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盯得洪英傑就是一凜,慌忙垂下頭,趕緊說,“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剛才就是被陳小婉激的太憤怒了,那個賤人她侮辱我媽,我實是太氣憤才會行為有失。爸,我不是衝您的。”
咚!
拐杖敲擊地麵的狠狠落地聲,透著一絲地麵的震顫感,令正跪在上的洪英傑心下一緊張。
他垂跪的更加小心翼翼!
這時才清醒,眼前這位是他的父親,更是澳門賭界的威懾八方的賭界之王,洪爺。
洪爺在賭界,沒有人敢不給其三分麵子,不是因為洪爺有錢而是洪爺做事心狠手辣,不給對手留一絲活路的狠勁。
而論起狠勁來,洪英傑想說,他是最隨了老爺子的。
可是這一瞬,隻老爺子一個呼吸就把他嚇得大氣不敢喘的威懾氣勢,洪英傑才清醒,他比起老爺子來還差得遠。
這老一小,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線上。
就單他,剛才拿水果刀,想要刺死陳小婉時,隻一個平日裏瞧著不起眼的呂管家,抬手間就能把他給輕易製伏,可見老爺子身邊的人定是臥虎藏龍。
而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比較之下完全是一堆蠢貨。
洪英傑想到這裏的一瞬,更覺今日所作所為太過莽撞,恐是這一次衝撞到老爺子,想要再哄這老爺子開心,怕是難了。
冷汗開始汩汩而下。
洪英傑跪趴在地上,越發的見謙卑姿態。
老爺子冷冷地睨一眼地上跪著的大兒子,老眸子沉冷地眯了眯,漠然出聲,“老大,最近賭場的生意你就暫先不要管了,你媽最近精神不太好,正在接受治療,你這個做兒子的理應這個時候盡下孝道。”
“爸!”
洪英傑聞聲,猛地抬起頭望向老爺子,麵色一片死灰。
這是明擺著在削他在賭場的實權。
洪家是做什麼的,做的就是賭場的生意。
洪家賭場,從總賭場開始數,大大小小分賭場加起來,在澳門就有幾十家。
而洪家子孫,想要繼承洪家的家業,自是要從賭場生意接手,隻有在賭場站的位置越高,才能離繼承高位越近。
他洪英傑,這些年來在賭場摸爬滾打,付出多少辛苦隻有他自己清楚,可他付出這麼多努力和辛苦是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洪家這份龐大的家業。
可是,此時,老爺子隻一句盡孝在床前,就把他辛苦這麼多年的努力瞬間給打回了原型。
猛地。
洪英傑一下子站起身,瞪大著一雙眼睛直直盯視向老爺子,“爸,您不能這麼對我,就因為陳小婉那個狐狸精賤人,那種賤人,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您怎麼可以為那種賤人這麼對自己的親生兒子。爸可是您的親生兒了,您不能這麼對我。”
咚!
“孽障,你給我閉嘴!”老爺子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一張老臉臉色陰沉猶如黑沉的黑雲壓頂一樣,大廳裏一時空氣都在迅速凝結壓縮的人透不過氣來。
此時大廳裏的傭人已然悄然退下。
隻留下,穩坐如泰山的老爺子,侍候一旁的呂管家,再有一人,便是此時瞪大著一雙腥紅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的洪英傑。