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兒,告訴娘,你哪裏不舒服?”
依薰兒十歲的時候親娘去世,依照親娘的囑咐,五夫人一直悉心照料依薰兒,一晃眼就是五年。
燕子聽著這個陌生的名字,眼前的這個溫柔而充滿了憂慮的婦人,正在用著熱切的目光看著自己。
從此,燕子知道自己就是依薰兒,而且隻能是依薰兒。
嘴角上揚起一絲微笑,然後甜甜地對著平婉夫人喊道:“娘。”
平婉夫人聽到熟悉的呼喚,喜極而泣:“哎,在呢。”
說完,平婉夫人就嚶嚶地哭了起來。
依薰兒看到平婉夫人的手腕上深深的勒痕,她冷笑,偌大的一個相國府,除了眼前的養母,其他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娘,你受委屈了。”
平婉夫人對著自己的女兒搖搖頭:“薰兒,你還是趕快逃走吧!那些人若是看到你醒了必定會再次殺了你!”
“殺我?”她眼中帶著絲絲嘲諷。
原來的依薰兒簡直就是一個愚忠愚孝的人,在原來的記憶裏,依薰兒的親娘教給了女兒的不少靈術用以保護自己和攻擊敵方,她倒也練得是爐火純青。
可親娘臨死前交代女兒:“我的孩兒,你以後一定要以溫潤之心對人。”
結果就是這一句話讓依薰兒一生隱忍不發,可悲可歎。
不過,現在的依薰兒,再也不是以前的依薰兒了!
那股灌下去的毒藥讓她經脈斷盡,可是依薰兒本身的血毒又在一夜之間重組了經脈,世間奇聞!
“娘……”她突然勾唇對著平婉夫人一笑,一股白煙從她口中冒出,隻見平婉夫人身子一軟,便昏睡了過去。
這是一股獨特的迷氣,依熏兒輕鬆的施展一下,便讓平婉夫人昏睡不醒。
依薰兒的身體由裏到外都是毒藥,就連血都是至毒至寒,這都得歸功於自己的親娘,天下第一毒醫——鍛娘的優良遺傳,作為天下第一名醫,死得可惜了。
給娘蓋好了被子,她照了照鏡子,一張極為陌生的臉。
皮膚如月光一樣光潔,烏發垂地,雙眼溫柔含情,柳眉彎彎。紅潤如櫻桃的小嘴,真是一個天下無雙的麵容。
依薰兒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緊接著悠悠地赤腳走了出去。
“啊!鬼啊!”
一聲尖叫劃破長空,在整個相府裏響徹。
看到依薰兒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驚恐地叫了起起來。
“你……你是人是鬼?”一個稍微膽大一點兒的婢女顫抖著問。
依薰兒身子微微一動,瞬息間猶如鬼魅般移動到那個婢女的麵前。
這是一種漂移術,是依熏兒平時急診的時候用得上的上乘武功,因為移動速度快,可以為不少病人爭取到寶貴的時間。
這種法術,既可救人,便可殺人。
她一把掐住婢女的喉嚨,手腕一用勁兒,隻聽見哢嚓清脆的一聲,脖子以一種詭異的形態扭曲著,整個人就好像麵條一樣軟了下來。
一瞬間,所有人都被她殘酷的手段震懾住了。
“啊!鬼!”
一個奴婢臉色慘白嚇得跌坐在了地上,剩下幾個男的愣愣地腿抖得不會走路了,這個哪裏是平時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
依薰兒用著寒風般冷冽的語氣道:“去通知三位夫人們來見我。”
一張極其嫵媚的臉,卻在一刹那間像魔鬼那般猙獰可怖。
幾個勉強還會走路的下人奪門而出。
依薰兒冷冷地看著倒了一地的婢女,嘴角揚起一絲冰冷的笑意。這七八個婢女因為跟從著二夫人,倒也是囂張跋扈,昨晚有幾個還踩在了依薰兒的身體上。
“你!青紅!”依薰兒指了指穿紅襖子的那個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