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神獸(2 / 3)

楊戩一皺眉厭惡的瞪了她一眼,冰冷的說:“既然你不說,那就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來人,押入‘天牢’嚴加看守!”說完起身離去。

在岔路口站著幾個人,天宇、莫淩雲及其天宇的書童和一位大叔。“天宇哥哥,如果在京城遇到我哥帶我問聲好吧!”

“你真的要走嗎?要不我陪你去吧!”天宇有些擔心地說。我臉上的笑容分外的燦爛,“算了吧,跟著我可沒有功名給你呦!你啊,還是好好的去考個功名回來吧!”我的語氣分外的歡快。

“一個姑娘家……讓人不放心!要不你等我回來,我陪你去可好?”天宇繼續勸說。我嘿嘿地笑著,直搖頭說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姑娘家了?”

天宇一愣也不由得笑起來,他這才想起來淩雲穿的是一身男裝。不由得仔細的大量了一番,沒想到這丫頭穿男裝還蠻好看的。雖然不是俊美異常,也頗有幾分的英氣!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今日一別再見時,應是另一份景象了!

“快趕路吧,不然要露宿野外了!”我習慣性的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如今有焰陪在我身邊,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那你,要多加珍重!對了,你是去華山嗎?”天宇問道。我歪著頭想了想,說道:“不一定,走到哪算哪!天色不早了,快走吧!別再磨蹭了!”我嘻嘻哈哈的說著。

“好!保重!”

“保重!”

我揮揮手朝他告別踏上了旅程。天宇一直凝視著那小小的身影,心中多了幾分酸楚。直到那熟悉的身影越來越小,他才轉身帶著書童和大叔踏上去京城的路。一路上,天宇很鬱悶!為什麼呢?原因很簡單,他根本無意於功名仕途,隻是不得已而為之!其實他很羨慕淩雲,因為她很自由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不像自己隻能聽其家人的擺布。說起淩雲,她真是個奇怪的丫頭,好似不象這個塵世的人一樣!她所作的都是一般女兒家不敢做的,就說離家出走她就玩了兩次!天宇越想越想不出個所以然,不由得搖搖頭——這丫頭就是這麼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但是卻能吸引人的關注。在她身上有那麼一種與眾不同的味道,不讓人注意都難!不知道這一路上她都會作出怎麼樣的事情?不一定驚天動地,一定是讓人難忘!

京城中,天宇住進了‘天來’客棧。因為這次加試,使得原本已經熱鬧非凡的京城更加的熱鬧了。這家客棧中住的大多數是來參試的人,可謂是“魚龍混雜”有本事的沒本事的,都聚集到京城。

天宇算來的早的,所以還有地方住。那來的得晚一些的,焦急的在各家客棧串希望可以找到空房。這也算是非常時期了,聽說有的客站把倉房都打掃出來了。可見這次京試引來了多少人。

天宇這幾天留意住進來的人中有沒有——莫靈峰。從他到京那天開始就一直留意著,可是都過去三四天了不見此人的蹤影。也許是住到其他店中去了?

可巧這一日,天宇來到樓下用餐……

“店主,可還有空房?”一個大漢問道。

店家急忙察看,笑著說:“有,您是幾位?”

“我們五六個人!”大漢說道。

“不巧得很,小店現在隻有三間空房了!您看……您幾位可否將就將就?”店主人笑著說道。

“你等會兒!”大漢說完轉身出去,一會兒又進來問道:“其他店裏也是這樣嗎?”

店主笑眯眯的說:“一看幾位就是遠道而來的,也是來參加京試的吧!”那大漢點點頭。“如今京城的各家客棧幾乎滿員了!想找個住的地方——難!”

“陳鍾!”聲音清亮悅耳,一位藍衣公子出現在店中。他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這三間房我們定下了!”說完示意那個叫陳鍾的付錢。而後轉身朝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說道:“靈峰,我們隻好擠一擠了!”那人微微一笑點頭稱好。

幾個人隨著店家往樓上去,天宇聽到“靈峰”兩個字,心中不免猜想是否就是淩雲說的人呢?

天宇猶豫了一下沒有跟上去,他料定這一行人還會出現的。果然,沒過多久幾個人陸續下來。站在店中環視——人已經很多了,找個空的位子不容易!

“靈峰兄!”天宇起身喚道。莫靈峰有些差異,在這京城中居然遇到熟人?!他循聲望去,隻見一位翩翩少年一襲素衣淡服佇立在不遠處。莫靈峰想了想——應該不認識此人!他怎會知道自己的名?

“靈峰可認識此人?”藍衣少年問道。莫靈峰搖搖頭:“不認得!”

“我們不妨過去看看!”另一位少年說道。幾個人朝這邊走來,來至桌旁莫靈峰微微一禮道:“這位仁兄,我們可見過?”

素衣少年微微一笑道:“不認識!”

“那……?”幾個人相視百思不得其解。

那少年請幾位坐下後說道:“在下姓趙名天宇!不知幾位如何稱呼?”

“在下歐陽逸璿,這是我的兄弟歐陽逸昕。”藍衣少年謙和的說。幾個人分別見禮後,簡單的聊了幾句。

“靈峰兄一定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你的吧?”天宇淡然地說。莫靈峰點點,其他幾個也是一幅好奇的樣子。

“你可認識——莫淩雲?”天宇直接問道。莫靈峰一愣,神情說不上是激動還是驚訝。他瞧著眼前這陽光少年——趙天宇?!這個名字在哪裏聽到過?哦,對了!淩雲曾提起過。莫靈峰又仔細的瞧了瞧著少年——清明的雙目白皙的麵龐,五官端正麵帶笑意,是那麼真誠不象有什麼企圖。

天宇看出幾個人眼中都是問號,於是笑道:“我與淩雲是……是同門!這次,上京淩雲一再囑托讓我一定要找你!”

“淩雲!你見過她?她在哪裏?她……好嗎?”天宇從靈峰的眼中看到了一些,別樣的東西。不由得一愣——怎麼會這樣?!

“啊,她在我家住了幾天,不過,她現在在哪裏我也不知道!”天宇歎息道。靈峰沉默不語,心中分外的酸楚。

“她……她有沒有說去哪裏了?”歐陽逸昕追問道。

天宇搖搖頭道:“沒有!最近她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大哥,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到淩雲了!”歐陽逸昕捅了一下一直沉默不語的歐陽逸璿,眨眨眼睛說道。歐陽逸璿似是剛剛神遊回來,聽歐陽逸昕這麼一說也是一愣。

天宇瞧著這幾個人,心中有些詫異——這淩雲到底做了什麼?這三個人對淩雲的感情不一般,歐陽逸昕暫時還看不出什麼。他也許隻是對淩雲好奇而已!莫靈峰對淩雲的感情不至於兄妹之情吧?!這歐陽逸璿隨從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不過他心中恐怕早已有了淩雲的影子!想到這裏,不知為什麼自己心中有些失落!

沒幾天這幾個人就成了好友,莫靈峰同天宇擠到一間房裏去了。他們的兩個書童同大叔擠到一間屋裏,其他的人也是湊或著同住。

這裏順便說一兩句,因為後麵也許不會在提到。天宇同莫靈峰他們在這次加試中,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績。可謂是衣錦還鄉,也因此而人成為莫逆之交。在一後的修行之路上二人互相扶持,共同達到目標。當然這條路不是那麼好走的,不知經曆了多少艱辛和危險!

我獨自一人走在大路上,時而有往來的行人都是來去匆匆。隻有我悠閑自得的,邁著輕鬆的腳步往前走。大貓依舊被我揣在懷中,它非常的不樂意。其實,我也不願意這麼做,隻是……想想看在這行人來往的路上,一隻碩大的貓邁著方步溜達著。這情形我想都不敢想,所以就強迫大貓變小貓!

“焰,你說我們該往哪裏走啊?”我似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著。懷中蠕動了一陣就無聲無息了,“焰!焰?”依舊沒有回答。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家夥還在生氣。

不知道走了多遠,覺得有些無聊於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眼前是空空的土路,我就盯著土路發呆——沒意思!真應該同天宇去京城,那裏一定很好玩!

嗒嗒——嗒嗒由遠而近傳來雜亂的馬蹄聲。我側頭往那邊望去,在陣陣塵土中幾個人影漸漸清晰。我坐在路邊瞧著他們離近,一行人很開來到我的麵前。我就那麼瞧著他們——有五六個人的樣子,衣著看不出他們的身份。不過應該是很有錢的人家,因為衣料都是上好的。他們一帶韁繩,紛紛跳下馬一舉一動——看似都是高手!

一個身著錦袍的人走到我旁邊,瞧了我一眼沒說話走到空出的大石上坐了下來。“爺……!”一位身著黑衣的男子走過來,輕聲的喚道。神色有些擔憂的瞧著他,那人擺擺手沒說什麼。黑衣男子瞧了一眼坐在一邊的我,一皺眉臉色旋即冰冷的象要凍結這一切似的。我的目光從他身上掃了過去,就像什麼也沒看見一樣。

我坐在那裏手肘支在膝頭手托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某個地方。唰!一陣小風吹過,帶起一些塵土。我不由得一激靈,緩緩站起警惕的瞧著周圍。在我懷中的大貓好像也感覺的什麼,它探出頭來皺皺鼻子過話給我:“不像是……不過還是要小心!”我應了一聲。往前邁了一步想了想,側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大樹。“我們先躲一下怎麼樣?”大貓抬頭白了我一眼——膽小鬼!說實在的,我心裏還真有些害怕。牙齒輕咬嘴唇,呼吸有些急促右手放在腰間緊緊地握住“望月”。

一個人影從坡道走了上來,步伐有些怪怪的!我側目瞧著他,怎麼瞧怎麼覺得不對勁兒!我站在那裏瞪著眼睛盯著他——他低著頭一步一步的走著,手裏捧著水袋似的東西。看衣著應該是這一夥人的同伴,不過……還是覺得那裏不對,瞧來瞧去卻沒發現什麼!

看著他從我身邊經過,不知怎麼的往後退了幾步。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他,隻見他走到那錦衣人身前,恭敬的將手中的東西送上,並沒有說什麼。錦衣人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那人手中的水袋。

就在那人一轉身的瞬間,雖然隻是短暫的一瞥,還是被我捕捉到了他的神態——兩眼神色呆滯,臉晦暈。我猛然醒悟,這人的動作與常人不同。很明顯是被人操縱了!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一個箭步竄過去,劈手奪過錦衣人手中的東西。“這個,不能喝!”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也沒有十足地把握這水有問題。不過還是小心為好!

錦衣人一驚!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少年,會……會搶走水袋!他抬眼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頭發簡單的梳起,卻不淩亂。五官端正卻不精美,一身白袍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總的來說,眼前的少年不是那種驚豔型,而是清秀型的。

那些黑衣人早就把我圍在了中間,個個劍拔弩張的似乎要把我吃了才大快!我冷冷的瞧著這些人,不由得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他們的主子要是喝了這水,沒事則好。若是有事,恐怕罪責大了!不謝我也就算了,居然擺出這幅架勢!我忽略了一點——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小得其中的危險。

“冷雨!”錦袍人低喚了一聲,那個冷視我的人一揖。而後一揮手,其他的人就散開了。我側頭瞧了一眼那錦袍人——眉目清秀,可算是位英俊人物了。我眼波平靜的與其相對,良久他淡淡的一笑:“你為何說這水不能喝?”聲音帶著磁性,使人不得不注意他的話。他的眼中流露出的那絲溫和、憂鬱,不禁讓我一愣。“咳咳!”我輕咳兩聲來掩飾剛才的失態,“這……我也不太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