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洞頂有洞(2 / 3)

我起身追了出去,哪裏有它的身影啊!此時,天空的小球越來越多,不停的飄落。說來也奇怪,這些小球飄落的地上就不見了,無水無氣的就那麼悄然無聲的消失了。

這些小球應該是月華所化!我仰頭看著這些飄落的月的精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一兩個精華飄落到手中,如兩顆夜明珠一般閃爍著光澤。

月光漸漸的暗了下來,飄落下來的月之精華漸漸地少了,稀稀拉拉幾個飄落下來。月光恢複如初,天空中一片寂靜。地上的精靈紛紛地悄然散去,剛才的情景恍然如夢一般,隻有手中的那兩顆月華訴說著剛才那壯觀的景象。

手拖著它們返回我的“居所”,原來的石頭已經破敗不堪了。我換了個位置坐下,隨手拿起一個樹枝撥開碳灰——閃著火光的木炭漸漸的複活了。

我撥弄著火堆,時不時地看一眼那黑夜——小家夥去那裏了?剛出生就跑出去,會不會被別的動物吃掉啊?雖然,和它隻是短短的接觸,但是還是很擔心。我守著火堆傾聽著外麵的動靜……。

天色漸漸的泛起青白,天快亮了!我一夜未睡,就那麼靜靜地坐到天色泛白。一個很輕微的聲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往外看去,什麼也沒有。可是,才剛明明聽到了……,就在我琢磨的時候,一個什麼東西飛快的衝了進來。我本能的一躲,一個紅球落到地上撲棱了兩下,掙紮的站起來抖落了一下身體。

我在一邊看著它,不敢發出聲響。它晃晃小腦袋眨巴著小眼睛瞧著我,我瞪著大眼睛瞧著它。它張張小嘴拋出一句話,我差點沒折出去。“哢哢——”一朵小小的火苗噴出,“娘親!”很稚嫩的聲音。

我飛快的看看四周——沒人。除了我與這鳥沒其他人!我緊盯著它,“娘親!”小鳥張著嘴吐出人言。我眼睛越瞪越大——這鳥剛才說什麼?娘——親?!誰是誰的娘親啊?!

“你——你——”我顫抖著將手中的那兩個月華所化的球遞到它麵前。

那鳥眨巴著小黑眼睛瞧瞧我,又瞧瞧我手中的東西,“帝流漿!”鳥說完毫不客氣的吞了下去。“謝謝,娘親!”鳥稚嫩的說道。

我瞧著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咳咳輕咳兩聲柔聲說道:“那個——我有話要和你說!”

鳥眨眨黑眼睛點點頭,很怪竅的臥在我身邊仰著頭看著我。我做了一個深呼吸才說道:“我——我不是——你的娘親!”我盡量說得很柔和。

“哇哇——嘎嘎——”鳥很難聽得叫著,我用手堵住耳朵。要知道這個後果,我就不說了。

“你——你別叫了!”我大喊道。鳥絲毫不理會我的話,繼續沒完沒了地叫著,鳥的眼角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我有些不忍,其實在我看到它可出那朵火苗的時候,大概猜出這鳥的來曆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鳥應該是火鳳。我看著它那瘋狂大叫的樣子,怎麼都不能將其和火鳳聯係到一起。可是……我記得以前無意中看到的一個不著邊際的說法,火鳳出生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會將其認作親人……而終身跟隨保護這個人。如今,這隻鳥——隻因我那麼一句話,就這般的不依不饒……。

它那稚嫩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是那麼刺耳,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猛然掐住它的脖子,“別再叫了!”我大聲的警告。

鳥很委屈得看著我,一顆淚珠吧嗒掉落在我手上。我就像被火燙到了似的鬆開了手,很過意不去的瞧著它。“我,我不是有意的!隻要你不在大叫,我不會在掐你脖子的!”我輕聲地說道。

鳥用含著淚的眼睛瞧著我,那清澈的眼睛不染纖塵,我似乎從它的眼睛中看到一個凶神惡煞般的自己。我剛才是怎麼了,看看自己的手——怎麼可以這麼對一隻鳥呢?!

“對不起!”我低下頭輕聲說道。

“哢哢!”一朵小火焰噴出,“娘親,你生氣了?”鳥小心地問道。我無力地搖搖頭。

“那,娘親是餓了?”鳥繼續小心地問道。

餓?!好像我到這裏以來隻吃過一枚果子,再也沒吃任何東西。鳥不說我還不覺得,這鳥一說我到決出獨自有些空落落的。我抬起頭看著鳥,輕聲地說道:“以後,不要叫娘親!知道嗎?”

“為什麼?”鳥歪著頭瞧著我,一臉的不解。

我再次無力的地垂下頭:“不為什麼,叫什麼都行就不是許叫娘親!”話語無力但是頗有些嚴厲。

鳥靜靜的瞧著我,眨眨小眼睛很鬱悶地說:“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人,你就是我的親人。不叫娘親叫什麼?”

我抬起頭瞧著它,不會是隻傻鳥吧?“你可以叫我淩雲,這是我的名字!”我強打精神說道。

“淩雲?!”鳥歪著頭瞧著我。我點點頭說道:“是,以後你叫我淩雲就好了。我隻守護神獸,他就這麼叫我。以後,你也這麼叫我吧!”想起了大貓,要是大貓在就好了。唉,我歎息著。

“神獸?什麼神獸啊,都把自己的主人守護丟了!以後,由我來守護你就夠了!”鳥及其高傲的說道。我看著它那昂首挺胸樣子,噗哧一聲笑出了聲——這隻鳥還挺有意思的。剛出生沒多久,就這麼大的口氣!這話要是叫大貓聽到了,不定怎麼瞪這鳥呢!

“你叫什麼?”大貓都有名字,這鳥也應該有吧!

鳥疑惑的瞧著我,眨巴眨巴眼睛就那麼瞧著我。我瞧著它——莫不成沒有名字?

“你沒有名字是嗎?”我試探的問道。鳥的眼中是渴望,鳥期盼的瞧著我。

我看著鳥,輕輕的摸摸它的頭想了想說道:“以後,就叫火兒吧。好嗎?”也不知道這鳥是雄是雌?這個名字有些……。我瞧著它,鳥歪著頭眨巴著眼睛似是在思考著。

“我叫火鳳!”良久鳥吐出這幾個字來。我差點沒暈過去,有名字不說!

“你……”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隻是想知道你會起什麼名字給我,要是好聽呢,就用新名字!你起的名字還不如我原來的呢!”鳥撇著嘴不滿的說。

我抱著頭坐在那裏,怎麼這麼倒黴!有個大貓在先,如今又遇到一個這樣的活寶!“我知道了,你叫火鳳!以後,我叫你火鳳就是了!”我有氣無力的說。

“在人前,叫我火鳳!我們倆的時候,叫我火兒!”鳥有些羞澀的低下頭說道:“我以後,以後沒人的時候能叫你娘親嗎?”

我翻翻眼皮無力的躺倒在地上,我是服了這隻鳥了,說了這麼半天怎麼就不明白呢?怎麼就和這娘親兩個字幹上了呢?

鳥往前湊了湊歪著頭瞧著我,我睜開眼睛瞧著鳥。“不可以!”忽略鳥眼中的懇求和希望。鳥很失落的低下頭我在我身邊。

我翻轉身瞧著鳥——火紅的羽毛,沒有一絲的雜質,頭冠還不是很明顯,也許是因為年幼的關係吧。火鳳低垂著頭眼角一顆晶瑩的淚掛在那裏,我輕輕的為火鳳拭去那滴淚。我歎息著輕聲地說:“隨你吧,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實在不忍心看到鳥哭。

火鳳聽我這麼一說,馬上來了精神,抬起頭驚喜地瞧著我。而後鳥用頭在我的臉上蹭了蹭,輕聲說:“我去給你找個好東西!”說完撲棱棱的飛了出去。

我坐起來很無聊的看著外麵,因為昨夜未眠感覺有些疲憊。我剛要靠在岩壁上稍事休息,撲棱棱火鳳飛入凹洞。他嘴裏銜著個——草?!我不解的看著他將草遞到我麵前——不會讓我吃吧?!火鳳將草放在我的手中,溫柔的說:“吃吧!吃了就不疲倦了!”

我瞪著眼睛瞧著他,見他衣服認真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我那起草看看,又看看火鳳,“吃,吃這個?”我有些懷疑的問。

火鳳很認真的瞧著我,鄭重的點點頭。拿起那棵草——有些象葵,又不太像。放到鼻前輕聞,沒什麼特別的味道。我瞧著火鳳,他瞪著眼睛逼視著我。緩慢的將這草放到嘴邊——算了,都到這地步了,吃草又死不了!一閉眼,將草塞入口中快速的嚼著——有股蔥味,從此以外沒什麼其他的怪味道。

我邊嚼著邊找話說:“火鳳……”

“叫我火兒!”鳥弓著翅膀就像掐腰似的說。

我清了清喉嚨說:“火……火兒,昨天的是‘帝流漿’?”嘴裏嚼著草,怎麼也咽不下去。

火鳳瞧著我點點頭說:“是啊!那可是千載難逢啊!”

瞧著他那得意的樣子,我點點頭小聲嘟囔一句:“我也看出來了,剛出生就拚了命的往外跑!”

“你說什麼?”火鳳瞪著小眼睛問。

我連忙擺手說道:“沒什麼,沒什麼,你繼續說!”

“哦!”火鳳點點頭,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你知道嗎,‘帝流漿’每九百九十九年才出現一次!”

我搖搖頭:“第一次聽說!”

火鳳瞪著我想看見了妖精似的,“別這麼看著我!從我記事起,就沒見過這‘帝流漿’!要不是事出偶然來到這裏,恐怕這輩子也見不到如此壯觀的景象!”我回憶著昨晚的景象,頗為感歎。

“那是,這豈是人間能見的著的!”火鳳頗為得意地說:“每九百九十九年的,七月十五的月光中含有‘帝流漿’妖怪們如果吃了它,一夜的修煉相當於吸取日月精華數千年!”

聽火鳳這麼一說,我也感到頗為驚異:“數千年?!怪不得昨夜有那麼得多的精靈出現。”昨天的疑問今日算是有了答案。

“火兒……這裏有出去的路嗎?”我邊走邊問。那草確實有神奇的功效——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

“怎麼樣薲草不錯吧?”火鳳問道。我點點頭:“能從這裏出去嗎?”

“為什麼要出去?”

“因為牽掛著——焰!我必須出去,曾經答應過他——生死相依,不離不棄!”我喃喃自語。

“焰?!哦,就是你說得神獸吧!哼!現在有我保護你,他啊,他可以隱退了!”火鳳很是不滿的說。

我看著他——這小鳥脾氣還挺大!“火兒,不可以這樣。這是承諾,我必須要遵守!”我摸摸他的頭。

火鳳瞪著的小眼睛泛起了水波,一滴兩滴晶瑩的淚珠反射著七彩光。“火兒……”輕聲喚道。

“有神獸,就不要我了?!”火鳳很悲傷的說。

我慌手慌腳的擦去他的淚,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才好。“火兒!我沒說不要你啊!是你自己瞎猜的,我隻是很擔心焰。”

火鳳瞪著小眼睛瞧著我,良久才說:“我可以給他帶個話,就說你挺好的不用擔心!”

“好!可是,你怎麼去啊?”我有些顧慮的問。我是從水裏來的,難不成——這鳥要潛水?!

“這有什麼難的!入口在水裏,出口在天上!”火鳳昂著頭看著天空說。我聽了他的話,不覺也仰頭看著天空——蔚藍的天空,飄著幾絲薄雲。

“火兒你要小心點!焰是——大,大虎。”差點說成大貓。“你見了他,就說淩雲挺好的,隻是一時出不去。讓他不要著急,按新的等我出去。”

“知道了!神獸有什麼了不起,我火鳳一出場就讓他隱退!”火鳳嘴裏嘟囔著,雖然後半句聲小可是我還是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