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禁錮之仇(2 / 3)

在一片較為寬闊的地方我停下腳步,發現走了半天總在這附近兜圈子!我皺著眉頭四處看看,沒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難道是‘鬼打牆’?不對啊,大白天的,雖說天有些陰沉。這個東西按理說是不敢出來的,況且這裏應該離著“家”不遠了,不應該有這些東西!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禁一緊——不會是——妖怪?!

我警惕的看著周圍,草叢沒有一絲動靜連樹葉都一動不動。咦!這風什麼時候停的?

四周沒有一絲聲音很安靜,安靜得讓人心裏直發毛!這種安靜是不尋常的,往往安靜的背後隱藏著威脅!小心翼翼的巡視著周圍,手探到腰間緊握著‘望月’時刻準備著與敵一戰。

天空中的黑雲越聚越多,就像一口黑鍋扣壓下來。天色也越來越暗沉,暗沉中隱隱帶著些血色,帶著一絲不安的氣息。隱在林中的一雙赤目發著幽幽的光,看不清他的容貌。也許隱匿在林中的人沒有身軀和容貌,整個人被一團黑色籠罩著。感覺的被人窺視,卻找不到來源。我在那裏盲目的四下裏瞧,總有如芒在背的感覺。弄得我心裏越來越發毛,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繃得緊緊地。

光線比剛才又暗了些,眼角餘光掃視了一下那林子——每棵樹都覺得像怪物一樣,張牙舞爪的立在那裏。嗯?那是什麼?兩點紅光一閃,我一愣再仔細看時卻隻有一片幽暗的林子。我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往那裏邁出了一步。我一步步的走向那片林子,隻想看看是什麼東西發出那兩點微弱的紅光,卻不知每走一步離危險就進了一步。

來至林子的邊緣,往裏麵瞧了瞧——幽暗的一片。我仗著膽子又往前走了幾步,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感覺是我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左腕上的水玉手釧發出陣陣黃暈,我沒有感覺的它泛起的光暈。但是,我感覺到它的溫度在不斷的增高,到我接近林子的邊緣的時候,水玉已無冰涼之感變得很熱。我挽起袖子看了看,水玉已不是晶瑩剔透而泛著紅光——示警!

就在我要轉身返回的時候,幾聲低沉而嘶啞的笑讓我身體一顫。一陣冷風,不,說是寒氣也許更合適一些。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大聲的問:“誰?是誰在那裏?”聲音抑製不住有些顫抖。

“哈哈——”聲音嘶啞而低沉,顯得悶聲悶氣的。

“誰?是誰?”我看著那片林子吼道:“出來!我看到你了,你給我出來!”

“哈哈——”沉悶的笑聲中夾雜著話語:“看到我的人都沒有活著的!”

“少來這套!”我厲聲回道。

我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眼前飄過。一襲沉重的黑袍長長的拖遝在地上,帽子的陰影遮蓋住了麵目。雖然看不到此人的容顏,但是,周身散發出的寒意使人很不舒服。我不禁往後退了幾步,握緊‘望月’警惕的看著來人。黑袍人的臉陷在黑暗中,但我可以感覺得到他的目光——冰冷的目光,充滿了殺氣。

“你是誰?”我鎮定的問,聲音還是帶出些顫抖。就這一絲的顫抖,把我的心思暴露給黑袍人。他嘿嘿的一笑,這笑聲有些尖銳有些沙啞。我不禁一哆嗦!

“你!”他抬起一臂,寬大的衣袖遮住了手指。但我可以肯定他在用手指著我。“你是天界的仙子?”我本能的搖搖頭。“那就是仙姑?”他的手臂收回,盯著我。我又搖搖頭,心下有些疑惑:仙子?仙姑?仙界?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莫非——你是?”他往前挪了幾步,一手撩起遮擋物好像要看仔細些。嚇得我往後倒退好幾步,那張臉好恐怖!根本不像一張人的臉,整個臉皺皺巴巴的像個幹核桃,但絕對不幹。看不清楚眼睛,但是絕對可以感覺到他冰冷凶狠的目光。

“你是——蓮花轉世!”肯定的語氣中透著凶狠的。我被他這些沒頭沒腦的話給弄糊塗了,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哼!”一聲冷哼,而後惡狠狠的說:“這筆賬就由你來還吧,拿命來!”話到招到,一柄刀帶著陰冷的勁風呼嘯而來。我往後一躍顯現的避開刀鋒,抽出‘望月’護在身前。

“我有欠你錢嗎?或者是,或者是我搶你東西啦?”我開口說道,眼睛盯和他手中的刀——鋼刀?不像。鐵刀?也不像。怎麼看都覺得像骨頭做的,難道是骨刀?有這種刀嗎?我心裏琢磨著,卻絲毫不敢大意。

“臭丫頭,少在這廢話。你的命我今天要定了!”他陰冷的說完,隨後一刀砍來。這一刀來勢洶洶,我根本就躲不開。但是,求生是人的本能。我雙手緊握‘望月’拚力往外一擋,隻聽嘡的一聲一股很大的力量將我往後一推。本想穩住身形,可這力道太大我站立不穩被力氣推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胸中一陣熱浪翻滾。喉間一股腥甜,一絲暗紅色的液體隨著嘴角滴落在地上。手按著地撐起身體像站起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哈哈——”陰冷的笑聲傳來,我抬頭看著那穿黑袍的家夥。“哼!就你這樣還能保護生靈?真是笑話!”他邊說邊走過來:“原本以為報仇無望,卻不想老天給我這個機會。哈哈——今日我就一雪前恥,報那禁錮之仇!”他離我越來越近,一股味道飄入我的鼻子。這味道讓人不禁想起——墳墓!

“為什麼?”我的聲音不高,語氣中沒有顫抖心中沒有了害怕——反正人到最後總有一死,隻是早死與晚死的區別。還有就是死的方式不同而已。

“為什麼?就因為你是蓮花轉世!”他冷冷的答道。

“什麼蓮花轉世?”我盯著他問。

“臭丫頭,不用拖延時間。沒有人回來救你的!”說完嘿嘿的冷笑一聲,舉刀就往下劈來。我不禁哀歎——生命就這麼結束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結束了?!我怎麼這麼背運呢?那次有師傅老頭在;還有那次……而這次誰來救我啊!

骨刀帶著冰冷的氣息裏我的脖子越來越近了,看來是沒有人來救我了。我心一橫眼一閉,等著去幽冥報道了。怎麼不疼啊?我有沒有死啊?心裏直犯嘀咕,眯著眼睛一看不驚瞪圓了眼睛。那骨刀在離我的脖子不遠處停下了,穿黑袍的家夥很奇怪的開著我。我眉梢一調——這是什麼?我被包裹在一片光暈中,淡淡的很柔和的光暈。對了,我想起來了那次和“妖人”打鬥。不幸被其控製的時候,也曾經有過著光暈。但是這次和上次又有些不同,上次是淡黃色的光暈。這次其中還夾雜著月白色?白色?都不對,反正是一種泛著光澤的不同的顏色在裏麵。兩種顏色摻雜在一起交織在一起融合在一起。難怪那個家夥愣住!

“居然敢來這裏!”沉穩而熟悉的聲音,我臉上帶出一絲笑——有救了,這會又死不了了。“師傅!您老人家終於來了,在晚來會兒您就見不到您徒弟我了!”我大叫了一聲,眼睛卻盯著那個家夥,嘴裏絮絮叨叨的說著。

“我正愁找不到你,沒想到居然送上門來了!”又一個聲音響起,冰冷的帶著殺氣。我不禁一哆嗦,他怎麼也來了?

穿黑袍的家夥往後退了幾步,似乎有所顧忌但是嘴還是硬得很:“哼!仗著人多,贏了也不算本是!”

“好啊!那我就領教領教!”兩道黑影瞬間糾纏在一起。怎麼都穿黑衣服啊?我盯著眼前的兩個人,心裏很緊張。不知道來人的工夫怎麼樣,真替來人捏把汗。這個黑袍家夥不好對付。

“你不是他!你是誰?”後來的人厲聲問到。

“哈哈——我不告訴你!”黑袍人依舊不可一世。

“哼!”後來人冷哼一聲。揮舞兵器與那黑袍人繳抖在一起。

沒過幾招,黑袍的家夥明顯不是這後來的對手。咦,這後來人手裏的兵器怎麼這麼怪異啊?說刀不刀,說槍不槍的!三個尖兒,兩邊刃兒,這是什麼兵器?就在我走末的功夫,那後來的人用那怪異的兵器在那黑袍家夥的身上留了個記號。撲哧一聲,三個尖刺入黑袍家夥的身體。這黑袍家夥也不是省油的燈,骨刀順著兵器杆向後來人滑去。後來人一鬆手兵器脫手,一個漂亮的翻轉閃身躲過黑袍家夥的攻擊,隨後握住兵器杆一帶從黑袍人身上抽出。我眼睛立馬就圓了——居然沒有血!

黑袍家夥一手捂住傷口,一揮衣袖一股黑霧噴出迅速的彌漫開來。道道彩光驅散了黑霧,哪裏還有黑袍人的蹤影。這家夥跑得還挺快,這不得不讓我佩服!我心裏一鬆勁兒,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力氣瞬間像被抽走了似的,眼前的一片迷茫。

“丫頭!”一聲輕輕的呼喚在耳邊響起。

“師,傅!”我輕喚。朦朦朧朧的看到師傅,眼皮慢慢的垂下遮住了景物。

感覺暖暖融融的,“幽冥”不是很冷的嗎!怎麼會……?我很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光線有些刺眼我眯著眼睛打量著屋中的陳設——有些眼熟,沒錯很眼熟!在哪裏見過?哎呀!這不是,這不是“仙居”嗎!我掙紮著坐起來,幹淨整潔的房間一塵不染。一張小桌一隻香爐,還有殘留的餘煙嫋嫋升起,慢慢散開。

我擁被坐在床上愣愣的看著那嫋嫋升起的殘煙,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黑袍人、天宇、灰暗的天空還有那個很奇怪的兵器,還那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黑衣人……不同的畫麵像走馬燈似的你來我往。想來想去都是那麼幾段,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什麼仙子、仙姑?又什麼蓮花?那個穿黑袍的家夥是誰?為什麼要殺我?我和他有仇嗎?如果有,我怎麼不記得!如果沒有,他有為何要我性命?我咬著嘴唇皺著眉在那裏思索著。

“醒了?”我一哆嗦,不知何時屋中多了一個人。我大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一支玉笄挽住烏發,頸後的頭發散於肩頭。麵如美玉白皙紅潤,兩道劍眉烏黑濃密,目如朗星神采奕奕……一襲白色繡龍袍腰係玉帶。修長的身形立於塌前,含笑看著我。

我眨巴眨巴眼睛,此人是誰?好像沒見過!瞧著人的穿著打扮以是不俗,再看這模樣,絕對是人間南尋!絕對不比那個楊大哥差!我心裏琢磨著,愣愣的問:“你是誰啊?”

他微彎嘴角眼中帶笑,坐在塌邊看著我輕聲道:“好些了嗎?”

我傻傻的點點頭:“你是誰?也是我師傅的故友嗎?”

“故友?!”他一愣想了想,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我姓龍,名天!”聾天!這人的名字咋那麼怪呢?我疑惑的看著他,嘴裏念叨著:“聾天,聾天!”

“是龍王的龍,明天的天!”他笑眯眯的看著我,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

“哦!”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淩雲,那天遇到的事情要保密,知道嗎?”他鄭重地說。

“嗯?”這家夥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點點頭:“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我警惕的看著他,雖然是在自己的地盤。可是,這麼半天連師傅的影子都沒見到。還是小心點好!

“你認識楊逸嗎?”龍天收斂了笑容看著我。我點點頭:“是楊大哥告訴你我的名字的嗎?”

龍天一笑,淡淡的說:“我和楊逸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