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珠邀人賞荷,為何不邀我們呢?”旻天同景晨走了來。
“哥!”旻珠聽他這麼一說,粉麵通紅嬌羞的低下頭。
“旻天你又何苦捉弄人呢?”景晨開口說道,目光卻投向那邊的綠衣人。三人坐下,各懷心事的看著眼前的人。雖然此時人在眼前,總覺得離著是那麼的遙遠。景天和旻天相繼微微歎了口氣,二人驚異相視什麼也沒說,慢慢品著手中的茶。為何他不肯正眼看我一眼呢?旻珠輕咬下唇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心中好似碰到了五味瓶一般,什麼滋味都有。
我無聊的掃視了一圈,在座的人都沉默著。我低著頭手揪著桌布的穗子,好悶啊!我在心裏呐喊著。
一陣清風送來淡淡的荷香,我聳聳鼻子——味道不錯!偷偷的瞄了一眼,悄悄的起身躡足來到圍欄處。眼前一片新綠,心情也隨之大好。手扶圍欄看著滿池的荷,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看著那微微搖曳的荷,是人覺得好似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在碧波中輕舞一般。腦中映射出這麼幾句:“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名蓮自可念,況複兩心同。”
“這是——杜公瞻的詠同心芙蓉,對嗎?”我驚訝得回頭一看,原來是景天。他何時來到我身後的?我怎麼沒發現!心中驚訝於他的身手如此的好,也不忘應付一下點點頭。
“看啊!那是,那是並蒂荷花!”旻珠象發現了新奇物大叫道,語氣中是驚訝和興奮。我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枝荷並開兩朵花。我眨巴了眨巴眼睛,始終不明白這有啥好好希奇的!
“楊大哥你能幫我……幫我摘那隻荷花嗎?”她滿麵含羞的目光中帶著渴望的看著楊逸。楊逸對上她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皺眉頭。而後,看著我問道:“淩雲要不要?”我收回目光看著楊逸,沒搖頭也沒點頭就那麼看著他。
“蒼……啊,淩雲你說話啊?!”旻珠急切的扯了我一把說道。我這才回過神來,迷惑的看了一眼旻珠又把目光投向那邊的荷花。
“淩雲你……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旻天走過來問道。我緩緩搖搖頭,隻是看著這一池的荷花。
“怎麼了?”景晨問道,語氣中含著擔憂。我依舊搖搖頭,良久自語道:“誰?她們是誰?”幾個人聽我這麼一說,都有些莫名其妙一是摸不著頭腦。
“淩雲!”良久沒有開口的龍天突然開口。我一驚,目光中帶著許多的不明白看著他。他走到我身邊,眼睛看著荷輕輕的說:“幻覺!”我驚訝得看著他,他怎麼知道的?這真是幻覺嗎?為何著幻覺讓我如此的心痛?我微皺眉頭一臉的迷惑不解:“幻覺?”
“對幻覺!”龍天轉身注視著我,他的目光很平和使我鬆弛下來。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再次把目光投向那邊。
“楊大哥我和你比試,看誰先采到荷花!”我微揚下巴挑釁的看著他。他看看我微微一笑:“你就那麼自信,能贏得了我?”
“怎麼,你不敢?”我依舊一幅挑釁的樣子。
“不是不敢,我是怕你輸了之後……會哭!”他踱到我身邊在我耳邊說出最後兩個字。我不由得雙頰染上一層粉紅,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等著瞧!不定誰輸呢!”我的聲音很低,他微微一笑。
“這麼比試沒意思,不如我們賭點什麼。你敢嗎?”他看了我一眼說道。我看著他那副樣子,心中就有氣。
“好!賭什麼,你說吧!”我不加思考的說道。
“賭什麼沒想好,這樣吧誰贏了就讓輸的做件事情如何?”他問道。我想了想點點頭:“好,就這麼定了!”突然又想起什麼,轉身朝身後的人正色說道:“大家都聽到了,請在場的各位給做個見證。以免有的人不守信,反悔!”我盯著楊逸咬著牙說道。這個人太深了,隻怕這樣我恐怕也要吃虧。
“哼!楊大哥是最守信的人,是不是楊大哥?!”旻珠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很不高興得看著我,眼睛裏帶著怒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話的意思,敢說楊大哥的壞話,你不想活了?!楊逸微微一皺眉,輕輕的及巧妙的抽出了手臂,往龍天身邊踱了兩步。
龍天靜靜地看著,眼睛裏帶出一點點地笑瞬間消失,不過還是讓我捕捉到了。心中咯噔一下難道他布了局?!我轉轉眼珠,蹭到龍天身邊歪頭瞧著他。他把目光投向我,嘴角微微一翹——怎麼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輕輕地說道:“大哥不會因為同楊大哥是兄弟就……”我故意沒把話說完,我擺出一幅可憐的樣子。
“你認為我是那種徇私的人嗎?”他輕笑的問道。
我傻傻的一笑:“當然不是了!大哥對我最好了,不像某些人!”說著話朝某個人撇撇嘴。這丫頭夠鬧的,怪不得讓楊戩直頭疼!龍天心中這麼想著,臉上依舊笑著。
“我是那種不守信的人嗎?”這臭丫頭把我當什麼了?我堂堂的天神,說一不二。豈是那種出爾反爾之人!楊逸此時的麵色不咋地。
我瞧著他,生氣了?!太好了,最好能把你氣死。那就省得比試了,沒有筆試就沒有輸贏。省得你提出什麼不著邊的事情,讓我去做。心中這麼想著,嘴說道:“我哪敢說楊大哥啊!我是說自己呢!”
哼!說得到好聽,騙誰呢?我好歹也是個天神,你這丫頭心裏怎麼想得我會不知道!楊逸瞪了我一眼,我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我把目光轉到那片荷花叢中,需找著自己中意的那一朵。咦!情不自禁的往前湊了湊,那個是……?點點翠綠中隱藏著一點白,好象是朵白蓮!一朵尚未大開的,隻打開了幾個花瓣的白蓮。我微微一笑——就是它了!
“你們比試,總要有個目標吧?不然怎麼分勝負?”旻天問道。我回頭朝他一笑說道:“那是當然!瞧,就是它!誰先拿到,就算誰贏!”我指著池中隱藏著的那朵白蓮說道。
幾個人聽聞聚攏過來朝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怎麼樣?楊大哥,有意見嗎?”我笑著看著他。他看著我又看看那朵白蓮說道:“你確定?”
“嗯!”我一點頭。
“既然,你都決定了還問我做什麼?”他瞟了我一眼說道,語氣中透出很不高興的意思。
我在心裏撇撇嘴,笑著說:“當然要問的,免得有人說我欺負大哥,不是嗎?”楊逸認真地看著我,這丫頭的話裏有話!這話說的讓有心聽得,能聽出點什麼意思來。讓沒心聽的,聽著隻覺得就是這麼句話而已。
看著他隻是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於是問道:“怎麼了?不敢了,沒關係!要是你覺得贏不了我,就直說。我是不會笑話你的,也不會為難你的!”我惡意的朝他一笑。這話差點沒把他鼻子給氣歪了,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這丫頭什麼都沒學好,這氣人的本事漸長。楊逸及其氣氛又有些鬱悶的想。
我瞧著他的麵色,不善!“回頭見!”邊說便縱身一躍飛出亭子。
“你……臭丫頭!你等著,看我收拾你!”楊逸非常的生氣,邊說邊朝池中飛來。
“不公平!哥你們你看啊,是她先一步。就是贏了,也不能算!”旻珠在那裏拉著她哥憤憤地說著。
眼看我就要拿到那隻白蓮了,心頭一陣狂喜——我今天贏定了!嗖——不知何物朝我飛來,我一個翻轉閃身躲開。這麼一躲就遠離了目標,眼瞧著楊逸就要拿到白蓮,心中一急揚手一條白綾飛出快速的纏住他。見他一愣,八成沒想到我會用這個。而後他看著我的眼睛裏帶出一絲冰冷和不屑,“你這是何意?”楊逸平靜得說,但是語氣不善。
我歪歪頭含笑說道:“沒什麼意思,你也沒說不能這樣啊?我這樣也不算違規,是吧?”說完咧嘴一笑。
“這算什麼?!你是不是君子啊?這麼做了即使贏了也沒光彩!”旻珠在那裏氣的直跺腳。
我瞟了一眼,嘿嘿一笑說道:“我什麼時候說自己是君子了?我是小人,所以我可以這麼做!當然,我們的楊大哥是謙謙君子,是不會介意我這麼做的是不是?”後半句我壓低聲音,是專門說給他聽的。
“誰說的?我很介意!所以……”話未說完一柄利劍出現在他手上,臉上並浮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邪媚的笑。我不由得一哆嗦,完了完了!這回死定了,我真把他給惹毛了!我哭喪這一張臉看著他,不敢輕舉妄動。
“怎麼……怕了?你要是認輸還來得及!”他輕蔑的說道。
我看著他咬咬牙——喝處去了,怎麼都是一死。不如放手一搏,興許還有幾分機會。“那就,得罪了!”話未說完,我以先一步動起手來。
長綾仿佛有生命一般,很懂得主人的心意——迅速纏向他的腰,這樣一來他的一臂就很難動的了了。不過也得分是誰,這對於楊逸來說這是個遊戲而已。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見楊逸被白綾所糾纏著,我一個閃身快速接近那朵白蓮。快了,快了,就差一點了。我的手就要觸及到那纖弱的梗時,寒光一閃一道銀光與我的手瞬間接觸。指尖傳來一絲涼意,一柄劍帶著寒光與我的指尖相處。額頭不禁滲出細密的汗珠,尺度把握的剛剛好,稍快一點或稍慢一點都有可能傷到我。
我驚訝得看著他,長綾已然依附在他身上。他麵帶一絲笑立於空中看著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那是在嘲笑我。
“淩雲,你沒說吧?”景晨和旻天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的擔憂還有一絲驚慌。
我咬咬牙猛然一把抓住劍身,楊逸不由得一驚!他沒想到我會如此做,此時想收回劍早已來不及。我的嘴角微微一翹,眼睛中卻是冷然。我與他就這樣在水中央對立著,腳下荷葉隨風微動著,四周安靜極了。
我微微一眯眼睛以最快的速度,單手打了一個手訣,一個霧狀的東西朝他飛去。楊逸麵無波蘭的看著,單手一揮一條氣浪將那不明物體擊得粉碎。
就在我要繼續攻擊的時候,不知為何一陣眩暈頭痛欲裂。身體不由得一顫,好容易穩住了身形。陣陣疼痛襲來,手不禁一用力先後一退,瞬間一點紅珠低落水中。劍身上一絲血紅,很細很細。“淩雲,淩雲……”見到我的舉動在看到劍上的血。楊逸心中感到一絲不安。
受傷的疼痛絲毫不能緩解拿著陣陣頭痛,此時我麵色煞白點點冷汗順著臉龐滑落。啪嗒——滴落在荷葉上,我半跪在那裏使勁壓抑那陣陣疼痛。
我緩緩起身抬起頭看著已來到麵前的人,微微一笑一道銀光朝他襲去。就在他躲閃的時候,我強壓疼痛強行運用法力,瞬間飄移到那裏快速的那到了白蓮。臉上浮現出一絲虛弱的笑——我贏了!
不過我高興得太早了,還沒等我品嚐勝利的喜悅的時候,肩頭一緊被人緊緊的扣住。我心中一驚,大叫不好!我一個反手想掙脫,幾次都沒有掙脫。此時,那股疼痛再次襲來,比上一次還要猛烈。我緊咬嘴唇不是自己叫出來,手一抖那白蓮向水麵墜落。呀!我不由得一叫,想去挽救已是來不及了。此花已在一人手中,我懊惱至極——最後還是輸給他了!要不是我突然的不適,他也未必能順利地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