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著埋怨,“還說偶爾能站起來,你都已經能抱著女人做這種事情,你的腿比正常人還要強壯!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就因為氣不過項子恒,不想讓我跟他在一起,所以才導演了這一切?”
沈諾還在瞪眼說瞎話,“你誤會了,我跟這個女人隻是為了滿足身體的需要,我喜歡你,可你不是不願意跟我做這種事情嗎?所以,你不能怪我。”
黎夏念氣得都不知道該哭該笑了,她朝那個女人看去,女人輕車熟路的拉開衣櫃從裏麵取出一條睡裙穿好,“你們兩位慢慢聊,我喉嚨叫得有些幹,去喝點水。”
連衣服都放在這裏了,可見這個女人經常趁她不在家的時候來此,她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你們這樣多久了?”
女人嗤笑著甩開黎夏念,“一年了,傻瓜,好幾次晚上我就住在沈諾的房間裏,你卻不知道。”
“月月,你給我閉嘴!”沈諾突然吼了一聲。
月月?連稱呼都是愛稱,她還真是個傻瓜,一年,整整一年,她居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察覺。
“沈諾,你知道我為了照顧你放棄了多少嗎?愛情、親情、夢想……一切的一切,隻以你為中心,結果你卻給了我當頭一棒。傻子,我他媽的就是這世上最白癡的人!我居然為了你這種人將項子恒攆走……”
黎夏念感覺天都塌下來了,再也沒有比這更致命的欺騙了,居然利用她的善良……沒什麼好說的,她轉身就走。
沈諾搖著輪椅攔住了她的去路,像以往每一次受到心靈打擊那樣緊緊抱住她的腰,“夏念,我是個男人,我也是有需要的,你不跟我,我就隻能找別的女人解決,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其實好幾次我都想強迫……”
這話什麼意思,居然還想強迫她?黎夏念被氣得渾身顫抖,猛地推開他,因為力道過大,輪椅向後滑行,黎夏念就跟條件反射似的向前衝了幾步,想要穩住輪椅。
然而輪椅卻被名為月月的那個女人接住,下一個動作就是那個女人俯身從後麵環抱住沈諾,嬌滴滴著聲音,“三少,l保證能滿足你的獵奇心理,你不也說我的身材比她好多了,你看她瘦的身上一點料都沒有。”
“噗,嗬嗬嗬。”黎夏念捂著額頭笑了起來,不知道是在自嘲還是在讚譽沈諾長久以來的演技。
她將辛苦采購回來的東西一股腦的丟在地上,將清單用力砸在沈諾臉上,“這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騙子,沈諾,你就是個騙子!”
黎夏念呼嘯著跑出家門,明明是熟悉的小路,卻在她眼裏變得光怪陸離,她甚至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在三亞她就隻有這一個去處,是她生活了兩年的家,盡管滿含辛酸,但卻讓她擁有濃濃的滿足感和使命感,可在這一刻,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她的自以為是。
她不在乎沈諾跟多少個女人在一起,她不愛他,隻有愧疚和責任,畢竟是他換取了項子恒的健康,但他不該欺騙她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一輛車子呼嘯著在她眼前駛過,她嚇得跌坐在地上,茫然了片刻,緩緩伸手環抱住自己,將臉埋進了雙膝。
風景如畫的三亞,豔陽高照的午後,她卻感覺這麼心寒、這麼冷……
三亞世貿會展中心,距離畫展結束還有五分鍾,廣播開始清場,所有前來參展的人逐一朝出口走去,每個人都在讚歎著這場震撼人心的畫展,很多人想要高價收藏,卻都被項子恒拒絕了。
他站在二樓露台上,始終眺望著門前的廣場,然而直到最後一秒,黎夏念都沒有出現。
因為意大利那邊臨時發生狀況,這邊的畫展一直都是勞倫斯在幫他籌備,直到今天早上他才飛來這裏。
可當他找到住處的時候黎夏念竟然不在,孩子們也都不知所蹤。
他本想給黎夏念一個驚喜的,如今卻不知道她人在哪裏。
他開畫展全世界都知曉,她是不肯見他才如此的吧?
那個臭女人,都已經兩年了,還放不下沈諾嗎?難道那個小女孩真的是她跟沈諾生的?該死的,他的心都要被她折磨死了!
“項子恒!”
樓下傳來女人的聲音,項子恒連忙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