親密無間,如今卻形同路人。
涼蕊心裏苦苦的,酸酸的,各種滋味,實在難言。
“她那樣的人,死了是為民除害!”她的神色,猝然狠戾,從眉到眼,透露出來的,都是仇恨與偏執。
有些恨,不是沒有原因的。
涼蕊從來都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恨涼薄,恨涼薄與生俱來的才情,恨涼薄和江景年之間的默契,更恨涼薄勾引了自己最愛的男人。
仇恨到了一定程度,就轉變成為了更深刻的惡毒。
涼蕊恨涼薄,再很早很早以前,就開始了。
從涼薄才華被人讚美,從涼薄彈琴被人欣賞,從涼薄拿下一個一個的獎項,獲得許多的讚美,就連涼爸爸也開始對她另眼相待,想要培養涼薄,而身為正牌千金的自己,卻不得不接受涼爸爸的命令,作踐身體和靈魂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恨透了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