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陽用力甩開顧夕的手，狠狠的問“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顧夕沒有回答。
“說！是不是！”李朝陽咆哮著說。引來了一些路人的側目。
“是。朝陽，別生氣。”顧夕走過去繼續緊緊抓住李朝陽的手。“是我啊，我是顧夕。”
“我不是傻子！”李朝陽更加用力的甩開顧夕的手，轉身快步向前走。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顧夕從後麵緊緊抱住李朝陽。大家都認為他們兩個人是吵架的情侶，也沒多大興趣。
“我不是偏執狂，不是……不是，不是……”李朝陽一直念念有詞。
“我知道知道。”怕有人看著他們，顧夕把李朝陽拉進車裏，兩個人一起坐在車上。
李朝陽漸漸冷靜下來，輕笑著說，“你會怕我嗎？”
顧夕堅定的看著李朝陽的眼睛搖搖頭。
“那我帶你去個地方。”李朝陽笑得很詭異，但是顧夕卻感到安心。
李朝陽把車開到了一個顧夕從來都沒有去過的地方，來到地下停車場，坐電梯上去。顧夕看出來了這裏是醫院，李朝陽和護士說了什麼，護士就帶他們走進一個地方。
李朝陽敲門，“進來。”裏麵傳來威嚴的聲音。
“朝陽？”老者抬頭看見李朝陽感到很意外，看見他身後跟著顧夕更是大吃一驚。李朝陽從來沒有帶別人來過這裏……
“坐吧。”老者笑著引他們坐到會客室。
“今天來有事嗎？”老者開門見山。
“魏老，這是我女朋友。我想讓她知道我的精神狀況。”李朝陽笑了笑。
“決定了？”魏老問。
“決定了。”李朝陽肯定的點頭。
“好！”魏老站起來，過一會兒拿著一個文件袋過來。對顧夕說，“這是朝陽的所有診療記錄，你先看看……”
顧夕接過文件袋，文件袋很厚。打開，都按之間順序理好了。顧夕從最近的時間看，最近一次是前兩個禮拜。“焦慮症”病人病情描述，“看見女朋友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說笑，用指甲扣破了掌心。”
顧夕一頁一頁往前翻，最近近一年的發病每次都是因為自己。顧夕每看一頁，心就痛一分。顧夕翻到第一次發病，是2012年……這麼久了……病情分析“間歇性偏執狂”
李朝陽也很緊張，讓顧夕看自己的病例，就連李朝陽自己都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氣才可以坐到……
魏老把紙巾盒遞給，顧夕把文件裝好遞給魏老，抽了兩張紙擤鼻涕。揉成團放到李朝陽手裏，命令道，“幫我扔了。”
李朝陽走到垃圾桶邊扔垃圾，顧夕又繼續說，“我要喝現磨咖啡，還要一份抹茶蛋糕。魏老您呢？”
“同樣的來一份。”魏老笑了笑，知道顧夕是要支開李朝陽。
“您糖尿病不能吃。”李朝陽提醒道。
“那就要一杯低糖牛奶，行嗎魏老？”顧夕問。
“行。”魏老笑笑。
“快點去。”顧夕說。
……………………
李朝陽離開後，魏老溫和的笑著說，“有什麼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